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本源仁核定善(2/2)
幸好祖父及时赶来拦着,他跑过去抓住绳子,看到被绳子勒出深痕的铁锅,手都在抖,声音发颤:“你们怎么忍心这么糟蹋?这铁锅里熬的不是粥,是给难人的暖啊。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用这铁锅熬粥,救了十几个饿肚子的村民,有个小孩就是喝着这锅里的粥长大的,后来还成了医生,回来给镇上的人看病;你们小时候,不也来这铁锅里舀过粥喝吗?那年冬天你们在仁善堂门口玩雪,冻得手通红,我给你们盛了热粥,你们捧着碗,说‘真暖和’,现在怎么就忘了?这铁锅不只是个物件,它还藏着咱们的根 —— 当年没饭吃的时候,多少人靠着这仁善堂的粥,熬过了难关;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份‘仁善’的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这么不懂得珍惜‘共情互助’的意义?”
那个粉紫色头发的年轻人愣住了,手里的扳手慢慢垂了下来。他盯着铁锅锅底的黑渍,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锅底的一道浅痕:“顾爷爷,这道痕…… 是不是我小时候用勺子刮的?您当时没骂我,还说‘粥要慢慢喝,别刮锅底,会把锅刮坏的’。”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后来还拿布擦了半天锅底,说‘以后再也不刮了’,现在怎么就忘了?” 年轻人突然红了眼眶,赶紧解开绑在铁锅上的绳子:“我怎么能忘了…… 我还在这铁锅里喝过您熬的红薯粥,特别甜,我当时还说要天天来喝……”
看着被糟蹋的仁善堂,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眼里只想着自己,不懂‘仁善’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仁善堂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木架、熬粥,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仁善堂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木料、细砂纸和新的铁锅,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仁善堂 —— 蹲在木架旁,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刻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木架上的善意,再用木料补上缺口,手上被砂纸磨破了皮,就贴个创可贴继续干;把扔在地上的棉衣捡起来,用清水洗干净,再用针线缝补好,叠得整整齐齐放回木架,放的时候还会对着棉衣轻声说 “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们被欺负了”;把掀翻的铁锅清洗干净,重新生火熬粥,还在粥里加了红薯和红枣,说 “要让喝粥的人觉得暖,不仅身子暖,心里也要暖”;把被刻字的木架用砂纸打磨光滑,再重新刷漆,还在木架上贴了新的纸条,写着 “善意不分大小,有心就好”;最后,他还在仁善堂门口摆了张小桌,免费给路过的人提供热水,桌上放着几个粗瓷杯,说 “就算没人来施善,能给过路人递杯热水,让他们暖和暖和,也值了”,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仁心。
他还在仁善堂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共情互助,仁善传家”,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仁善堂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行善的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仁善堂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红店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行善又不能当饭吃,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熬好的粥倒在地上,粥水顺着地面流进泥土里,他们却笑着说 “这粥没人喝,倒了也没事”。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仁善堂,重新熬粥,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仁善堂的故事:“你们看这木架,当年王奶奶把自己最喜欢的棉袄捐过来,说‘我穿不着了,给需要的人穿’,后来这件棉袄救了冻得快晕倒的流浪汉,流浪汉穿着棉袄,在仁善堂门口跪了好久;有一年春天,镇上闹瘟疫,我就是用这铁锅熬药,分给大家喝,才没让更多人生病,当时你李叔还说‘要是没这药,我可能就挺不过去了’;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仁善堂里,跟着我给流浪猫喂过食吗?我教你们‘小动物也需要照顾,它们也会冷会饿’,你们学得可认真了,还把自己的零食分给猫吃,现在怎么就忘了‘仁善’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仁’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温度的人吗?做人要仁善,要共情,看到别人难就伸把手,看到弱小就多照顾,这样才能活得温暖,才能让身边的人都安心。”
有次,那几个想卖铁锅的年轻人又来仁善堂,他们拿着撬棍,想把仁善堂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行善,多少人推过它来领暖 —— 有富人推开门,来捐赠物资,放下东西就走,连名字都不肯说;有穷人推开门,来领粥穿衣,手里握着感谢的话,说得磕磕绊绊;有孩子推开门,来帮忙叠衣,脸上满是认真,叠得不好也不肯放弃。当年我父亲教我当善长的时候,告诉我‘仁善堂是传仁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温暖别人的心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善长的本分’。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行善的人,对得起把这仁善堂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善意’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仁善故事,撬棍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黑色卫衣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木架上的棉衣,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仁善堂,也不该对别人冷漠,您能教我们熬粥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行善。”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熬粥不难,但要记住,熬的不只是粥,是心里的暖,要想着‘喝的人能感受到这份善意’,才能熬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仁善堂,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叠衣服,有的跟着祖父学熬粥。祖父从最简单的泡米教起,指着米缸说:“熬粥的米要提前泡一个小时,水要没过米两指,这样熬出来的粥才软糯;水和米的比例要合适,一斤米加八斤水,水多了粥稀,水少了粥糊;熬的时候要不停搅拌,不然锅底会糊,影响味道,还要注意火候,先用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熬。” 教他们给流浪汉递粥时,还会提醒:“递粥的时候要双手递,笑着说‘趁热喝’,不能让人家觉得被嫌弃 —— 行善就是这样,要让别人感受到尊重,不能只做表面功夫,要从心里把别人当回事。”
