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朝堂惊雷（2/2）

齐王脸色一变：“你...”

“第三！”肃王声音陡然提高，“儿臣要弹劾齐王，结党营私，陷害忠良，更涉嫌...毒害先皇后！”

最后四字如惊雷炸响，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

连皇帝都猛地站起：“你说什么？！”

肃王从怀中取出那份“相思引”药方，双手呈上：“这是南疆蛊毒‘相思引’的配方。经太医院院判华九针辨认，此毒症状与先皇后当年病症完全吻合。而此毒配方，当年曾出现在南疆贡品清单中，接收贡品者，正是德妃娘娘的兄长”

“你血口喷人！”齐王暴怒，“这药方定是你伪造！”

“是否伪造，请太医院诸位太医一同鉴定便知。”肃王镇定自若，“另外，儿臣还有人证。”

皇帝脸色铁青：“传！”

殿外，早已等候的华九针和秦颜（此时化名华素素）被引入殿中。华九针以太医院院判身份指认药方真实性，并详细解释“相思引”毒性。

而当秦颜揭开面纱，缓步上前时，一些老臣脸色骤变——这张脸，竟与当年的先皇后有七分相似！

“民女华素素，参见陛下。”秦颜盈盈下拜，“民女祖父华云鹤，乃二十年前太医院副院判。先皇后病重期间，祖父曾奉命诊脉，察觉脉象有异，暗中记录在案。祖父临终前将记录交予家父，嘱咐若有机会，定要为先皇后讨回公道。”

她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此乃祖父手记，其中详细记载先皇后脉象变化，与‘相思引’中毒症状一一对应。最后一页，是祖父的推断——先皇后非病逝，乃中慢性毒药而亡！”

太监将手记呈上，皇帝翻阅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当看到最后那行“此毒罕见，唯南疆有之，宫中何来？”时，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

“德妃...”皇帝声音嘶哑，“传德妃！”

“父皇不可！”齐王急道，“此女来历不明，所言不可信！肃王与她勾结，诬陷儿臣与母妃，其心可诛！”

“那本王呢？”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者在太监搀扶下缓缓走入。老者年过八旬，步履蹒跚，但眼神清明，不怒自威。

“冯...冯太师？！”有老臣惊呼。

来者正是三朝元老，帝师冯承恩，已致仕十五年，深居简出，连皇帝大寿都称病不出。今日竟亲临朝堂！

皇帝连忙起身：“老师，您怎么来了？”

冯太师颤巍巍走到御前，并未下跪——先帝曾赐他见君不跪之权。他环视大殿，目光最终落在肃王身上，看了许久，缓缓点头。

“老臣本不想再过问朝政，但昨夜有人给老臣送了一封信。”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中说，今日朝堂将有大变，涉及先皇后之死，涉及皇家血脉，涉及...大周江山。”

他转向皇帝：“陛下，老臣当年为先帝讲学时，曾见过先皇后数次。那是个善良聪慧的女子，她若真遭人毒害，陛下当为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