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收集证据劾士族（2/2）

联名上书的消息传开后，江南、浙江的地方官纷纷响应。苏州知府亲自带着官印赶来杭州，在奏折上签字：“沈先生，俺早就看不惯这些士族的所作所为！他们霸占良田、囤积居奇，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这次有您带头，俺们一定全力支持！”

常州知府也派来了文书，带来了当地百姓的联名信：“常州百姓听说要弹劾士族，都自发来签名，这封信上有三千多个百姓的按印。他们说，只要能扳倒这些害人精，就算去京城告御状也愿意！”

沈序看着堆积如山的联名信和奏折，对苏微道：“把这些证据都整理好，分成三份，一份送进皇宫给陛下，一份送兵部给萧将军，一份送刑部备案。另外，让人把柳承业和钱启山的罪证抄录下来，贴在江南、浙江的各州府衙门口，让百姓们都知道真相。”

消息传到无锡时，钱启山正在家里和浙江士族的代表密谈。听说沈序联合地方官联名弹劾他，还把他的罪证贴满了各州府，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这可怎么办？要是朝廷派钦差来查，咱们就全完了！”浙江士族的代表脸色惨白，“早知道沈序这么难对付，咱们就不该和钱家勾结！”

钱启山强作镇定：“慌什么？咱们还有后手。浙江的水源都在咱们手里，只要咱们把杭州的水井填了，再把玉泉山的水脉堵了，沈序的抗旱工程就会失败。到时候百姓们闹起来，朝廷只会怪罪他，不会追究咱们。”他顿了顿，又道，“我已经派家丁去玉泉山了，今晚就动手！”

可他不知道，卫凛早已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提前派亲兵守住了玉泉山的水源。钱启山的家丁刚摸到山脚下，就被亲兵包围了。为首的家丁还想反抗，被卫凛一刀挑落手里的锄头：“钱启山派你们来堵水脉？胆子不小！”

当晚，卫凛就把被俘的家丁押到了杭州。在证据和酷刑面前，家丁们很快招供，承认是钱启山指使他们去堵水脉。沈序看着供词，对众人道：“钱启山不仅囤积居奇、残害百姓，还想破坏抗旱工程，罪加一等！苏微，立刻写加急奏折，把这件事报给陛下！”

加急奏折送出去的第五天，京城的圣旨就到了。钦差站在杭州的指挥所前，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承业、钱启山等士族，囤积居奇，抬高粮价，残害百姓，妄图破坏水利，罪大恶极。着沈序全权负责查办，抄没家产，赈济百姓；其党羽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录用。钦此！”

百姓们围在指挥所外，听到圣旨的内容，纷纷欢呼起来。“皇上英明！”“沈先生为民做主，真是好官！”钱启山被押解过来时，看到百姓们愤怒的眼神，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沈序接过圣旨，对钦差道：“钦差大人，柳承业、钱启山的家产，臣会派人清点，全部用于赈济江南、浙江的百姓，再拿出一部分修建粮站和水利工程。至于他们的党羽，臣已经列出了名单，恳请大人带回京城，交由刑部审理。”

钦差点点头：“沈先生办事严谨，陛下早有耳闻。这次联名弹劾士族，陛下特意夸你‘以实证服人，以民心治国’，还说要把你的法子在全国推广。”他顿了顿，又道，“陛下还让我转告你，浙江的抗旱工程要紧，若有需要，朝廷会再加派匠人和粮草支援。”

查办士族的消息传到玉泉山时，王二憨正带着探水队挖新井。听说钱启山被抓了，他一夯把井壁砸得结实：“俺就说沈先生的实证法子比啥都管用！这些士族以为囤点粮、堵个水脉就能翻天，真是打错了算盘！”鲁师傅也笑着说：“等咱们把浙江的水利修好了，百姓们有粮有水，这些士族就算想作乱，也没人会跟着他们了。”

沈序在杭州的官办粮站巡查时，看到百姓们都在按平价买粮，脸上露出了笑容。张老栓的粮铺也重新开业了，门口挂着“平价售粮”的木牌，生意十分红火。“沈先生，多亏了您，俺的粮铺才能重新开起来。”张老栓递给沈序一袋新米，“这是俺家新收的米，您尝尝。”

