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本源和核定融(1/2)
本源敬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胸口发闷的 “割裂”—— 像一道无形的高墙横亘在天地间,明明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流云,却被硬生生划进两个互不往来的世界。迎面走来的人,眼神里都带着 “非我族类” 的警惕,连擦肩而过时的衣角相碰,都透着 “互不兼容” 的僵硬,仿佛多靠近一分,就会被对方的阵营 “污染”。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竟呈现出诡异的 “双色分界”:左边是冷硬的银灰,像结了冰的钢铁,摸上去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右边是疏离的墨黑,像浸了夜的深潭,连光落在上面都被吸得无影无踪。这道分界笔直得刺眼,像用刀硬生生割开的伤口,没有一点能让两种颜色柔和过渡的余地,更别提融合共生的暖意了。
他俯身细看,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碧绿色微光的和核轨迹,此刻像被生生扯断的丝绸,只剩两段蜷缩的残痕。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绿光想跨越那道双色分界,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狠狠弹回,像撞在铜墙上的飞鸟,翅膀抖落的光屑瞬间消散,连半分能传递到对岸的暖意都留不下。那些被弹回的绿光,有的蔫蔫地缩成一团,有的干脆熄灭在缝隙里,看得人心里发紧。
广场四周的和核守护碑,更让人揪心。碑身上 “和核恒融”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心里发软的碧绿色,像初春刚冒芽的柳枝,透着鲜活的暖意。可如今,这四个字从中间裂开一道深痕,像被雷劈过的树干 —— 左边的 “和” 与 “核” 蒙着银灰的冷雾,笔画边缘冻得发脆;右边的 “恒” 与 “融” 裹着墨黑的沉霾,字迹里渗着化不开的郁气。每一笔都透着 “针锋相对” 的尖锐,仿佛只要风再大一点,整座石碑就会 “咔嗒” 一声碎成两半。碑身爬满 “裂纹”,不是普通的风化痕迹,而是像被利刃反复切割的交错纹路,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一道道没愈合的伤口。从纹路里渗出的银灰与墨黑交织的 “对立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隔层,踩上去像踩在结了冰的玻璃上,脚下发滑,心里发寒。这层隔层过处,刚立好的 “共融指引牌” 瞬间被劈成两半,木质的断面还冒着细碎的光屑,上面 “包容”“共生” 的字迹像被从中斩断,墨色一点点褪去,最后连木质的牌面都透着 “非友即敌” 的排斥,仿佛谁要是敢说 “我们可以试试一起”,就会被两派同时敌视。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和核在‘割裂’—— 连里面藏着的共生之心,都快变成互相排斥的磁石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那道无形的隔层,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出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敬核符文,被一层碧绿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和核纹路,却像被分成两派的队伍,在表盘里各自聚拢成小团:银灰色的光团靠在左边,墨黑色的光团挤在右边,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线。有的银灰纹路刚想往右边伸,就被墨黑纹路弹回去;有的墨黑纹路试着往左边靠,也被银灰纹路推回来。还有些纹路想横跨中间的线,刚伸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对立能量扯成碎片。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融纹” 的和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分裂,左边泛着银灰的冷光,右边透着墨黑的暗光,像个被两边拉扯的孩子,在光晕里左右摇摆,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彻底断裂的脆弱。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融洽得像春田中的禾苗与溪水,禾苗靠着溪水的滋养拔节生长,溪水借着禾苗的根系保持清澈,风一吹,禾苗弯腰,溪水泛波,满是共生的暖意;时而又割裂得像寒冬里的冰块与烈火,冰块靠近就会融化成冷水,烈火靠近就会被浇成灰烬,连呼吸都带着 “要么你灭,要么我亡” 的僵硬。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激烈碰撞,像有两只手在往相反的方向扯他的心脏,让他连轻声说一句 “我们一起试试” 都觉得沉重无比,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和核割裂,都把那份 “非此即彼的对立”,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融万维和核,重铸宇宙共生” 泛着微弱却执着的光,像横跨高墙的彩虹桥,虽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倔强地透着 “联结彼此” 的坚定。