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本源核定仪(1/2)
本源孝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让人心底发涩的 “失礼” 气息 —— 像老礼和轩里素色绣云纹的拜师帖被扔在泥地,朱砂印晕成模糊的红渍,却没人弯腰拾起;像有人面对授课的先生,明明该躬身行礼,却在 “都什么年代了” 的嘀咕里插着兜晃过,连 “老师好” 三个字都懒得说。仿佛所有该坚守的 “礼为敬之本、仪为和之基”,都成了 “多余的客套”,连呼吸都带着 “随意就好” 的轻慢,连 “双手递物都觉得麻烦” 的念头,都沉在心底不肯压下去。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透着沁骨的 “生冷” 质感。这青石板原该浸着 “敬意暖融融” 的温烫,是无数人踩着它来礼和轩行拜师礼、赴邻里宴的见证,此刻却像寒冬里没了人气的石阶,每一步踩上去都能摸到石面下隐隐的寒意,像有股失礼的寒流正顺着石缝往上冒,稍不留意就会陷进 “无敬无仪” 的冰窟。指尖轻轻蹭过石面,连一丝能让人安心的温软都寻不到,只触到满是粗糙的冷粒 —— 仿佛连时光在这里都失了礼意,本该躬身的敬意,转眼就成了 “装模作样” 的敷衍,满场的空气都透着窒息的冷,连风掠过都带着 “敬意消散” 的叹息,裹得人胸口发堵。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淡紫色微光的礼核轨迹,此刻像被扯断的锦缎丝带,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微弱得像快灭的烛火,再没了往日 “敬仪相融” 的温软韵律。偶尔有几点细碎的淡紫色光想凑在一起 —— 或许是某个学生看到老师搬书,刚想上前帮忙,却在 “他自己能搬” 的嘀咕里转身走开;或许是某个客人接过店主递来的茶,刚想双手去接,却在 “不用这么讲究” 的念头里单手一抓,可这刚冒头的 “礼心”,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风掀翻的礼和轩礼器桌,青铜爵、绢布帖、木质礼牌散了一地,连半分礼意的痕迹都留不下。光丝消散的瞬间,空气里都透着 “被轻慢”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敬意,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礼核守护碑,看得人眼眶阵阵发酸。碑身上 “礼核恒仪”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心里发暖的淡紫色,像老礼和轩正厅悬挂的 “礼和传家” 匾额,每一笔都浸着历经岁月的温软,连飞鸟落在碑顶,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仿佛敬畏这份 “敬仪相守” 的坚守。可如今,这四个字像被泼了一层洗不净的浅灰色冷雾,雾絮顺着篆字的笔画缠上去,把 “礼核恒仪” 裹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无敬失礼” 的浅灰,像被虫蛀空的老礼和轩木柜,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满目疮痍。仿佛再受一点力,那些字就会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礼仪”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裹着 “敬意无存” 的呜咽声。
碑身爬满的 “失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像被 “失礼” 反复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失礼彻底斩断的礼核脉络,断口处生冷得像腊月冰棱,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失礼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踩上去像踩在结了冰的河面,脚下发滑,心里发冷,每一步都踩着 “下一秒就有人因失礼寒了人心” 的不安,仿佛随时会坠入失礼的深渊,再也找不到 “敬仪” 的地面,连呼吸都带着轻慢的颤抖,连看到该尊重的人,都要别过脸假装没看见。
冷膜过处,刚立好的 “礼心指引牌” 瞬间没了温软。木质的牌面被染得生冷,像被雨水泡软的礼和轩木门,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扭曲,没了原本的厚重;上面 “礼敬”“仪和” 两个紫漆字,此刻被浅灰色冷雾裹着,只剩下零星的紫点,像礼和轩里快灭的烛火,在风里轻轻晃着,慢慢变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砸出一声生冷的脆响。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不用这么麻烦”“大家都这样” 随口搪塞对 “礼仪” 的召唤,连一句真诚的 “谢谢您”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躬身行礼”,仿佛心怀敬意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别人嘴里 “太死板”“假正经”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礼核在‘失礼’—— 连里面藏着的礼心,都快变成冷透的青铜爵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冷雾,指腹还没触到生冷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孝核符文,被一层淡紫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着一层厚绒的素色绢布帖,透着淡淡的温软,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礼核纹路,却像被扯乱的锦缎丝带,在表盘里缠成一团,没有一点 “敬仪相融” 的样子,连边缘都带着生冷的毛躁,像被 “失礼” 