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天道牢笼，人族自立（2/2）
他伸手虚抓，朝歌城下，那沉淀了数千年的人道气运轰然沸腾，化作九条金龙冲天而起，与空中的女娲宫投影碰撞、交融！
轰——！！！
整座朝歌城剧烈震颤，城中所有庙宇、祠堂、乃至百姓家中的神位牌匾，同时裂开一道缝隙！
“从今日起，”帝辛的声音通过人道气运传遍全城，传入每一个百姓耳中，“人族不拜神，不祭天，不供奉任何仙佛！”
“我人族命运，当由人族自决！”
“孤以人皇之名宣告——废黜所有神权祭祀，焚毁所有仙佛庙宇，斩断所有香火契约！”
“人族，自立！！！”
话音落下，朝歌城内，九座最大的神庙同时燃起冲天大火！
火不是凡火，而是以人道气运为燃料的“革鼎之火”，专克神道香火！
火海中，那些泥塑神像、金身佛像、乃至一些低阶神只的投影分身，发出凄厉惨叫，在火焰中化作飞灰！
朝歌城外，三百里处。
正在赶往西岐的姜子牙猛地勒马，骇然回头看向朝歌方向。
他怀中的封神榜疯狂震颤，榜上刚刚收录的几道真灵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挣脱束缚！
“人道气运反噬……帝辛疯了？！”姜子牙脸色煞白，“他这是要彻底斩断人族与神道的联系，让封神榜失去根基！”
若人族不再供奉神仙，那封神榜上那些神位，还有什么意义？
天庭还要如何统治人间？
而更可怕的是——
朝歌上空，那九条人道气运金龙与女娲宫投影碰撞后，并未消散，反而开始反向吞噬女娲宫的造化神光！
每吞噬一丝，金龙便凝实一分，帝辛身上的气息便暴涨一截！
短短片刻，这位人皇的修为，竟从凡俗武者层次，一路突破至地仙、天仙、真仙……直逼玄仙门槛！
且他修的不是仙道，而是一种前所未见的“人道皇权”之道！此道以人族气运为根基，以万民信念为燃料，虽无仙道逍遥，却有着恐怖的“人道压制”特性——在他面前，任何依托香火、信仰的神道修士，实力都要被压制三成以上！
“女娲娘娘……”妲己颤抖着抬头，看向空中那逐渐暗淡的女娲宫投影，“您……您为何不阻止大王？”
帝辛闻言，放声大笑。
笑声中，他眉心浮现出一道与女娲娘娘七分相似的造化道纹。
“因为她不能。”帝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当年她造人成圣，与人族结下大因果。如今人族欲自立，她若强行干涉，便会因果反噬，圣位动摇。”
“所以，她只能看着，只能……默许。”
“这就是圣人的悲哀——成了道，却也被道所缚。”
他收敛笑容，看向西方，那是西岐的方向：
“姬发，姜子牙，还有那些躲在幕后的仙神……”
“人族的新时代，由孤开启。”
“而这封神之劫——也该换种玩法了。”
朝歌的剧变，以惊人的速度传遍洪荒。
火云洞中，三皇同时睁眼。
伏羲手中八卦盘“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神农面前那株象征人族命运的九穗禾，忽然枯黄了三片叶子；
轩辕剑自行出鞘半寸，发出愤怒的剑鸣。
“帝辛……”轩辕黄帝一字一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他在斩断人族最后的庇护。”神农苦笑，“没了神道制约，人族确实可以自主，但也会彻底暴露在混沌魔神的视野下。届时，谁来护佑那些凡人？”
伏羲沉默良久，缓缓起身：“去朝歌。”
“大哥？”神农和轩辕同时看向他。
“有些事，必须当面问清楚。”伏羲眼中闪过推演万古的沧桑，“另外，那个身怀归墟轮回鼎的小家伙，也该来了。”
他看向洞外，仿佛穿透无尽空间，看到了正在赶来的玄微。
“这场棋局，棋子们……开始自行落子了。”
牧野·九鼎大阵核心
玄微同样感应到了朝歌的剧变。
怀中的归墟轮回鼎疯狂震颤，鼎身上那些“文明薪火”图腾燃烧得异常炽烈，仿佛在呼应朝歌那股冲天而起的人道气运。
玉简中的“人道脉络图”，此刻正闪闪发光，朝歌节点亮如烈日！
“朝歌……帝辛……人道自立……”玄微喃喃，“这就是第三条脉络的异变么？”
他忽然想起之前系统提示中，那句“朝歌人道气运与女娲圣人本源出现异常共鸣，疑似造人因果被触动”。
如今看来，帝辛敢如此行事，恐怕不止是胆大包天那么简单。
他背后，或许真有女娲娘娘的默许，甚至……支持？
“若如此，那女娲娘娘在这场‘天道牢笼’的棋局中，又扮演什么角色？”玄微思绪纷乱。
但他没有时间细想了。
背后那张“瞒天符”正传来轻微的灼热感——这是开始消耗的征兆。
二十日，他必须先选择一处探查。
火云洞、昆仑山、六道轮回、朝歌……
玄微目光扫过玉简地图，最终，定格在朝歌节点上。
“就从这里开始吧。”他作出决定，“人道自立，帝辛异变，女娲因果……这一切，或许正是揭开‘天道牢笼’真相的钥匙。”
他收起九鼎大阵，将归墟轮回鼎纳入紫府，化作一道遁光，朝着朝歌方向疾驰而去。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
牧野战场地底深处，那具被紫微大帝封印的魔神骸骨，眼眶中忽然燃起一丝微弱的紫黑色火焰。
火焰中，传出枯骨老道残魂的狞笑：
“走了么……正好。”
“这具骸骨，归本座了。”
骸骨缓缓抬起手臂，插入自己胸膛，掏出一枚跳动的紫黑色心脏。
心脏表面，铭刻着一行混沌神文：
献祭此身，可唤‘吞噬之喉’一缕分神降临，时限：三刻钟。
枯骨老道残魂毫不犹豫，将心脏捏碎！
紫黑色血液喷涌，在空中勾勒出一座诡异祭坛。
祭坛成型刹那，东方天际，那道曾经出现过的混沌裂缝，再次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