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兴南发展金融发展(1/2)
1930年冬,仰城的中央大市场,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咸鱼与焦灼的气息。菜贩阿坤蹲在摊位后,手里攥着三张不同的纸币——一张英镑、一张法郎,还有一枚磨得发亮的大洋,眉头拧成了疙瘩。
“掌柜的,这袋米到底要多少?”穿粗布短褂的农户李老三凑上前,手里捏着几枚边缘残缺的鹰洋,额头上沁着汗。半个时辰前,他问价时阿坤说“大洋一块二”,可等他从怀里摸出鹰洋,阿坤却摇头:“方才戴英银行的人来说,鹰洋兑大洋贬了,得加两枚才够。”
李老三急了:“凭啥?我走了二十里地,就这几枚钱!”
周围的商户纷纷附和,杂货铺老板指着柜台后的木牌叹气:“你们看,我这牌子一上午换了三次价——英镑、美金、法郎,还有本地的私铸钱,谁都说了算,就咱们老百姓说了不算。”木牌上用粉笔写着“煤油:每斤英镑0.015\/美金0.05\/大洋0.12”,字迹潦草,还划着几道重重的横线。
这便是新生的兴南国最真实的民生图景。1930年7月,当兴南国国旗取代戴英米字旗飘扬在政府上空时,殖民统治留下的“货币殖民”毒瘤,正悄然吞噬着这个年轻国家的根基。央行筹备组的统计报表上,一组触目惊心的数据让所有人沉默: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多达13种,从英镑、美金、法郎等外国货币,到大洋、鹰洋、铜钱,甚至还有地方豪强私铸的“土钱”。汇率完全由盘踞在仰城的戴英汇丰银行、美洲花旗银行操控,每日波动幅度最高达15%——上午能买十斤米的钱,下午可能就只剩八斤。
更致命的是,外国银行还暗中操纵汇率,每当兴南商户要进行跨区域贸易,兑换货币时就要被剥去10%-15%的利润。南部种植园主陈敬之曾向筹备组哭诉:“我运一船橡胶去港口,光兑换货币就亏了两千英镑,这生意没法做!”
“货币无主,等于国家无主。”在政府的紧急会议上,楚阳将统计报表重重拍在桌上,目光扫过在座的官员,“戴英人走了,但他们把我们的经济命脉绑在了外国货币上。要让兴南国站稳脚跟,第一步就得铸自己的钱,让老百姓手里的钱,真正说了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财政部长杨正财攥着手里的国库清单,声音发涩:“主任,咱们接管的戴英国库,只有80吨黄金、300万英镑和5000万美元。按国际金价35美元\/盎司算,全部资产只能支撑发行2亿美元的货币,可全国流通至少需要10亿美元——这 差距太大了。”
楚阳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突然抬头:“缺口再大,也得补上。我有三个计划,你们听好——第一,我楚家在果城楚氏庄园里还有些黄金,全数移存到中央银行的金库;咱们其他人的也可以一起移存。第二,发掘咱们兴南人自己的宝藏;第三,整顿那些偏离教义的寺庙,让黄金用在该用的地方。这三块‘压舱石’,缺一不可。”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楚阳在果城楚氏庄园的地下有秘密仓库还存有黄金,从未对外人透露过。而楚阳口中的“宝藏地址”,更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1930年11月的一个深夜,果城的楚氏庄园笼罩在浓雾中。庄园楚阳书房深处,三道厚重的铁门被依次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楚阳手里举着马灯,率先走下石阶,身后跟着央行行长周明远和十名荷枪实弹的卫兵。
地下三层的仓库里,灯火通明。数十个樟木箱子整齐排列,打开箱子的瞬间,周明远倒吸一口冷气——箱子里堆满了金砖,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金砖上刻着古老的花纹。
“清点数量。”楚阳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卫兵们小心翼翼地搬运金砖,用天平逐一称重。两天后,统计结果出来了:“主任,共计612吨,纯度99.2%,无一掺假。”
周明远激动得声音发颤:“主任,有了这批黄金,咱们的货币发行就有底气了!”