冻僵的敬意,连双手递杯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礼心,像刚烫好的素色绢布帖,就被浅灰色的失礼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挣扎着重新展平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礼敬”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冷雾盖了住,像被风吹熄的烛火,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浅灰色冷雾,像被 “失礼”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尊重的人”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仪纹” 的礼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淡紫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礼心,却总也抵不过 “失礼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冻灭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礼和轩烛火,随时会被失礼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温软得像站在窗明几净的老礼和轩里,指尖拂过刚绣好的素色拜师帖,能摸到丝线里藏着的敬意,祖父坐在礼器桌旁,手里拿着软布擦拭青铜爵,嘴里说着 “礼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藏在心里的敬;一个躬身,一句谢谢,都是把别人放在眼里”,连给先生递茶都要双手捧稳,杯底始终不高过胸口,生怕失了敬意,心里满是对 “礼仪” 的珍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合着 “敬和”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温软,生怕惊扰了这份 “仪礼相融” 的专注;时而又生冷得像在失礼的人群里,看到服务员端菜被撞,汤汁洒了一身,客人却只嫌 “弄脏了衣服”,连一句 “对不起” 都没有,眼里满是 “你就该伺候我” 的轻慢,连基本的 “递张纸巾” 都不肯做,甚至会因为菜上慢了拍桌子骂人,等到事后想起服务员泛红的眼眶,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脸上没有一丝该有的愧疚与温软,仿佛 “失礼”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礼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礼敬” 的温软,让他守住对每一位 “该尊重的人” 的珍视,守住心里 “礼为敬之本”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 “失礼” 的生冷,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无敬无仪” 当成理所当然,把 “礼仪” 当成负担,把 “失礼” 当成 “随性”。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谢谢您”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礼核失礼,都把那份 “失礼压制的生冷”,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生冷,总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因失礼受伤,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冷透的青铜爵,再也找不回温软的模样。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仪万维礼核,重铸宇宙敬和” 泛着微弱却温软的暖黄光,像老礼和轩里点亮的烛火,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失礼” 的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轻慢的礼意。星轨文字在 “礼核唤醒”“礼心定仪”“维度敬和” 三个银亮符号间反复跃动,像迷路的人在满是失礼的街头找能 “礼和相融” 的老礼和轩,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 “敬意联结”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礼仪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敬和,就能让‘敬仪相守’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写得清楚:“跨维度本源孝核定亲后,七宇宙本源礼核出现全域性失礼,需激活两万七千三百处‘本源礼核礼心节点’,修复四百二十处‘礼核失礼裂隙区’,培育四百二十颗‘礼仪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礼核定仪功德’,解锁‘本源敬和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礼核将彻底失礼,所有生命的礼心会像冷透的青铜爵一样,再也暖不热 —— 那时,没人会愿意心怀敬意,没人会传递礼仪,连师长都得不到尊重,邻里都没了和气相,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轻慢、敬意断绝’的生冷场,再也寻不到一丝‘礼和传家’的敬和,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失礼的冷,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礼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400 年,礼核失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淡紫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历经世事沉淀的温软,像刻在老礼和轩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有些淡,却带着不容失礼的真诚:“礼核者,宇宙之和也,和存则仪生,和失则失礼起 —— 礼心若没了,再近的人际,都会变成隔心的墙,你冷你的,我慢我的,连日子都过得没了暖意,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涩,少了份该有的敬和,连梦里都裹着‘怕被轻慢’的惶惑,连眼神都带着失礼的闪躲,不敢面对该敬的人。”