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时空回响·影舞者的身份（2/2）

他伸手扶住塞琳娜的手臂，让她站稳。他自己也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影舞者。他知道只要他放开能力，战斗就会继续。但她值得一次机会，一次说出真相的机会。

“你不是刺客。”他说，“你是她姐姐。”

影舞者的嘴唇抖了一下。那一瞬间，她的眼神软了。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她眨了一下眼，一滴眼泪从右眼滑下，在空中凝成一颗晶莹的珠子。

维恩伸手接住那滴泪。它落在掌心，是热的，不像毒，也不像恨。

塞琳娜踉跄着上前两步。她走得不稳，但很坚决。她盯着影舞者的脸，一遍遍看。那些年独自逃亡的日子，妈妈临死前的喊声，铁匠铺里艾丹第一次抱起她的感觉，全都回来了。原来她不是一个人活下来的。有人替她挡过灾，受过苦，甚至变成了怪物。

“你为什么不说？”她声音发抖，“如果你早告诉我……”

维恩拦在她前面。他知道答案。有些事不能说，不是不想，而是代价太大。这个女人为了让她活下来，牺牲了自己。她不再是人，成了像影裔一样的存在。她戴上面具，拿起匕首，成了人人害怕的刺客。可她心里一直有个名字，叫妹妹。

他回头看了一眼裂缝。里面的光在变弱，通道撑不了多久了。他们必须做决定。

“我们不能把她留在这里。”他说。

塞琳娜点头。她伸出手，想去碰影舞者的脸。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影舞者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睁大眼睛，右眼的光一下子熄灭了。

维恩察觉不对。他立刻回头，发现裂缝边缘在缩小。一股新的力量正在拉扯影舞者，要把她拖回去。她的双脚离地，身体被拽向黑暗。

他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力量很大，像是整个地下世界都在拉她。塞琳娜也扑上来抱住另一只手。两人用力，硬是把她拉回来一段。

影舞者睁开眼，看着她们。她嘴巴动了动，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别……跟着我……那里……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维恩咬牙。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下面有邪能，有封印，有连沙影都不敢进去的地渊。可如果放她走，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影舞者看着他，很久没说话。然后，她轻轻说了两个字。风吹过，带走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