沈序接过米袋，感觉沉甸甸的。他知道，这袋米不仅代表着张老栓的感激，更代表着百姓们对他的信任。他对张老栓道：“以后江南和浙江的粮市，会由官办粮站统一调控，再也不会让士族肆意抬价了。你要是愿意，就加入粮商联盟，咱们一起把粮市办好。”

苏微拿着新的水利工程计划，找到沈序：“沈先生，浙江的水脉已经勘察完毕，王二憨找到了二十多处可用的水源，鲁师傅也改良了钻井工具，咱们可以开始大规模挖井修水库了。户部的粮草和匠人也已经到了，就等着您下令开工。”

沈序接过计划，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井位和水库选址，点了点头：“好！明天就开工。鲁师傅，你带匠人队去湖州，指导当地百姓修水库；王二憨，你带探水队去绍兴，继续勘察水脉；卫凛，你负责保护匠人和百姓的安全，防止士族的残余势力捣乱。”

“俺们都听沈先生的！”众人齐声应道。

开工前夜，杭州的百姓自发来到指挥所外，给沈序和匠人队送行。一个老农捧着一碗新煮的小米粥，递给沈序：“沈先生，这是俺家新收的小米，您尝尝。俺们浙江的百姓，以前靠天吃饭，旱涝都要遭殃，现在有您在，俺们再也不用怕了！”

一个孩童拿着自己画的水利图，跑到沈序面前：“沈先生，这是俺画的水库，里面有好多鱼，还有小船。等水库修好了，俺要去钓鱼给您吃！”

沈序接过小米粥，摸了摸孩童的头，眼眶微微发热。他看着眼前这些朴实的百姓，想起了在江南修水库时的情景，想起了在苏州调粮时的紧张，想起了收集证据时的艰辛。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百姓们能过上有水喝、有粮吃的好日子。

当晚，沈序在灯下修改水利工程计划，苏微端来一碗温热的茶水：“沈先生，歇会儿吧。这几天您都没好好休息，身体会吃不消的。”

沈序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指着计划上的一处水库选址：“这里是杭州的咽喉之地，修一座大型水库，既能灌溉农田，又能防洪，还能供百姓用水，一举三得。就是这里的地形复杂，修坝难度很大，需要咱们多费点心。”

苏微看着他专注的神情，轻声道：“您还记得当年在寿州，咱们修第一座水库时的情景吗？那时条件比现在艰苦多了，您都能带领百姓修成，现在有这么多匠人、这么好的工具，一定没问题的。”

沈序抬起头，笑了笑：“是啊，当年在寿州，咱们只有几把铁锹、几副夯具，现在有钻井车、木齿轮、糯米灰浆，条件好多了。但最重要的，还是百姓们的支持。只要有百姓在，再难的工程也能完成。”

窗外，月光洒在玉泉山的井台上，井水清澈见底，倒映着皎洁的月亮。远处的工坊里，匠人们还在赶制钻井工具，炉火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沈序知道，浙江的抗旱工程才刚刚开始，前面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他心中充满了信心。因为他有实证的信念，有匠人的智慧，有百姓的支持，更有身边这些志同道合的伙伴。

次日清晨，杭州的各个工地上都响起了夯具的撞击声和匠人的号子声。王二憨带着探水队在绍兴的山里插下了红旗，鲁师傅带着匠人队在湖州的水库工地上砌起了石坝，卫凛带着亲兵在各个工地之间巡逻，苏微则在指挥所里整理工程进度。沈序站在玉泉山的最高处，望着下面忙碌的百姓和匠人，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当年在静塞关筑城时的誓言，想起了在黄河畔许下的承诺，想起了在江南说过的“实证之路，为民之路”。这些誓言和承诺，他都一一实现了。现在，他要在浙江继续践行自己的信念，让浙江的百姓也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远处传来了孩童们的歌声，是苏微教他们编的新歌谣：“沈先生，来修库，井水甜，稻谷熟。士族恶，被铲除，百姓乐，享幸福……”歌声顺着风飘过来，回荡在杭州的山谷里，和钻井车的“吱呀”声、夯具的撞击声、百姓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最动人的乐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