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朝堂惊雷（1/2）

肃王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多谢关心。边疆偶遇神医，侥幸治愈。”

“神医？”齐王追问，“不知是哪位高人，能有如此医术？”

“江湖隐士，不愿透露姓名。”肃王淡淡道，随即转向杨廷和，“首辅大人。”

杨廷和打量肃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肃王殿下康复，实乃朝廷之幸。请。”

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而入。

穿过长长的宫道，步入金銮殿。殿内烛火通明，金龙盘柱，御座高高在上，此时尚空着。官员按品级站定，肃王立在亲王队列首位，齐王在其侧。

钟鼓齐鸣，皇帝驾到。

皇帝在太监搀扶下缓步走上御座，虽身着龙袍，却掩不住面容的憔悴。他扫视群臣，目光在肃王脸上停留片刻，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高声道。

话音未落，齐王已出列：“儿臣有本奏！”

“讲。”

“儿臣要弹劾肃王王！”齐王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中，“其一，雁门关之战，肃王擅离驻地，私自率军出击，不遵兵部调令；其二，与北狄议和，未得朝廷授权，私定协议；其三...”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铿锵：“其三，肃王身世存疑，恐非皇家血脉，请父皇明察！”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亲王身世被当朝质疑，这是大忌，更是惊天丑闻！众臣面面相觑，连杨廷和都皱起了眉头——齐王太急了，这样的指控若无铁证，便是自寻死路。

肃王面不改色，缓缓出列：“所言，可有证据？”

“自然有！”齐王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儿臣已查实，当年先皇后南巡期间，曾与一江南书生过从甚密。而肃王出生之日，据太医院档案记载，与先皇后回宫之日仅差七个月！试问，正常怀胎十月，何来七个月早产却能母子平安之事？”

他又取出一物：“这是当年为先皇后诊脉的刘太医遗书，其中明确记载，先皇后回宫时已有三月身孕！”

太监将遗书呈上御前。

皇帝接过，看了许久，手微微颤抖。他抬眼看向肃王，眼神中竟有几分...痛苦？

肃王心中冷笑。德妃果然与齐王联手了，只是她给齐王的证据似是而非，既指向他的身世问题，又避开了先皇后死因——这女人，两头下注，狡猾至极。

“父皇！”肃王朗声道，“儿臣亦有本奏！”

“你...要奏什么？”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

“儿臣要奏三件事。”肃王挺直脊背，“第一，雁门关之战的详细战报与战果，兵部已有定论，儿臣是否擅离职守，是否私定协议，战报可证，北狄使团亦可证！”

“第二，关于儿臣身世...”他目光扫过齐王，后者竟不敢直视，“单凭一封来历不明的所谓‘遗书’，便质疑先皇后清誉，质疑皇家血脉，这是对先皇后的大不敬，更是对父皇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