一支由20辆卡车组成的车队驶出楚氏庄园,每辆卡车都由卫兵护送,车厢上覆盖着帆布,帆布下是用稻草包裹的金砖。车队昼夜兼程,沿着崎岖的公路向仰城驶去。沿途的百姓不知道车厢里装的是什么,只看到车队戒备森严,猜想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七天后,车队抵达兴南国中央银行的地下金库。当最后一块金砖被搬进金库时,周明远在账本上写下:“1931年11月15日,接收神庙黄金612吨,央行黄金储备合计692吨。”
消息传出,兴南国震动。戴英汇丰银行的行长乔治·威尔逊在办公室里踱步,脸色阴沉:“楚阳居然有这么多黄金?这不可能!”他立刻让人去查楚氏家族的背景,却只查到楚家是从金陵搬迁到镇南的,从未有人知道他们藏有如此巨额的黄金。
而在民间,“主任献金”的消息被百姓口口相传,渐渐演变成“楚主任用家族黄金为兴南铸钱”的故事。李老三在市集上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地对阿坤说:“要是真能有咱们自己的钱。”
就在楚阳黄金运往首都的同时,另一支特殊的队伍正秘密集结。这支队伍由地质专家、历史学者和特种部队组成,名为“藏宝勘探队”,队长是楚阳亲自任命的历史学者陈砚秋。
“陈教授,这是12处藏宝地址,每一处都有详细的记载。”楚阳将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陈砚秋,“记住,一定要秘密进行,安全第一。这些黄金,是兴南国的‘地下财富’,不能出任何差错。”
陈砚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南部雨林土司遗址”“西部矿山废弃巷道”“北部古城墙地基”等地址,还有一些关于“永历皇帝秘金”“蒲甘王朝藏金”的注解。作为研究兴南历史的权威,陈砚秋见过这些史料,只是确切的地址。他疑惑地看向楚阳:“主任,这些地址……您是怎么知道的?”
楚阳笑了笑,没有解释,只说:“按地图找,不会错。”他不能说,这些地址来自他前世的记忆——上一世,曾在文献和电视或手机中看到过这些王朝藏金的记载,却因种种原因未能证实。这一世,他要让这些沉睡的黄金,为兴南国的重生助力。
1930年12月,勘探队分为三组,分别前往不同的藏宝地点。南部雨林组的队员们背着行囊,在茂密的雨林中跋涉了半个月,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注的古代土司遗址。遗址被藤蔓覆盖,队员们用砍刀清理出一条通道,进入一座残破的寺庙。在寺庙的佛像底座下,他们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堆放着数十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沉甸甸的金锭和雕刻精美的金器。
“清点数量!”组长喊道。队员们一边警惕地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快速清点:“金锭87块,每块10公斤,金器23件,合计87吨!”
与此同时,西部矿山组在废弃巷道里也有了重大发现。戴英殖民时期,这里曾是黄金矿场,但在撤离时,戴英人未来得及运走部分黄金原矿和提纯金块。队员们拿着楚阳提供的矿道图纸,在巷道深处找到了一个隐秘的矿洞,里面堆放着数百袋黄金原矿和已经提纯的金块。“原矿折合黄金73吨,金块30吨,合计103吨!”
最令人惊喜的是北部古城墙组。队员们在古城墙的地基下,挖出了明末清初商户藏匿的黄金元宝。这些元宝用陶罐装着,每罐10枚,共计4100枚,合计41吨。陈砚秋看着这些元宝上的印记,激动地说:“这是明末清初南方商户躲避战乱时藏的,没想到真的在这里!”
除了这些明确标注的地址,勘探队还根据楚阳提供的线索,对蒲甘王朝、东吁王朝、贡榜王朝等古代王朝的遗址进行了勘探。他们发现了多座地下宝库,里面藏着大量的金器和金锭,合计196吨。
至1931年末,“藏宝勘探队”累计发掘黄金427吨,全部秘密运往中央银行。央行的黄金储备从692吨增至1119吨,周明远在金库前感慨:“这些黄金,是兴南大地留给我们的礼物啊!”
1931年春,兴南国秃子教教义考证会议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秃子教的大主教圆空法师坐在首位,脸色铁青地看着桌上的《教义考证报告》。报告上明确写着,秃子教原始典籍中,从未有“教主披金、庙宇鎏金”的记载,相反,典籍强调“清净自持、戒除奢华”。
“这不可能!”敏山大师拍案而起,“我们秃子教传承千年,教主法座用黄金装饰,庙宇梁柱鎏金,这是历代的传统!”
坐在对面的杨金秀,身着笔挺的制服,语气严肃:“敏山大师,传统不能违背教义。我们查过全国217座秃子教寺庙,发现大量黄金被用于装饰和私藏,甚至有秃子挪用信徒捐赠的黄金善款。这不仅违背捐赠,更是在浪费国家的财富。”
楚阳推行的“捐赠归真”改革,此时已进入关键阶段。秃子教作为兴南国的主要宗教之一,拥有大量的信徒和财富,但长期以来,部分庙宇偏离了“劝人为善、普渡众生”的核心教义,追求奢华,积累了巨额的黄金资产。据初步统计,全国秃子教寺庙的黄金存量超过100吨,这对于急需黄金储备的兴南国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潜在财富”。
为了推动改革,政府成立了“宗教改革委员会”,由杨金秀牵头,联合宗教协会的学者,对秃子教的原始典籍进行考证。经过三个月的研究,他们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奢华装饰”是后世对教义的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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