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一百八十六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礼和轩”。那座礼和轩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盏淡紫绘礼器的纱灯,灯穗垂着淡紫色的流苏,虽有些褪色,却依旧透着温雅;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疏疏落落的几株文竹,叶片纤细翠绿,透着 “礼雅谦和” 的生机;礼和轩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质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轻响,像老人缓慢的叹息,又像在温柔地欢迎每一位 “愿守礼” 的人,欢迎每一份带着礼意的心意。
礼和轩的正厅摆着一张厚重的梨花木礼案,案面被岁月里无数人的手掌磨得发亮,上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摆放着各类礼器 —— 有青铜爵、玉柄笏、素色绢布拜师帖、木质礼牌,每一件礼器旁都放着青竹小竹简,刻着使用礼仪,比如 “拜师帖需双手齐眉奉上,躬身至腰”“递茶需杯耳朝客,掌心托底”;正厅的靠墙处,立着一排樟木架,架上整齐地存放着各类礼仪典籍,有《朱子家礼》《民间仪轨》,还有祖父手写的《礼和记》,详细记录着镇上流传的礼仪故事,比如 “王大伯行邻里礼化解纠纷”“李姑娘拜师礼敬师传艺”;厅后的小房间,是 “礼仪教习室”,摆着几张矮桌和蒲团,以前邻里想学礼仪,都会来这里,桌上还放着临摹用的礼帖和毛笔;最里面的储物间里,码着给学礼者准备的礼仪道具 —— 有绣着云纹的素色绢布、刻着 “敬” 字的木质礼牌、练习躬身的礼仪镜,还有祖父亲手缝的礼仪服,尺寸从小到大,是给不同年纪的人准备的。
祖父是礼和轩的 “礼长”,年轻时跟着他的父亲打理礼和轩,一辈子都守着 “礼为敬之本、仪为和之基” 的规矩。不管是教邻里学礼仪,还是主持镇上的拜师礼、邻里宴,祖父都会拼尽全力;每年春秋两季,他会在礼和轩举办 “礼仪课”,教孩子们怎么郑重称呼长辈、怎么双手递物、怎么行拜师礼,说 “礼要从小教,敬要从小养”;有次,镇上的两家邻居因为宅基地闹得面红耳赤,祖父把他们请到礼和轩,先教他们行 “邻里礼”:双手抱拳至胸,躬身说 “邻里和睦,互敬互让”,再慢慢听他们说理,最后两家握手言和,还一起在礼和轩摆了 “和解宴”;还有一年,镇上的张师傅收徒弟,祖父主持拜师礼,教徒弟给师傅双手齐眉奉上拜师帖、敬上拜师茶,师傅回赠木质礼牌,仪式结束后,祖父笑着说 “今日行此礼,是让徒弟记着敬师,师傅记着传艺,礼在,情就在”。
陈默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祖父去礼和轩,帮着整理礼器、铺展绒布。有次,祖父教他递茶礼仪,陈默总记不住 “杯耳朝客” 的要领,要么把杯耳对着自己,要么递茶时手一晃,热茶就洒了出来,急得快哭了。祖父却没生气,只是温声笑着说 “别急,慢慢来,礼仪不是一天学会的,要记在心里,不是只做样子”,然后握着陈默的手,教他 “左手托杯底,右手扶杯身,杯耳对着客人,递的时候要稳,眼睛看着对方,笑着说‘请用茶’”。陈默跟着练了一下午,终于能标准地递茶了,祖父摸着他的头说 “你看,这样递茶,客人能感受到你的敬意,心里也暖 —— 这就是礼的意义”。
有年冬天,礼和轩的樟木架被虫蛀了,祖父怕上面的礼仪典籍受损,带着陈默和几个懂事的学礼晚辈,把典籍一件件拿出来,搬到院子里晒,然后给樟木架刷防虫漆。那天雪下得不大,风却刮得格外冷,祖父怕典籍被雪打湿,就用塑料布盖得严实,自己站在旁边守着,冻得鼻尖通红,却还笑着说 “这些典籍记着老祖宗传下来的礼,是咱们的根,不能丢”。晒完典籍,祖父还教陈默写拜师帖,陈默歪歪扭扭地写 “弟子陈默,愿拜先生学礼”,祖父在旁边看着,手把手教他把 “敬” 字写得更端正,说 “字要写正,心要放敬,这样的拜师帖才显诚意”。
可后来,镇上的人觉得 “礼仪太麻烦”“随性才自在”,来礼和轩学礼仪、参加礼仪活动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人说 “礼和轩就是个摆设”“现在谁还讲究这些”。有些年轻人觉得礼和轩 “老旧没用”“净搞形式主义”,开始来这里打闹 —— 有人把礼案上的青铜爵扔在地上,用脚踩着玩,还咧着嘴笑:“这破铜疙瘩能当饭吃?”;有人用小刀在樟木架上胡乱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迹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还有人把给学礼者准备的礼仪服扔在墙角,用礼仪镜当玩具照,镜子被摔出蛛网似的裂纹,祖父看到的时候,心疼得直掉眼泪。
有次,几个流里流气的染着银蓝色头发的年轻人,甚至想把礼和轩的梨花木礼案搬出去当废品卖。那礼案是祖父的父亲传下来的,梨花木材质坚硬,还带着淡淡的木香,多少拜师礼、和解宴都在这案上举行,他们却用粗麻绳绑着礼案,想用力拽走,“咯吱咯吱” 的木响在安静的礼和轩里格外刺耳,像在毁一件珍贵的文物。其中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扳手,脸上满是不屑:“这破桌子占这么大地方,不如卖了买电竞桌,谁还会来这老地方搞什么礼仪啊,现在爽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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