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先锋之战·光暗初现（1/2）

维恩的手还停在双匕交叉的位置，城墙下的大地已经裂开。第一道裂缝出现在西北角，沙土翻涌如沸水，三只影狼从地底跃出，爪子带着黑雾扑向法师阵列。他没有再等命令，右脚猛地踏向前沿，身体随之下坠。风在耳边呼啸，他在半空中拧身，左手晨曦匕首划出一道弧光，将一只影狼的前肢斩断。落地时顺势翻滚，暗黑魔力自右掌涌出，顺着地面蔓延，缠住另外两只的影子。那两具躯体瞬间僵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扯，维恩低喝一声，双手合拢，影子猛然收缩，影狼发出嘶吼，皮肉撕裂，倒在血泊中。

炮台上的聚能塔开始充能，符文一圈圈亮起。维恩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刚才那一击耗力不小，肋骨处传来钝痛，但他没时间调息。更多的裂缝在城外扩散，成片的黑影从地下爬出，有的形似巨蝎，有的像扭曲的人形，四肢着地，关节反弯。守军的火球术和冰锥接连落下，可那些怪物只是晃了晃身子，伤口迅速愈合。一名法师高声喊着咒语，召唤雷暴，却被一只突袭的影兽扑倒，喉咙被咬断。指挥官挥剑冲上前，一刀劈开兽头，但下一秒，地底伸出一条触手，将他卷入裂缝。惨叫声戛然而止。

维恩咬紧牙关，重新跃上主炮台。他将双匕插进地面，双手按在命石碎片嵌入的胸口。热量从皮肉深处传来，像是有东西在血管里流动。他闭眼，引导光明魔力向上，净化空气中残留的影遁气息，同时让暗黑之力向下渗透，感知地底的动静。两种力量在他体内形成回路，越转越快。远处，一只体型庞大的沙蝎破土而出，背甲漆黑如铁，尾针滴着绿液。它一出现就甩动尾巴，毒针贯穿两名高阶法师的胸膛。两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皮肤迅速发黑，倒地化为脓水。

维恩睁开眼，银白与暗金的瞳孔同时闪烁。他拔起双匕，冲向那只沙蝎。途中几只低阶魔兽扑来，他侧身避过利爪，反手用暮影划过咽喉，黑雾缠绕上去，瞬间腐蚀了对方的头颅。靠近沙蝎时，他跃起，将晨曦刺向其眼部。刀刃没入一半，就被坚硬的甲壳卡住。沙蝎猛甩头，将他甩飞出去。维恩在空中翻转，勉强稳住身形，但左臂已经脱力，匕首差点脱手。他靠在一段残墙上喘息，鼻腔有温热液体流下，顺着下巴滴落。

伊格尼斯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现在的状态撑不住古龙语的反噬。”

“我没得选。”维恩抹去鼻血，从内衬口袋摸出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是艾莉亚手写的符文残篇。他低声念出音节，魔力开始凝聚。皮肤表面浮现细密裂纹，像是干涸的土地。视野变得模糊，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那是他记忆深处的画面——暴雨夜，走廊尽头，几个身影推搡着他走向栏杆，笑声刺耳。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弥漫，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他知道要突破七阶，必须付出代价。命石已融，古法在运转，缺的只有献祭。

他抬起左手，用晨曦匕首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滴在命石碎片上。同时，他默念那段被霸凌的记忆，将其封进魔力核心。灵枢剧烈震颤，第七道纹路在体内浮现，像是烙印般灼热。光明与暗黑的力量不再排斥，而是缓缓交融，在他双掌之间形成一个旋转的能量场。银光与黑气交织，如同螺旋般盘旋上升。他抬头看向沙蝎，那怪物正转向城墙，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

维恩双手推出，光暗漩涡轰然爆发。能量波呈扇形扩散，正面的沙蝎被直接绞碎，甲壳炸裂，内脏四散。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周围十几只低阶魔兽倒退数步，地面塌陷出一个深坑。短暂的真空地带形成，魔兽群冲锋的节奏被打乱。几名幸存的法师抓住机会，联手释放范围魔法，将缺口处的敌人清空。防线暂时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