星轨文字在 “和核唤醒”“共生定融”“维度包容”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像迷路的人在高墙下找能翻过去的缺口,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共融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跨维度本源敬核定礼后,七宇宙本源和核出现全域性割裂,需激活一万六千八百处‘本源和核共融节点’,修复两百四十五处‘和核对立裂隙区’,培育两百四十五颗‘共生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和核定融功德’,解锁‘本源共生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和核将彻底崩裂,所有生命的共生之心会像碎玻璃一样再也无法拼接 —— 那时,没人会愿意包容差异,没人会接纳不同,连不同阵营的人在同一条路上遇见,都会互相瞪着眼睛绕道走,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划界为营、彼此敌视’的割裂场,再也寻不到一丝‘你帮我、我扶你’的共生融洽。”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和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作响,最后停在标注 “-2350 年,和核裂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碧绿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透着历经世事的融洽,像春日里融化的溪流,缓缓淌进人心:“和核者,宇宙之桥也,桥通则共生,桥断则对立 —— 包容若没了,再近的群体,都会变成彼此的壁垒,你在墙里哭,我在墙外看,连路都走得不顺畅,日子过得多憋屈。”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七十八岁,跟着祖父回到老家所在的清溪村。村子被一条清溪分成东西两部分,溪水清清亮亮的,底下的鹅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夏天的时候,孩子们总爱在溪水里摸鱼捉虾,东村的孩子和西村的孩子混在一起,笑声能传半里地。东村人世代以种茶为生,茶园顺着山坡铺展开,春天采茶的时候,满山坡都是嫩绿的叶子,连空气里都飘着茶香;西村人则靠捕鱼和养殖过日子,溪边的渔网晒得像彩色的帘子,傍晚收网的时候,桶里的鱼虾蹦跳着,透着鲜活的劲儿。
原本两村人互帮互助得像一家人:东村的茶农要是遇到茶叶滞销,就会把老茶叶送给西村人当茶肥,埋在鱼塘边,鱼长得又肥又壮;西村的渔民要是捕到特别新鲜的鱼虾,也会挑几条最大的,送到东村的茶农家里,茶农泡上刚炒的新茶,两家人坐在院子里聊天,日子过得暖融融的。可后来,东村引进了新式茶田,用了新的种植技术,茶叶产量一下子翻了倍,还卖上了好价钱,不少茶农都盖了新瓦房;西村却遭了灾,一场突如其来的鱼病,让鱼塘里的鱼成片成片地死,飘在水面上,白花花的一片,不少渔民不得不背着行李外出打工,村里的房子慢慢空了一半。
西村人心里渐渐不平衡了,看着东村新盖的瓦房,再想想自家空荡荡的鱼塘,总觉得东村 “只顾自己发财,不管邻居死活”。有人带头说 “不让东村人用溪水浇茶田”,大家都跟着附和,还在溪边插了牌子,上面写着 “西村水,不浇东村茶”;东村人觉得西村 “不讲道理,恩将仇报”,以前送出去的茶叶少说也有几十斤,现在居然连水都不让用,也赌气不再给西村人送茶叶,两村人慢慢就不说话了。矛盾越积越深,有人甚至在溪水上搭了道矮墙,不算高,却把溪水挡得严严实实,也把两村人的往来挡得干干净净 —— 东村的孩子想过溪摸鱼,被大人拉着说 “别去,西村人会骂你”;西村的老人想过溪串门,也被拦着说 “别自讨没趣”。
祖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都在溪边转来转去,看着那道矮墙叹气。他先找到东村的茶农带头人老周,老周正在院子里晒茶叶,竹筛子里的茶叶绿得发亮。祖父递上自己珍藏的老茶,那是放了十年的普洱,茶饼油亮亮的:“老周,咱们清溪村就靠这条溪水活着,你看这水,东村种茶需要它,西村养鱼也需要它,离了谁都不行。你们茶叶卖得好,盖了新瓦房,可包装茶叶的纸箱、运输茶叶的货车,不还得靠西村的人帮忙?西村虽然遭了灾,可要是能用你们剩下的茶梗做鱼饲料,说不定能减少损失,等西村的鱼塘缓过来了,你们的茶叶包装运输也能更方便,大家互相帮衬着,日子才能越来越好啊。”
老周摸了摸茶饼,叹了口气:“老顾,我也知道这个理,可村里的人都在气头上,我要是松口,大家该说我胳膊肘往外拐了。” 祖父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多跟大家说说,就说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把关系闹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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