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本源勤核定耕(2/2)
开挖掘机的年轻人愣住了,慢慢把铲斗抬起来,跳下车走到祖父面前,盯着麦田看了半天,突然小声说:“顾爷爷,这麦田…… 是不是我小时候偷摘麦子的地方?您当时还说‘想吃就跟爷爷说,别偷偷摘,会伤了麦秆’。”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后来还跟我学搓麦粒,说‘以后要种好多好多麦子,让大家都有的吃’,现在怎么就忘了?” 年轻人突然红了眼眶,转身对其他年轻人说 “咱们走吧,这麦田不能挖”,然后开着挖掘机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好几眼麦田。
看着被糟蹋的勤耕院,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只想着轻松,不懂‘勤劳’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勤耕院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有时候修补农具会被木刺扎到,流出血来,简单包一下又继续干,陈默劝道:“爷爷,咱们把勤耕院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默默,这勤耕院不能关,它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勤劳’,要是关了,这份根就断了。” 他从家里拿来木料、砂纸和新的棉线,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勤耕院 —— 蹲在农具房旁,用砂纸一点点打磨被踩坏的镰刀,磨得刀刃重新发亮;用木料修补纺车的裂痕,补好后还缠上新的棉线;把扔在地上的农具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泥土和锈迹,有锈的就用醋泡了再磨;把菜园里的垃圾清理干净,重新种下蔬菜;在麦田里补种了麦种,还在晒场上晒了新收的谷种,谷种摊在竹席上,晒得暖洋洋的,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勤心。
他还在勤耕院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深耕细作,勤能补拙”,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勤耕院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劳作的人,连细节都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勤耕院有什么好护的?改成游乐场多赚钱,种地又累又不赚钱,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晒好的谷种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种,晒干净了也没用”。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勤耕院,把谷种重新捡起来,摊在竹席上晒,还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勤耕院的故事:“你们看这纺车,当年李奶奶用它织了几十年布,村里的孩子都穿过她织的棉衣,老人都盖过她织的棉被,多少人穿着她织的布长大;有一年冬天,下大雪,路不好走,我父亲用这镰刀割了自家的麦子,磨成面粉送给没粮的人家,救了好几个人;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菜园里摘过西红柿吗?你们吃得满嘴通红,说‘比超市买的甜’,现在怎么就忘了‘劳作’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勤’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根基的人吗?做人要勤劳,要实干,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样日子才有奔头啊。”
有次,那几个想改麦田的年轻人又来勤耕院,手里拿着铁锹,想把农具房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学农耕、学手艺 —— 有年轻人推开门,来学割麦,眼里满是认真;有姑娘推开门,来学纺线,手里攥着棉线;有老人推开门,来感谢我教会孩子勤劳,脸上满是欣慰。当年我父亲教我当耕师的时候说,‘勤耕院是传勤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实干的心意,不能辜负’。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学勤的人吗?对得起传下这勤耕院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实干’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勤劳故事,手里的铁锹慢慢垂了下来。穿蓝色工装裤的年轻人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农具房里的纺车,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不该糟蹋勤耕院,也不该偷懒,您能教我们纺线吗?我们想试试,学着重实干。”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纺线不难,但要记住,纺的不只是棉线,是心里的踏实,要想着‘靠自己的手做好这件事’,才能纺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勤耕院,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打理麦田,有的跟着祖父学纺线。祖父从最简单的绕线教起,握着年轻人的手,教他们把棉线绕在纺锭上:“线要绕匀,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太紧会断,太松纺不出来;纺车转的时候要稳,心里要静,不能急,一急就乱了。” 教他们割麦时,还会提醒:“割麦要弯腰,既要快也要稳,不能贪多,不然会累着,也会伤了麦子 —— 实干就是一步一步来,没有捷径。” 一开始,年轻人总纺不好线,线要么断了,要么粗细不均,想放弃,祖父就拿自己当年学农耕的事给他们看:“爷爷当年学耙地,学了一个月才把地耙平,手上磨起了水泡,挑破了继续学,勤劳就是靠坚持,坚持下去就会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勤劳的意义,有的在自家院子里种了蔬菜,有的跟着祖父学修补农具,穿蓝色工装裤的年轻人用自己纺的棉线织了条围巾,送给母亲当生日礼物,母亲感动得哭了,说 “儿子长大了,会干实事了,比买的围巾暖多了”。年轻人来勤耕院给祖父看围巾,笑着说:“顾爷爷,您看,我也能靠自己的手做东西了,这比玩游戏有意思多了,心里踏实。”