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再逆来的杂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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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滚动两下,赵狗剩摸出怀里的碎砖。那是白日里从墙根捡的,边角还沾着泥。他咬着牙砸向窗棂——的轻响里,密室的光陡然熄灭,像被人掐了灯芯。
阁内传来烛九溟的喝问,声线比白日里更冷,像腊月里的井水。赵狗剩手一松,控水枢坠地,在寂静的夜里撞出清脆的响。他连滚带爬往林子里钻,裤脚被荆棘勾得稀烂,脸蹭过带刺的野蔷薇,火辣辣地疼。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骤雨打在松叶上。赵狗剩跑得更快了,可那脚步声却离他越来越近,近到能听见衣袂带起的风声。就在他以为要被抓住时,脚步声骤然停住,像被人猛地掐断的琴弦。
跑什么?烛九溟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几分冷嗤。赵狗剩不敢回头,只觉后颈发凉,像是有根冰针顺着衣领扎进骨头里。方才那脚步声,比寻常人快了何止三分?他往日里跟着典狱长老见过外门弟子御空而行,可烛九溟不过是个杂役...
断章阁的门合上时,赵狗剩已瘫在草丛里。夜露打湿了他的后背,草叶戳得后心发疼。他望着掌心被攥出的青紫色指印,边缘还泛着红肿,又摸向怀里的控水枢——那裂纹竟比白日里更深了,从枢柄一路爬到枢心,像条狰狞的蛇,正吐着信子往青铜里钻。
典狱长老...他咬着牙低喃,明日说什么也要告这小子一状。夜风掠过林梢,将他的话音卷得七零八落。松涛声里,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擂在破鼓上。
而断章阁的青瓦下,烛九溟正摸着暗格里的骨片。那是块巴掌大的兽骨,表面刻着歪扭的符文,摸起来凉得刺骨。窗外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后,他指尖轻轻划过骨片上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七年前他被扔进柴薪院时,在老槐树下挖到这块骨片;三年前骨片开始发烫;昨日深夜,骨片突然在他掌心裂开,露出里面的暗纹。
这一日,他望着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银斑,我等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