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记忆回廊·艾丹的守护（1/2）

刀尖上的血滴在石板上，裂缝里有一点光。那滴黑血顺着缝流进地下，好像唤醒了什么。维恩站在高台上，手还握着匕首，眼睛睁着，但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他的意识被拉走了，穿过很多画面。他看到自己战斗的样子，也看到一些从没见过的场景。他没有反抗，就让自己往下沉。

他听见打铁的声音。一下一下，很稳，像小时候晚上听到的一样。火光照在他脸上，是暖的，不像战场上的火那么吓人。他看见一条长廊，两边有铁架和水池，墙上刻着不认识的字。火星从铁块上飞起来，落地就没了。他知道这是记忆，不是真的，但他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

前面有个背影，站在铁砧旁。那人只有一条手臂，另一只袖子空着。他穿着皮围裙，手里拿着小锤，正在敲一块烧红的铁。维恩想走过去，可脚动不了。那人停下，转过身来。是艾丹。他比以前年轻一点，脸上的疤已经有了，断臂的地方装着一个简单的机械手。

艾丹看着他，没说话。他把锤子放下，走到墙边，拿起一块石头。石头上有裂纹，闪着微弱的光。他用手摸着石头，低声说了几句话。维恩听不懂，但心里很难受。接着，眼前的画面变了。

时间回到二十年前。还是这个铁匠铺，但更旧了。外面在下雨，雷声很大。河边，一个人从水里爬出来，全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那是小时候的他。他跪在地上咳，一只手撑着地。突然，他的左眼闪过一道暗金色的光。屋檐下的艾丹抬起头，看向河边。他放下手里的活，快步走出去。

艾丹蹲在他身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他没问你是谁，也没说你怎么会在这。他只是扶起他，带他进屋。炉火烧得很旺，桌上有一碗热汤。维恩坐在凳子上发抖，艾丹递给他毛巾。他抬头看艾丹，发现对方的眼神很复杂，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

画面又变了。那天晚上，艾丹没睡。他坐在角落，手里拿着那块发光的石头。他额头在流血，手指紧紧按着石头，嘴里说着一段话：“当光与暗在一个心里，灾星就是救世的关键……命石显示，穿越者会来，有两种天赋，能结束轮回。”说完，石头的光灭了。他靠在墙上喘气，脸色很白。

第二天，亡灵袭击灰烬镇。村民到处跑，有人喊要杀了那个“怪眼少年”。艾丹站到维恩前面，挡住冲上来的人。他大声说，这是我儿子，谁敢动他先过我这关。没人真敢动手。后来，维恩在混乱中用了光明术法，火从他手里喷出来，烧掉了三具骨头。人群吓得后退，有人开始叫他灾星。

艾丹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惊讶。他回铁匠铺，在墙上刻了新的符号。那天夜里，他对空气说了一句：“对不起……但我不能看着世界再毁一次。”声音很小，但维恩听清楚了。他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艾丹早就知道他会来，知道他有两种力量，也知道他会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