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沉甸甸的存折（1/2）

那场夹杂着泪水、震惊与最终释然的坦白过后，沈家小院的气氛有了一些微妙而坚实的变化。秘密不再是沈星澜独自背负的山，而是成了祖孙三人共同守护的珍宝，一种无声的默契在血脉间流淌。

外公的话变少了，但那双看惯了风雨和田地收成的眼睛，却时常闪烁着深思的光芒。他不再只是心疼外孙女的劳累，而是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带着审视与谋划的目光，看待院子里那些被灵泉滋养的作物，以及外孙女正在经营的这一切。

几天后的傍晚，一家人坐在堂屋吃饭，桌上摆着简单的清炒菜心和番茄蛋花汤，都是自家产的“星火”精品。外婆的脚踝早已痊愈，甚至感觉比以往更利索了些。

外公放下筷子，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沈星澜脸上，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囡囡，你那泉水……除了让菜长得好，还能不能……让别的东西也长得好？”

沈星澜心中一动，看向外公。外婆也停下了收拾碗筷的动作，看了过来。

“我琢磨着，”外公继续道，手指在粗糙的木桌上轻轻划着，“光是种菜，来钱还是慢，也扎眼。大伙儿都种菜，凭啥就你家的好上天？日子久了，总有人琢磨出不对劲。得有点别人没有的，或者说，没那么容易比较的东西。”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比如……药材。”

沈星澜眼睛一亮！她之前一直将灵泉用于常见的蔬菜水果，思维确实被局限了。药材，尤其是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年份足才能见效的名贵药材，其价值岂是蔬菜能比的？而且药材市场相对小众和封闭，不像蔬菜那样处于大众视野的焦点，确实更便于隐藏灵泉的存在。

“咱们后山，以前就听说有野生的好药材，只是难找，年份也不够。”外公眼里闪烁着老农特有的精明和稳妥，“你要是能用那泉水，在咱自家后院，或者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试着种点……哪怕只种成一小片，那价值……”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外婆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她没有反对，只是紧紧握住沈星澜的手，语气带着无比的郑重：“囡囡，你外公说得在理。但是，一定……一定要小心！宁可少赚点，慢一点，也绝不能让人看出蹊跷！咱们家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和你外公知足。”

看着外公眼中深谋远虑的关切和外婆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沈星澜的心被一股暖流包裹。她重重地点头：“外公，外婆，你们放心。我知道轻重。药材的事，我会仔细考虑，找最稳妥的办法试试。”

一家人达成了高度统一：在对外扩张、带领合作社发展的同时，必须牢牢守住灵泉这个核心秘密。接下来的日子，沈星澜在忙碌合作社事务之余，开始悄悄着手准备。她通过顾青舟的关系，辗转弄到了一些品相极佳的铁皮石斛幼苗和人参种子。她没有贪多，只在自己卧室窗外，用几个不起眼的旧木箱，配置了特殊的基质，将这批“希望”小心翼翼地种了下去，每日只用极其稀释的灵泉水进行浇灌。

与此同时，一些记忆在她脑中愈发清晰。她想起小时候，外婆常搂着她说：“囡囡长大了，赚钱给外婆买花衣裳，给外公买好酒喝。”而她也总是稚气却认真地回答：“我要赚很多很多钱，给外公外婆养老，让你们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