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冰原血战（2/2）

雅库茨克！沙皇俄国伸向远东的鹰爪，王翦东进之路上必须拔除的最大钉子！

没有立即发动进攻。王翦选择了在暴风雪的掩护下，于雅库茨克要塞外数里处，一处背风的林地边缘，扎下了坚固的营寨。秦军展现出惊人的忍耐力和工程能力，在冰天雪地中，用冰雪混合着泥土，垒砌起临时的矮墙和防御工事，挖掘避风的雪窝。营寨如同一个突然出现在冰原上的黑色毒瘤，与远处的雅库茨克遥遥对峙。

暴风雪持续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秦军并未闲着。王翦派出了最精锐的斥候，冒着生命危险，抵近侦察，将雅库茨克的外围防御、火炮位置、可能的薄弱点一一记录。同时，营寨内的工棚炉火日夜不息，工匠们加紧维护着弩机和那些数量依旧不多、但愈发被重视的“秦弩霹雳铳”。

风雪渐息，天空依旧阴沉。雅库茨克要塞内的沙俄守军，显然也早已发现了这支不速之客。要塞内警钟长鸣，士兵们奔跑上城墙，一门门青铜炮和更大量的“皮肖”火绳枪从射孔中探出，紧张地对准了远方的黑色营寨。守将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沙俄贵族军官，他深知这支东方军队的残忍与强悍，严令部下提高警惕，准备迎接恶战。

决战的气氛，在冰原上空凝固。

王翦没有让对手等待太久。在一个天色微亮、寒风依旧刺骨的清晨，进攻的号角吹响了。

首先发威的，是秦军赖以成名的强弩！数千名弩手在营寨矮墙后列阵，利用暴风雪停歇后相对清晰的视野，对着雅库茨克的城墙进行了第一波覆盖式射击！密集的弩箭如同飞蝗般掠过低空，钉在厚重的木墙上，发出咄咄的闷响，压制得墙头的守军一时难以露头。

“瞄准那些火炮射孔！‘霹雳铳’队，上前压制！”王翦的命令透过寒风传来。

装备了“秦弩霹雳铳”的秦军死士，在弩箭的掩护下，匍匐前进至更近的距离，对准城墙上的火炮射孔和垛口，进行了精准的点射！虽然装填缓慢，但突如其来的火器攻击，还是给守军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和伤亡，延缓了其火炮的反击速度。

然而，雅库茨克的守军和火力，远非之前的小型堡垒可比。

“开炮！为了沙皇！为了东正教！”沙俄守将怒吼着。

“轰！轰！轰！”

要塞城墙上的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实心铁球和致命的霰弹，呼啸着砸向秦军的营寨和前进阵地！冰雪矮墙被轻易摧毁，营帐被撕碎，即便有工事掩护，秦军依然出现了伤亡。更有数枚炮弹落入弩阵之中，造成了可怕的杀伤。

同时，墙头上更多的“皮肖”火绳枪开始还击，白色的硝烟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显眼。铅弹啾啾地飞过，与秦军的弩箭和零星的火铳射击交织在一起。

远程对攻，秦军并未占到太多便宜，反而因为对方火炮的数量和威力，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不能这么对耗下去！”王翦眼神冰冷，“步卒！攻城队！上！”

真正的血腥考验开始了。顶着城头倾泻而下的炮火、枪弹和箭矢，秦军的攻城部队，扛着简陋的云梯和巨大的撞木，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向着雅库茨克高大的木墙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积雪深厚，步履维艰。不断有士兵在冲锋途中被炮弹炸得粉碎，或被火枪铅弹射倒，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踏着同伴的尸骸继续向前！

“阻止他们！倒火油！扔滚木！”沙俄守军疯狂地抵抗着。烧沸的沥青和火油从墙头倾泻而下，沾之即燃，瞬间将城墙下化作一片火海，无数秦军士兵在烈焰中翻滚哀嚎。沉重的滚木礌石砸下，骨裂声令人胆寒。

惨烈的攻城战达到了白热化。不断有秦军士兵凭借悍勇爬上云梯，与墙头的哥萨克和沙俄士兵展开残酷的肉搏，但往往在杀死一两个敌人后，便被数支长矛刺穿，或被战斧劈落城下。

王翦在中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血肉磨坊般的场景。他的军队，他的儿郎，正在用生命消耗着这座要塞的防御。他知道，这是征服路上必须付出的代价。但他更知道，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否则，即便最终攻克，这支东征军团也将元气大伤，无力继续东进。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几门在营寨后方，一直被严密保护、尚未投入使用的，缴获自奥斯曼并经过秦匠初步研究的重型攻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