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理想信念录,宣公十四年(2/2)
鲁宣公十四年的秋九月,中原大地褪去了夏日的燥热,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裹挟着,陷入了更深的寒意。楚庄王为报申舟被杀之仇,亲率大军北上,以雷霆之势包围了宋国都城商丘。
楚军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戈矛如林,甲胄映着清冷的月光,将商丘城围得水泄不通。庄王下令断绝城中所有外援与粮道,只待宋军粮尽援绝,不战自降。城墙上,宋国士兵手持兵器,神色凝重地望着城外的楚军,眼中满是恐惧与疲惫;城内百姓更是人心惶惶,粮价飞涨,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往日喧闹的街巷变得死寂,唯有巡城士兵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
宋文公登上城楼,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楚军,心急如焚。他一面下令加固城防,组织军民奋力抵抗,一面派人突围,向盟国晋国求援。可楚军防线森严,突围的使者大多殒命途中,侥幸逃出的人,也需穿越千里路途才能抵达晋国,商丘城俨然成了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在秋风与战火中,艰难支撑着。
转眼入冬,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齐鲁大地,鲁国大夫公孙归父受鲁宣公之命,悄然前往齐国的谷地,与齐顷公会面。彼时晋楚争霸正酣,鲁国夹在大国之间,处境微妙,此次会面的核心,便是鲁齐两国商议如何在乱世中结盟自保,稳固彼此的邦交。
会面之余,公孙归父偶遇了齐国大夫晏桓子(晏婴之父)。两人闲谈时,公孙归父难掩得意,兴致勃勃地向晏桓子谈起自己在鲁国的种种风光:鲁宣公对他宠信有加,朝堂之上他言出必从,府中宾客盈门,享尽荣华富贵,言语间满是对这份宠信的贪恋与炫耀。
晏桓子听后,心中已然有了判断。待公孙归父离去后,他即刻寻来齐国正卿高宣子,神色严肃地说道:“公孙归父恐怕早晚要逃离鲁国了。你听他言语间,满是对鲁国宠信的怀恋,这般沉溺于君王的偏爱,必然会滋生贪婪之心。贪婪到极致,便会为了保住眼前的权势与富贵,不择手段地谋害异己、算计他人。可他不想想,谋害别人的人,别人也定会反过来对付他。若鲁国上下的人都一同起来对抗他,他在鲁国再无立足之地,怎能不被迫逃走呢?”高宣子闻言,深以为然,暗自记下了晏桓子的判断。
与此同时,鲁国朝堂之上,大夫孟献子正神色恳切地向鲁宣公进言。他深知当前局势危急,楚国大军围困宋国,晋楚两国的博弈愈发激烈,鲁国若不早做打算,很可能被卷入战火。
“臣听闻,小国想要免于被大国怪罪、免受战火侵扰,向来需主动示好。”孟献子躬身说道,“昔日诸侯交往,小国前往大国聘问,定会献上丰厚的礼物,庭中陈列的献礼往往多达上百件;前往朝见,也会主动进献本国的功劳与特产,不仅有光彩华丽的装饰品,更有额外的珍贵礼品,这并非是谄媚,而是为了预先谋求免除那些无法赦免的罪过,稳固两国关系。”
他话锋一转,语气愈发急切:“可如今的情况不同,楚王正率领大军围困宋国,局势瞬息万变。一旦大国因我们未及时表态而责备下来,再仓促献上财礼求和,便为时已晚了。君王,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您应当尽早计划,或遣使与晋、齐等国加强联系,或备好礼物示好,切不可坐以待毙啊!”
鲁宣公听完孟献子的话,心中猛然一震。他此前虽知晓局势紧张,却未曾深思其中的利害,此刻经孟献子点醒,顿时明白过来。他重重点头,感慨道:“先生所言极是,是寡人疏忽了。”当即下令召集众臣,商议具体的应对之策,鲁国的命运,也随着这场紧急的谋划,悄然牵动起来。
在鲁宣公十四年的秋冬后两季,各诸侯国内外危机,相比先前…虽说没有过于“激烈”,但是其中暗藏的“危机”与“隐患”,也是不由得让各诸侯国诸侯王“悬崖勒马”,进而紧急开展一系列挽救行动,这不由得让人内心为之“五味杂陈”,只见王嘉和先前那般思虑良久后,然后便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与那评价感悟言语来。
“这秋冬两季的事,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汹涌,比春夏的刀兵相见,更让人揪心啊。”王嘉望着案上摊开的竹简,指尖轻轻点着“楚围宋”“谷地会”的字样,语气里满是感慨。
“楚庄王围商丘,围的哪里是一座城?是宋国的命,更是对晋国霸主地位的挑衅。商丘城里的粮荒、人心惶惶,城外楚军的严阵以待,这哪里是‘不战自降’的从容?分明是大国争霸里,小国的无奈与绝望。宋文公派使者突围求援,可千里之外的晋国,又能真的为了宋国与楚国拼个你死我活吗?怕也只是权衡利弊罢了,这便是小国的悲哀——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他顿了顿,话锋转向齐鲁之事,眉头微蹙:“再看公孙归父,在谷地与齐侯相会,不想着为国谋利,反倒沉溺于鲁国的宠信,四处炫耀。晏桓子看得透彻啊,‘怀恋则贪婪,贪婪则谋害’,他只看到眼前的荣华,却忘了朝堂之上没有永恒的宠信。一旦他的贪婪触怒了众人,举国皆敌,除了逃,又能如何?这便是臣子失了本心的祸患,不仅害了自己,更可能牵动鲁国的安稳。”
