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败露的足迹(1/2)
机械弩归位墙上,伊索戈拉斯半倚墙面,翠绿眸底余冷未散。玄霄闻讯赶来,手中提着诸多物件,显然刚购完物,见此景眉峰微蹙。
“他们已将目标对准你了?”
玄霄瞥向地上之人,沉声道:
“问清身份了?”
伊索戈拉斯颔首,指尖轻擦面具边缘:
“用了些手段,他自己招了,是元老院派来的秘密清洗者。”
玄霄眉锋微挑:
“他的话,你全信了?”
学者耸肩,眸底冷光未敛:
“毕竟,那不是他自愿说的。”
他抬手摘下面具,指尖夹着个空瓶轻轻晃了晃,瓶壁还凝着细碎药渍。
玄霄颔首:
“那便依你。我先将他押走,东西暂放你处,帮我看顾片刻。”
伊索戈拉斯却淡淡开口:
“劝你先带他去治伤,不然撑不了多久。”
指尖摩挲弩身冷铁,语气平静无波:
“我这弩的力道,穿胸足以毙命,若非故意偏了几公分,避开要害,他早没气了。”
玄霄颔首,眸色沉定:
“不必操心,狱中有专属狱医待命,足以稳住他的性命。”
指尖掂了掂手中物件,目光扫过刺客胸前渗血的创口,语气冷淡无波。
伊索戈拉斯摇头,指尖摩挲着空药瓶边缘,眸底凝着几分冷淡的讥诮:
“但愿如此。只是传闻里那些狱医,向来只管收尸验伤,哪真会费心救人——胸口贯穿伤淌着血,耽搁久了,怕不是刚拖到牢里就凉透,倒省了他们检测的功夫。”
玄霄垂眸看了眼地上人渗血的创口,眉峰微敛,语气沉定:
“狱中没你想的那般暗。你说的是黄金战争时的狱况,如今早已不同——牢里配了专人值守的疗愈室,器械与药剂都备得周全,狱医也都是正经调派的术者,只论伤势轻重施救,不会轻忽性命。”
他俯身拎起刺客后领,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染血的衣襟:
“拖去狱里,撑得住。”
伊索戈拉斯挥了挥手,眸底冷意未散,语气淡漠:
“行了,快去。”
玄霄起身时目光扫过案上各式药剂,眸底掠过一丝了然——自己炼金远不及他,向来偏于生活所需,而对方在药剂调配上终究更胜一筹。
玄霄离去后,伊索戈拉斯目光落向他留下的物件,指尖轻叩桌面,眸底凝着浅思,抬眼望了望,却并未伸手去拆。
从露角的缝隙能瞥见内里,多是生活用品,缠绕的丝线与叠放的名贵布料隐约可见,纹理细腻,泛着柔光。
他未再多想,也无意揣测用途,此事与己无关,便懒得分神。
方才短促缠斗的余息未散,他眸底忽掠几缕怪诞,指尖无意识摩挲掌心药瓶残温,暗忖间已凝出几分诡谲炼金构想。
........
街巷暗潮翻涌,赛法利娅指尖转着枚磨得发亮的银币。
檐角阴影里眸色藏着狡黠。她借着飞贼身份游走市井,将偷来的银钱分予流离者,那些被元老院压榨得走投无路的穷汉、遭驱逐的街头艺人,皆成了她暗中笼络的力量。
她从不说招募,只在寒夜递去热食,于绝境时给出生路,用最浅淡的联结织就松散却忠心的网。
小弟并非凶戾之徒,多是懂街巷捷径的孩童、擅撬锁探路的窃贼,还有能散播流言的货郎,每一个都藏在市井肌理里,成了她探听消息、传递讯息的眼耳手足。
她倚在破败院墙下,听着远处传来的细碎回应,银币停在指腹转得极慢。
这些人不知她谋夺诡计火种的野心,只当是跟着捷足的贼星讨口饭吃,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她诡计棋局里,最不起眼却关键的落子。
赛法利娅眼尾挑着狡黠,扫过周遭交错巷陌,唇角勾着轻嗤:
“凭我现下的情报网与关系网,便是那位侍卫官,也难抓我半分把柄。”
赛法利娅指尖转着翻飞之币,眼底翻涌着对未来的盘算,神谕字句在心底划过,唇角勾起抹桀骜不屑的笑。
「汝将与贪婪同行,亦将亡于分文」
她嗤笑出声,指尖用力将硬币弹向半空,银芒在阴影里划过冷弧——这般宿命谶语,她偏要凭一身诡计挣破,纵踏贪途,也断不会落得身无分文的下场。
她虽踏暗为盗,心底却藏着贼的野望,要攀至盗途之巅,掠尽世间虚妄,活成无人能及的窃道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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