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求婚时刻,木盒藏情(2/2)

“这是……”她的声音有点发哑,手里的针线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膝盖忽然就弯了下去——没敢真跪下,就半蹲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里头的光比河边的星星还亮:“晓娥,我知道我没啥大本事,嘴笨,平时还爱装傻充愣。但我心里清楚,谁对我好,我得加倍还回去。”

他的声音有点抖,却一句句说得实在:“去年冬天你把棉袄给我穿,自己裹着麻袋;我娘生病时,你跑遍三条街找大夫;院里孩子饿肚子,你把嫁妆都当了……这些,我都记着呢。”

“我这木盒子,用的是归燕居最结实的木头,能放几十年不坏;这戒指,是我用自己的镯子融的,圈口我量过你手指,应该合手。”他挠了挠头,笑得有点憨,“我知道我不如那些读书人会说情话,也不如工厂里的技术员挣得多。但我保证,往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院里的事我多担着,你不用再熬夜缝补;冬天我给你烧炕,夏天我给你扇扇子……”

说着说着,他又把那木盒子往前递了递,眼神里的紧张慢慢化成了笃定:“晓娥,我嘴笨,说不出啥好听的。就想问你,这盒子装得下你的心思不?要是装得下……你愿意嫁给我不?”

河边的芦苇还在“沙沙”响,像在替他加油。娄晓娥看着他半蹲在那儿,手里举着个雕得不算精致、却磨得发亮的木盒,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揣着半块冻硬的窝头回来,见她在给孩子缝棉衣,二话不说就把窝头塞给她,自己转身蹲在灶门口啃树皮,还故意哼着跑调的戏,怕她心里过意不去。

又想起他雕这盒子时,被木刺扎得直咧嘴,却还是天天躲在柴房里磨啊刻啊,手上的伤口结了痂又被磨破,渗着血珠也不吭声。

娄晓娥的手轻轻覆在木盒上,黄杨木的纹路硌着掌心,却暖得让人想哭。她拿起那枚银戒指,往自己无名指上一套——不大不小,刚好合手。内侧那个歪歪扭扭的“柱”字,硌着指腹,像颗埋在心里的种子,忽然就发了芽。

“何雨柱,”她开口时,声音带着点笑,眼角却有点湿,“你这盒子雕得丑死了,边缘都没磨平。”

何雨柱的脸“唰”地白了,刚想把盒子收回来,手腕却被她按住了。

“但……”娄晓娥拿起木盒,往他手里一塞,然后牵着他的手,把那枚银戒指往他无名指上也套了套,大小竟也刚好,“装我的心思,够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疤痕,轻声说:“往后啊,这盒子里,得装两个人的心思了。”

何雨柱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却忘了自己半蹲了半天,腿一麻差点栽倒,被娄晓娥一把拽住。两人都笑了,笑声混着芦苇的“沙沙”声,飘得老远,连河边的月亮都像是弯起了嘴角。

木盒被娄晓娥揣进了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黄杨木的凉,银戒指的温,还有身边这个男人发烫的目光,搅在一块儿,成了这春夜里最踏实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