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记忆回廊·艾丹的守护（2/2）

维恩呼吸变重了。他站在记忆外面，看着这些片段，心里涌出愤怒。他想问，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扛？他以为自己在找答案，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别人计划的一部分。他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被选中的人。

艾丹又出现了。这次他在铁砧旁，手里拿着一把剑。那是维恩后来用的旧骑士剑，剑柄里藏着地图。艾丹把剑放在桌上，慢慢擦。他说：“我知道你会恨我。可如果你知道一切，你就不会往前走了。只有不知道真相的人，才能打破命运。”说完，他抬头看向维恩的方向，好像能看见他。

维恩终于向前走。他穿过记忆碎片，走到艾丹面前。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艾丹看了他很久，抬起独臂，轻轻摸他的脸。那只手很粗，全是茧。维恩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铁、麦酒和炉灰。那一瞬间，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时，艾丹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的那个晚上。

“你比我想象中更勇敢。”艾丹说。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楚。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变淡。维恩伸手想抓他，但手穿过了他。艾丹笑了笑，没回头，抬起另一只手。掌心里浮出一枚晶莹的核心。它像齿轮一样转，里面有星光流动，静静飘在空中。

维恩盯着那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但觉得很重要。它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也不像任何魔法。它就那样漂着，等被使用，或被遗忘。艾丹越来越透明，最后完全消失。打铁声停了，火灭了，四周变得安静。

维恩站着不动，面前只剩那枚核心。他知道这不是真的，是藏在记忆里的标记。艾丹用最后的力量，把这信息留在他心里。只要他还记得，这个位置就不会丢。他伸手想去碰，可手指还没碰到，整个空间就开始晃。

高台上的风吹起他的衣角。他身体还在原地，左手握着匕首，刀尖滴血。他眼睛睁着，瞳孔没有焦点。塞琳娜跪在不远处，手撑着地。她看着他，发现他呼吸很浅，像灵魂不在身体里。她喉咙发紧，但她没动。她知道现在不能打扰。

联盟军还在远处对峙，贵族们小声说话。雷恩骑在火龙兽上，机械臂指着灰烬镇。没人注意到，维恩的右手微微动了一下。他的手指朝着空中某个地方，慢慢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