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求婚时刻,木盒藏情(1/2)

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晃啊晃,把院心的青砖铺成了一幅碎银子似的画。何雨柱攥着兜里的木盒子,指节都捏得发白,手心的汗把盒子外头的雕花纹路浸得发亮——那是他前阵子在归燕居的木料堆里挑的老黄杨,硬得像块铁,雕的时候崩了三把刻刀,手心扎的木刺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柱子哥,你蹲这儿干啥呢?脸跟个红布似的。”何雨水端着个空盆从厨房出来,见他缩在门后头,忍不住打趣,“该不会是又偷偷藏了啥好吃的吧?”

何雨柱猛地站起来,后腰撞在门框上,“哎哟”一声龇牙咧嘴。木盒子在兜里硌得慌,他赶紧捂住口袋,含糊道:“没、没啥,就是等个人。”

“等娄晓娥姐吧?”何雨水眼睛一转,笑得促狭,“我刚看见她往河边去了,手里还攥着块蓝布,像是要给你补衣裳呢。”

话音刚落,何雨柱已经窜出去了,鞋跟磕在石板路上“噔噔”响,倒把何雨水逗得直笑。

河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芦苇丛“沙沙”响。娄晓娥正蹲在石阶上,手里缝着件灰布褂子——是何雨柱那件洗得发白的,前儿干活剐破了袖口。她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月光落在她发顶,像撒了把碎盐。

“晓娥。”何雨柱站在三步外,声音有点发紧,像被风呛着了。

娄晓娥抬头,手里的针线还悬着,针尖闪着点微光:“咋跑这么急?脸都红了。”她笑着招手,“过来坐,刚给你补好的袖口,试试合不合身。”

何雨柱没动,脚像钉在地上。他瞅着她捏着针线的手,指腹上有层薄茧——那是去年冬天给大伙缝棉衣磨出来的,当时她的手冻得裂了口子,渗着血珠,还笑着说“没事,缝完这针就暖和了”。

“我、我有东西给你。”他憋了半天,才把那句在心里盘了百遍的话挤出来,手在兜里掏了半天,才把那只木盒子摸出来。

盒子不大,也就巴掌宽,黄杨木的纹路被他磨得油光水滑,边角雕着圈缠枝莲——他记得娄晓娥说过,她娘年轻时绣过这样的花样。盒子上头还歪歪扭扭刻了个“娥”字,笔画里的毛刺都被他用砂纸磨了又磨,生怕扎着她的手。

娄晓娥的目光落在盒子上,眼神里闪过点惊讶:“这是……你雕的?”前阵子见他总躲在归燕居的柴房里,手里攥着刻刀跟块木头较劲,问他就说“瞎琢磨”,原来是在弄这个。

“嗯。”何雨柱的耳朵红得快滴血,他把盒子往她面前递,手还在打颤,“你、你打开看看。”

木盒的合页是用细铜丝缠的,娄晓娥轻轻一掰就开了。里头铺着层红绒布,是她前儿扔了的旧棉袄里拆出来的,被他捡回去洗得干干净净。红绒布上躺着枚银戒指,圈口不算特别圆,边缘还有点歪——是他找银匠铺的老李打的,当时手里钱不够,把自己那副旧银镯子融了,盯着老李敲了半宿,生怕打坏了。

戒指上没刻啥复杂花纹,就简简单单一个圈,内侧却藏着个极小的“柱”字,是他趁老李不注意,偷偷用铁钉划上去的。

娄晓娥的指尖轻轻碰了下银圈,冰凉的金属沾了点她的体温,竟慢慢暖了起来。她抬眼看向何雨柱,月光刚好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额角的汗珠子,还有紧抿着的嘴唇——这副紧张得像要上刑场的模样,跟平时那个能跟人插科打诨、装疯卖傻的“傻柱”,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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