一开始,年轻人总熬不好粥,要么水放多了,要么火太大糊了,递粥时也有些拘谨,想放弃,祖父就拿自己行善的事给他们看:“爷爷当年给老李包扎伤口,他一开始还防备我,不肯让我碰,后来看到我真心帮他,才放下戒心 —— 善意是能传递的,只要你真诚,别人就能感受到,慢慢来,别着急。”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仁善的意义,有的开始主动给流浪猫喂食,有的帮邻居照顾小孩,那个粉紫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次看到路边有个老人摔倒,赶紧跑过去扶起来,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老人擦脸,又送老人去了医院,老人的家人赶来后,握着他的手说 “谢谢你啊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要是没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年轻人来仁善堂给祖父报喜,笑着说 “顾爷爷,原来帮助别人这么开心,看到老人没事,我心里比吃了糖还甜,这种感觉比玩滑板还过瘾”。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仁善堂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仁善堂帮忙,有的学熬粥、缝衣服,有的帮着捐赠物资、救助贫弱,有的甚至发起 “仁善日” 活动,每周组织大家去养老院看望老人、给环卫工人送水送毛巾,仁善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熬粥的 “咕嘟” 声、缝补的 “沙沙” 声、老人的笑声、年轻人的说话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仁善” 的温润。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仁善堂给一群孩子教缝补丁,阳光透过仁善堂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金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穿针引线,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温柔,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仁善堂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孩子们眼里的认真,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仁善堂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仁善’,藏着很多人的温暖 —— 有行善者在这里传递善意,有受难者在这里感受到暖,有孩子在这里学会共情,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仁心,守住对善意的坚守,就会有意义。就像这碗粥,熬的时候要耐心,递的时候要用心,可看到别人喝得暖乎乎的样子,笑着说‘谢谢’,就觉得对得起这份辛苦;就像咱们的人生,行善的时候难,坚持的时候要付出,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善意而渡过难关,活得开心,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仁核就是咱们心里的‘仁善堂’,要是仁核失仁了,咱们就像没了暖粥的仁善堂,冷冷清清,没了温度,日子过得没了意义。咱们要守住这份‘仁善’,像守住这仁善堂一样,守住心里的‘温润’,才能活得温暖,活得有价值。”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熬粥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铁锅的温热,还裹着米粥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行善”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米粥的痕迹和针线的棉絮,却能把最纯粹的 “仁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仁善堂里的烛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共情互助” 的温润。
“仁核定善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把 “小孩迷路” 的画面放大,声音都在抖:“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暖橙色仁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失仁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暖橙色的光都看不见了;四百四十处失仁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失仁能量像冷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温暖的区域,都裹成了‘人人冷漠’的模样,里面的人连‘看到小孩迷路都懒得管’,小孩哭着找妈妈,他们却低头刷手机,连问一句‘你妈妈呢’都不肯;连‘看到别人东西掉了都不提醒’,钱包掉在地上,路人踩着过去都不捡,总想着‘跟我没关系’‘别人会管’;虚拟沙盘里的‘仁心模型’,都快被冷雾盖满了 —— 原本‘善长’传仁的仁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共情互助的仁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仁善的暖橙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失仁能量形成的冷膜,冷膜上还在冒寒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失仁,再也透不出一点温润!”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四百三十五星系的仁核仁善堂境,那里的亿万年仁核救助物资,99.9% 都被冷雾裹着,用手一碰,就透着‘失仁’的寒凉感,像摸了块冷透的石头,指尖能感受到那种冷漠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失仁闹剧’—— 有个女孩在商场里被人偷了钱包,哭着求助,路人却只是围观拍照,有人还笑着说‘看她那样,肯定是自己弄丢的’,没人帮忙追小偷;还有‘善意缺失’—— 小区里的流浪狗受伤了,腿上流着血,躺在路边奄奄一息,居民们却互相推诿‘别碰,万一咬人,还要花钱打疫苗’,最后还是环卫工人看不过去,把狗抱到宠物医院;社区里的‘仁善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捐赠物资、帮忙缝补,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救助工具都生了锈,剪刀的刀刃上都长了黄锈,墙上‘共情互助,仁善传家’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看到别人摔倒却绕着走,手里还拿着手机拍照,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仁善’‘共情’这些词,好像心怀善意,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圣母’。”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仁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仁善堂的烛火不能灭,心里仁善的温润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善意。”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迷茫散了,只剩坚定,像祖父当年守着仁善堂那样:“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仁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仁核的温暖。爷爷教会我,再浓的冷雾,只要用仁心去散,总能温润;再深的失仁,只要用善意去破,总能共情。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仁善堂一样,一点点修复仁核,守住这份‘共情互助’的信念。”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仁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暖橙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温润的善意,慢慢扩散开来,把周围的冷雾都驱散了些。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仁善堂一样,守住这份仁核,守住宇宙的 “温暖”,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仁心,就一定能看到 “仁善传家”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仁善堂的纸灯会永远明亮,每一个人都会共情互助,每一份人间温情都会满是温润,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来帮你” 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