“好在鲁国还有孟献子这样的贤臣。他一眼看穿了小国的生存之道——不是坐等大国垂怜,而是主动谋划、未雨绸缪。他劝宣公早做打算,联络诸侯、备好献礼,这不是谄媚,是为了在乱世里护住鲁国的周全。宣公能听进劝,即刻召集众臣谋划,也算守住了一丝清醒。可反观那些沉溺于眼前安稳、看不到隐患的诸侯,怕是早晚要栽在‘疏忽’二字上。”
王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萧瑟的庭院:“这乱世,大国争的是霸主之位,小国求的是一线生机。可无论是楚庄王的强势、公孙归父的短视,还是孟献子的清醒,说到底,苦的都是百姓。战火起,百姓流离;隐患藏,朝堂动荡,最终还是要百姓来承受。”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添了几分坚定,“孟献子的‘早谋’,晏桓子的‘明辨’,也算这混沌中的一点光亮。为人臣者,当学孟献子的忠直与远见,知危则动;为人君者,当记宣公的‘悬崖勒马’,从谏如流;即便是观世的学者,也该从这些兴衰得失里,悟透‘居安思危’的道理——唯有清醒识局、主动作为,才能在乱世里,多一分安稳,少一分祸患啊。”
说罢,他拿起笔,在竹简上郑重写下“谋于未危,安于未乱”八字,指尖的力道,似要将这感悟刻进每一个字里。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之余,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唔……此情此景,倒让我想起先哲与诸子的箴言,句句都应了这春秋乱世啊。”王嘉闭上眼,指尖仍轻按着竹简,缓缓吟诵起来,语气里满是与往事共鸣的沉凝。
“孔达大夫以死全忠,可不就是《论语》中‘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他念的是卫国百姓,舍的是自家性命,这份‘仁’与‘义’,正是夫子所推崇的君子风骨,即便以命相殉,也让这乱世多了份沉甸甸的正气。”
他稍作停顿,想起宋、郑等小国的无奈,又道:“再看宋国困守、郑国飘摇,这不正应了《老子》里‘强梁者不得其死’?楚庄王恃强围宋,晋国挟威迫郑,大国凭力欺辱小国,可‘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这般强势霸道,又能长久吗?而小国如郑、宋,‘祸兮福所倚’,今日虽困厄,若能守住本心、谨慎谋存,未必不能寻得生机,只是这份‘生机’,来得太过艰难。”
谈及公孙归父的短视与孟献子的清醒,王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晏桓子看穿公孙归父‘怀恋生贪、贪婪生祸’,恰如《管子》所言‘见利不诱,见害不惧,宽舒而仁,独乐其身’——公孙归父溺于宠信之利,失了臣子本分;孟献子则‘见害不惧’,主动进言,正是‘宽舒而仁’的贤臣模样,也难怪《管子》要强调‘得人者兴,失人者崩’,鲁国能有孟献子,便是幸事。”
他又想起诸侯间的博弈与百姓的苦难,轻声念出《墨子》中的句子:“‘兼相爱,交相利’,可如今诸侯相争,哪里有‘兼爱’?楚伐宋、晋伐郑,不过是‘交相害’罢了。墨子见天下战乱,便倡‘非攻’,若诸侯真能放下霸业之争,百姓何至于流离失所?可惜啊,这‘非攻’之愿,在这争霸的乱世里,终究是太难了。”
最后,王嘉睁开眼,目光落回竹简上“义者不朽,乱者当戒”“谋于未危,安于未乱”的字迹,缓缓道:“《周易》有云‘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孟献子劝宣公早谋,正是这份‘安不忘危’;孔达以死戒乱,便是‘存不忘亡’。这些典籍中的话,哪里是纸上文字?分明是先哲看透了世事兴衰的道理,留给后人的警示啊。”
他抬手轻轻抚过竹简上的箴言,似要将这些感悟与先哲的智慧融在一起:“读这些句子,再看这春秋诸事,才知何为‘以史为鉴’。我辈学者,便是要将这些道理记在心里,传于后世,哪怕只能让乱世中的‘微光’多亮一分,也不负先哲着书立说的初心了。”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王嘉将记录着感悟与疑惑的小竹简册子紧紧攥在手中,脚步匆匆穿过书库的回廊。廊外的日光已西斜,透过竹简间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他却无暇顾及,满心都是方才梳理春秋诸事时未解的困惑。
很快,他便来到左丘明先生的居所外。那是一间简朴的屋舍,门前栽着几株松柏,屋内隐约传来竹简翻动的轻响。王嘉整理了一下衣袍,轻轻叩门:“弟子王嘉,求见先生。”
“进来吧。”屋内传来左丘明温和而沉稳的声音。
王嘉推门而入,见先生正端坐案前,虽目不能视,却仍以手抚简,神情专注。他躬身行礼:“弟子打扰先生休憩,实属冒昧,只是近日研读鲁宣公十四年诸事,心中有诸多疑惑,思来想去,唯有先生能为弟子解惑。”
左丘明抬手示意他坐下,笑道:“无妨,你既有所惑,便说来听听。”
王嘉在案前坐下,将手中的小竹简册子递上,而后缓缓道:“弟子近日细究这一年春夏秋冬之事,见孔达大夫以死殉国,卫人虽感念其功,却终究需以他的性命平息晋怒;又见宋困于楚、郑迫于晋,小国在大国夹缝中苟延残喘;还有公孙归父溺于宠信、孟献子未雨绸缪……心中既有感慨,亦有不解。”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恳切:“弟子曾以诸子箴言对照诸事,如《论语》言‘杀身成仁’,《老子》说‘强梁者不得其死’,可弟子仍想问,这春秋乱世,‘仁’与‘义’为何总要以鲜血为代价?小国若想自保,除了依附大国、送礼示好,便再无他路吗?还有那为人臣者,如何才能在君王宠信与家国大义间守住本心,不致如公孙归父般迷失?”
