第20章 淮王营帐(1/2)
暮色如血浸染着整个北疆,淮王营帐内忽响起急促脚步声。“王,王爷,不好了……”一名士兵打扮的人踉跄撞入,伏地喘息:“王爷!睿... 睿王府的暗桩... 全折了!”
“砰 ——”淮王一掌拍在桌案上,引起了些许震颤。淮王猛地起身,铠甲带起劲风,烛火在帐内剧烈摇晃,冷声道:“怎么回事?”
“刚收到飞书,4天前巡防发现异常,彻查才知,睿王府周围的眼线三日前就没了踪迹。暗哨的尸体隔天被弃在城郊乱葬岗,浑身皆是伤痕,恐都是上了刑的。”
士兵喉结滚动,将怀中染血密信呈上,“只在尸体手中发现这个。”
淮王展开信纸,目光扫过 “睿齐密谋半日”六字,指节骤然发白。
“那肃王那边眼线呢?”淮王追问道。
“肃王那边倒真是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动静。”士兵谨慎地回复道。
淮王突然冷笑一声,将信纸掷入火盆:“肃王倒是沉得住气。秦猛那边可有异动?”
“回王爷,秦将军那边自收到回信后,便断了联络。”士兵话音未落,忽想起什么,“对了!京城传来消息,齐王竟痊愈了!说是胡人医官救治,但您这边正与胡人大战,这...”
帐中火光骤然暴涨,映得淮王眼中杀意翻涌。他似笑非笑:“父皇怕是早就知道了 —— 毕竟他老人家的眼线,可比我们的更毒。”话音未落,帐外传来阵阵马蹄声。
“报,加急信。”帐外传来了加急信件的通传声。
“进来!”淮王重新坐回案前。
帐帘掀起的刹那,浑身泥污的通讯兵单膝跪地,“王爷,皇上八百里加急密信!”这昼夜疾驰的汉子,此刻眼里布满血丝,铠甲缝隙中渗出的血珠在青砖上洇开暗红。
淮王接过密信,这是一张阴阳笺,于是踱步至烛火摇曳处,当最后一行字跃入眼帘,低沉的笑声突然炸开,惊得帐外巡卫的佩刀发出轻鸣。
众人面面相觑时,淮王已将密信揣入怀中,道:“此趟劳苦,去领二十两赏银,再去军医处治伤吧。”
“谢,王爷。”说罢,通讯兵拱手行礼,拖着伤腿退出营帐。
“父皇终于肯撕下伪善面具了。”淮王的眼底映着烛火的跳动,“命我彻查‘还阳草’现世传闻,暗指胡人医士与齐王私通。这哪是查病,分明是要逼齐王露出马脚!”
肖然折扇轻敲掌心,眼中闪过精光:“如此一来,齐王康健虽是争储隐患,但勾结外族便是死罪。这圣上看来对齐王也不过如此嘛!”
“即刻修书令尊。” 淮王突然按住肖然肩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御史台该有人弹劾‘胡医进京私会朝臣’之事了。”
看着肖然匆匆离去的背影,淮王坐在案前不禁陷入了回忆。案头烛火摇曳,将淮王的眉眼扭曲成狰狞的幻影,恍惚间竟与记忆中那个奶声奶气唤他“二哥”的孩童重叠。
尘封的画面在脑海翻涌。那时的后宫花园,春日海棠簌簌落下,年幼的齐王举着风筝在花丛间跌跌撞撞,睿王攥着柳枝追在后面,他和肃王则蹲在假山旁斗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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