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士族联盟再密谋（2/2）

柳承业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农桑实证总纲》，狠狠摔在桌上。册页散开，露出沈序题写的“百姓能懂，照着就做”八个字。他盯着那八个字，眼中充满了恨意：“沈序，你等着，用不了多久，这八个字就会变成你的催命符。”

京城的温彦博也没闲着，他一到京城，就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几位守旧的老臣。在他的游说下，几位老臣都表示愿意支持弹劾沈序。吏部尚书李嵩摸着胡子道：“沈序这小子太过张扬，仗着陛下的信任，无视朝堂规矩，早就该治治他了。只要证据确凿，老夫第一个在奏折上签字。”

温彦博喜出望外：“有李大人这句话，大事可成。咱们只要等岭南的‘民怨’一到，就立刻递上弹劾奏折，让沈序措手不及。”

一场针对沈序的阴谋，在江南、京城、岭南三地同时展开。柳承业等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知他们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沈序的功绩，是实实在在的，是刻在百姓的田垄上，记在百姓的心中的。而那些凭空捏造的罪名，终究经不起实证的检验。

几日后，岭南节度使收到了柳承业的密信。他看着信中的内容，心中犹豫不定。沈序的《农桑实证总纲》他也看过，知道那是一本能救百姓于水火的好书。可柳承业是他的恩师，他又不能违抗。

“大人，您在想什么？”副将走进来，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得问道。

岭南节度使叹了口气：“柳大人让我做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我实在有些为难。”他把密信递给副将，“你看看吧。”

副将看完密信，脸色一变：“大人，这可不行啊。沈经略使是为百姓做事的好官，咱们要是这么害他，不仅对不起百姓，也对不起朝廷的信任。”

“我知道。”岭南节度使道，“可柳大人是我的恩师，当年若不是他举荐，我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副将想了想道：“大人，您可以表面上答应柳大人，暗地里却把消息透露给沈经略使。这样既不得罪柳大人，又能保住沈经略使，岂不是两全其美？”

岭南节度使眼前一亮：“好主意！就这么办。你立刻派人去给沈经略使送信，让他小心提防。同时，我也派人去安排‘流民’，不过都是些自愿配合的百姓，不会真的去京城告御状。”

副将躬身应道：“大人英明。”

此时的沈序，正坐在官船上，和苏微一起修改《农桑实证总纲》。忽然，一艘快船从后面追了上来，船上的人高声喊道：“沈经略使，有岭南来的急信！”

沈序心中一动，让水手把快船拉近。送信的人跳上官船，递给沈序一封密信：“这是岭南节度使让小人送来的，他说事关重大，请您务必亲自过目。”

沈序拆开密信，看完后脸色微变。苏微连忙问道：“沈先生，出什么事了？”

沈序把密信递给她，沉声道：“柳承业联合江南士族，要在岭南散布流言，诬陷我强征民夫，还准备让流民去京城告御状，参我僭越、结党营私。”

王二憨一听就急了，撸起袖子道：“这群混蛋，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沈先生，咱们现在就回去，找他们算账！”

沈序摆了摆手：“不必。他们既然想玩这种阴谋诡计，咱们就陪他们玩玩。不过咱们不能用他们的办法，咱们要用实证说话。”他看向苏微，“苏微，你立刻起草一份奏折，把咱们在西北的功绩、江南的粮产数据，还有岭南的规划都写清楚，附上百姓的联名信，快马送进京城。”

苏微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沈序又对王二憨道：“王巡检，你带人提前上岸，去岭南各地走访百姓，记录他们的需求和困难，收集咱们推广实证之法的证据。只要咱们的证据足够扎实，柳承业他们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王二憨躬身应道：“放心，俺保证完成任务！”

安排好一切后，沈序重新站在船头，望着前方的江面。他知道，一场硬仗即将打响，可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柳承业等人的阴谋，就像江面上的泡沫，看似庞大，实则一触即破。而他的实证之法，就像江上的灯塔，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也照亮了百姓通往幸福生活的道路。

江南的柳承业还在做着扳倒沈序的美梦，他不知道，他的门生已经背叛了他，他的阴谋也早已被沈序知晓。一场围绕着实证与阴谋、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即将在岭南和京城同时上演。而最终的胜利，注定属于那些为百姓办实事、用实证说话的人。

几日后，京城的李珩收到了两封奏折。一封是柳承业等人联名弹劾沈序的奏折，里面列举了沈序“强征民夫”“僭越删改典籍”“结党营私”等罪名，还附上了所谓的“流民血书”。另一封则是沈序的奏折，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在西北推广实证之法的功绩，附上了江南、西北的粮产对比数据，还有上万名百姓的联名感谢信。

李珩看着两封截然不同的奏折，皱起了眉头。他拿起沈序的奏折，仔细翻阅着上面的数据和百姓的联名信，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他又拿起柳承业等人的奏折，看着上面空洞的罪名和所谓的“血书”，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传朕旨意，召柳承业、温彦博等人即刻进京问话。”李珩放下奏折，沉声道，“另外，派宋廉去岭南实地查访，看看沈序到底有没有强征民夫。”

圣旨传到江南时，柳承业正在和秦万山等人庆祝，以为自己的阴谋即将得逞。当他接到圣旨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

“柳大人，这可怎么办？陛下突然召咱们进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秦万山惊慌失措地问道。

柳承业强作镇定：“慌什么？咱们的证据做得天衣无缝，陛下就算怀疑，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要咱们一口咬定，沈序的罪名就坐实了。”

可他心里清楚，沈序的奏折里有数据、有百姓的联名信，那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而他们的“血书”，不过是凭空捏造的谎言。一旦宋廉在岭南查访清楚，他们的阴谋就会彻底败露。

此时的岭南，宋廉正带着人走访各地的百姓。他看到的，是百姓们对沈序的期盼，是正在修建的水渠，是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没有所谓的“强征民夫”，只有百姓们自愿参与修建水利工程的热情。

“宋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沈经略使做主啊。”一位老农拉着宋廉的手，激动地说，“沈经略使是咱们的救星，他推广的实证之法，让咱们有了饭吃。那些说他强征民夫的，都是胡说八道！”

宋廉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立刻写了一份奏折，详细记录了他在岭南的所见所闻，为沈序洗清了冤屈。

当宋廉的奏折送到京城时，柳承业等人正在金銮殿上为自己辩解。李珩把宋廉的奏折扔在他们面前，冷声道：“你们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强征民夫’？柳承业，你身为江南士族的代表，不思为百姓谋福利，反而联合他人构陷忠良，你可知罪？”

柳承业等人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再辩解也无济于事。

最终，李珩下旨，将柳承业、温彦博等人革职查办，没收其非法所得，用于岭南的水利建设。秦万山因偷税漏税、参与构陷，被判处流放西北，在当地参与水利工程建设，以赎其罪。

消息传到岭南时，沈序正在指导百姓修建水渠。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欢呼雀跃起来。王二憨扛着探水夯，兴奋地喊道：“沈先生，您看，咱们赢了！那些坏蛋都被收拾了！”

沈序笑着点了点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胜利，是实证之法的胜利，是百姓的胜利。只要咱们坚持用实证说话，为百姓办实事，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阳光洒在岭南的土地上，洒在沈序和百姓们的笑脸上。水渠里的水潺潺流淌，浇灌着肥沃的土地，也浇灌着百姓们对未来的希望。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