说着,王嘉的眉头又微微蹙起:“弟子还疑惑,晋楚争霸,诸侯混战,看似是为霸主之位,可最终受苦的皆是百姓。先哲倡‘非攻’‘兼爱’,为何诸侯却鲜少遵从?是这道理太过艰深,还是乱世之中,权势与利益终究凌驾于道义之上?”
他望着左丘明,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这些疑惑,弟子思索多日仍未通透,恳请先生为弟子指点迷津,让弟子能更明晰这世事兴衰的道理。”
而他的老师左丘明呢?在这一刻也是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指尖在案上轻轻点了点,语气平和却带着穿透世事的厚重:“你的疑惑,恰是这春秋乱世最该深思的根本啊。”
他先答“仁义与鲜血”之问:“你说‘仁’‘义’需以鲜血为代价,可乱世之中,道义本就如暗夜行舟,需以血肉为灯油,才能勉强照见前路。孔达之死,看似惨烈,却是以一己之血,换卫国百姓免于兵戈——他的‘仁’,不是空谈的道理,是‘舍身护民’的重量。若天下太平,仁义或可如春风化雨;可如今礼崩乐坏,诸侯逐利,想要守住一丝道义,往往要付出血的代价。这不是仁义的错,是乱世的无奈。”
谈及小国的困境,左丘明语气添了几分悲悯:“小国自保,依附大国、送礼示好,看似是‘苟活’,实则是乱世中的‘存身之智’。你看郑国,附晋又联楚,不是没有骨气,是为了在夹缝中护住宗庙与百姓。当然,这并非唯一的路——若君明臣贤,如曹文公般兢兢业业,虽无赫赫之功,却能让国家安稳;若能如孟献子所言‘未雨绸缪’,提前联结盟友、积蓄力量,也能多几分自主的底气。只是这路太难,需君臣同心,更需时机垂怜。”
再论人臣守心,他的话愈发恳切:“为人臣者,要守本心,先需分清‘宠信’与‘信任’的不同。公孙归父沉溺的,是君王的偏爱带来的荣华,是‘私恩’;而孟献子所求的,是君王对‘国事’的信任,是‘公义’。守住本心的关键,便在‘公私分明’——见宠信而不忘职责,享荣华而不谋私利,时刻记得‘臣为社稷,非为君王一人’。如孔达,即便身负过错,仍以国事为先,这便是守住了臣子的根本。”
最后回应“道义与利益”之辩,左丘明轻轻一叹:“先哲倡‘非攻’‘兼爱’,不是道理艰深,是诸侯心中‘利’字太重,压过了‘义’。晋楚争霸,争的是霸主之位,更是霸主背后的土地、赋税、诸侯臣服的利益。他们不是不懂‘兼爱’的好,是不愿为了‘天下之利’,放弃‘一国之私’。可你要记得,即便如此,孟献子的‘谏’、晏桓子的‘明’、孔达的‘忠’,仍是道义未绝的证明——就像黑暗里的星火,看似微弱,却能照亮后人的路。”
他抬手,轻轻抚过王嘉递来的竹简册子,语气温和却坚定:“你能有这些疑惑,说明你读史不只是看‘事’,更是在想‘理’。读春秋,既要见战火与权谋,更要见乱世中的坚守与微光。这些疑惑,不必急于求全解,往后再读更多史事,再经更多思索,你自会有更深的感悟。而你今日记下的这些,便是你求‘理’路上最珍贵的脚印。”
王嘉听罢,先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在起身拱手向老师左丘明老师行礼后,便缓缓离开。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王嘉在思虑良久之余,也是与他的那几个师哥师姐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
在此基础上,他又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有了更多的感悟。
这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当我们缓缓告别鲁宣公十四年,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鲁宣公执政鲁国十五个年头的时候…在这之中,又会发生什么颇有趣味且引人深思事情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