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勤耕院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勤耕院帮忙,有的学农耕,有的学手工,有的还跟着祖父去村里教老人种反季节蔬菜,勤耕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割麦的 “沙沙” 声、纺车的 “嗡嗡” 声、年轻人的笑声、老人的叮嘱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勤劳” 的扎实。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麦田里教年轻人耙地,阳光透过麦田的缝隙洒在祖父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金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稳稳地握着耙子,一步一步地教,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走过去,问:“爷爷,您守着这勤耕院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金黄的麦田,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勤耕院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勤劳’,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实干,有手艺人在这里传承技艺,有老人在这里看到当年的自己,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勤心,守住对实干的坚守,就有意义。就像这麦田,种的时候累,收的时候要弯腰,可看到满仓的粮食,就觉得对得起这份辛苦;人生也一样,勤劳的时候难,坚持的时候要付出,可看到自己亲手做的成果,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勤核就是咱们心里的‘勤耕院’,要是勤核怠惰了,咱们就像没了麦田的勤耕院,空空荡荡,没了根基,日子过得没了奔头。咱们要守住这份‘勤劳’,像守住这勤耕院一样,守住心里的‘实干’,才能活得扎实,活得有意义。”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年祖父教他割麦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镰刀的冰凉,还裹着麦田泥土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实干”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麦秆的碎末和纺线的棉絮,却能把最纯粹的 “勤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勤耕院的油灯,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深耕细作” 的扎实。
“勤核定耕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指尖按在控制台的屏幕上,指节泛白,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琥珀色勤核线,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被怠惰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琥珀光都看不见了;四百一十处怠惰裂隙区里,浅灰色的懒雾飘得到处都是,把原本该扎实的区域裹成了‘人人懒散’的样子 —— 里面的人连自己衣服破了都懒得补,扔了再买;家里的地荒了都不管,说‘反正饿不死’;总想着‘别人会帮’,连自己该做的事都推给别人。”
她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七十五星系的勤核勤耕院境,那里的亿万年勤核农具,99.9% 都被铁锈盖着,用手一碰,满手都是锈渣,透着‘怠惰’的松散,像摸了块没用的废铁,指尖都能感受到那种懒散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地球这边更糟 —— 昨天监测到一个小区的公共菜园,没人打理,杂草长得比菜还高,原本种的番茄、黄瓜都死了,居民们还互相指责‘不是我不管’;镇上最后一位老木匠想收徒弟,教木工手艺,可年轻人都觉得‘太苦、太费时间’,没人愿意学,老木匠只能对着自己打了一辈子的工具哭,说‘这手艺要断了啊’。”
林薇指着屏幕上的社区画面,声音更沉了:“社区里的‘勤实干角’,以前每到周末都有人来学手工、种蔬菜,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工具都生了锈,墙上‘深耕细作,勤能补拙’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漫画 —— 画着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旁边的地荒得长了草,像一道刺眼的疤。现在没人愿意提‘勤劳’‘实干’,觉得心怀扎实是老土,会被笑话‘太笨’。”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勤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勤耕院的油灯不能灭,心里实干的扎实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勤劳。”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慌,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激活所有勤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唤醒勤核的实干。爷爷教会我,再浓的懒雾,用勤劳就能散;再深的怠惰,用实干就能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勤耕院一样,一点点修复勤核,守住‘深耕细作’的信念。”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勤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琥珀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带着麦香的暖光,慢慢扩散开来。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勤耕院一样,守住这份勤核,守住宇宙的 “实干”—— 他相信,只要不遗忘勤心,总有一天,老勤耕院的向日葵会永远向阳,每一片良田都会被耕作,每一门技艺都会被传承,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来实干” 的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