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兴南发展金融发展(2/2)

“敏山大师,我们不是要打压宗教,而是要让秃子教回归本源。”杨金秀拿出一份文件,“政府计划对寺庙的黄金进行清查,收缴的黄金将用于国家货币发行,这也是在为兴南的百姓谋福祉。

敏山大师沉默了。他知道,政府的态度坚决,而且考证报告证据确凿,他无法反驳。最终,他点了点头:“只要不违背教义,我们配合改革。”

清查工作随即在全国展开。执法人员联合秃子教协会的工作人员,对每一座寺庙进行细致的清查。在仰城的庙宇,他们收缴了教主法座上的三座纯金雕像,合计2.3吨;在南部的庙宇,从庙宇梁柱的鎏金层中提炼出黄金49吨;在西部的庙宇,查获秃子私藏的金器金饰27.8吨,以及被挪用的黄金善款折合黄金28吨。

此次改革,共收缴黄金97.1吨,全部移交中央银行。央行的黄金储备突破1216.1吨,彻底摆脱了“无钱发币”的困境。而秃子教也在改革后回归清净,信徒们看到寺庙不再奢华,反而更加信任——他们觉得,这样的寺庙,才真正符合“普渡众生”的教义。

李老三的妻子是秃子教的信徒,她对李老三说:“现在寺庙里没有了金雕像,反而更清净了。楚主任说得对,黄金要用在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地方。”

1930年12月,兴南国中央银行的造币厂内,机器轰鸣。第一批“兴南银大洋”正在进行压制,银白色的金属坯饼经过机器的冲压,变成了一枚枚崭新的银大洋——正面刻着“兴南国”国号与展翅的雄鹰国徽,背面刻着“壹元”字样及稻穗图案,边缘有均匀的齿纹。

“每枚重26.8克,含纯银90%、铜10%,误差不超过0.05克。”造币厂厂长拿着一枚银大洋,对周明远汇报,“我们还在银料中加入了微量‘兴南蓝’金属,肉眼看不见,但用检测仪器一照就能识别,防止伪造。”

周明远接过银大洋,掂了掂,又用手指弹了弹,银大洋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就按这个标准生产。记住,每发行100万枚银大洋,必须对应13.8吨黄金储备,绝不能超发。”

这是楚阳定下的“银主纸辅”策略的第一步——先发行银大洋,用金属货币的稳定性赢得民众信任。毕竟,在那个年代,老百姓对“看得见、摸得着”的金属货币更有信心,而纸币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张纸,不靠谱”。

1931年1月1日,兴南银大洋正式在全国流通。在仰城的中央大市场,阿坤的摊位前挂起了新的木牌:“米:每斤0.06兴南银大洋”。李老三拿着刚兑换的银大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面的纹路,然后递给阿坤:“买十斤米。”

阿坤接过银大洋,用牙齿咬了咬,又弹了弹,笑着说:“是真的!这钱好用,以后再也不用看外国货币的脸色了。”

银大洋的流通异常顺利。政府在全国设立了兑换点,老百姓可以用旧币兑换银大洋,而且前6个月兑换还能获得1%的补贴。至1933年中,累计发行银大洋13.2亿枚,覆盖了全国的城镇与乡村,基本实现了“小额交易用银洋”的目标。

随着银大洋的流通稳定,发行纸币的时机成熟了。1933年3月,央行推出了纸币兴南元,分为1元、5元、10元、50元四种面额。纸币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防伪技术:票面印有央行行长周明远的签名和黄金储备编号,嵌入了红蓝纤维丝,背面印有“凭票即兑黄金”的说明。而且,1元纸币的尺寸和颜色与银大洋保持一致,让老百姓更容易接受。

“这纸币能兑黄金?”在兑换点,李老三拿着一张1元纸币,疑惑地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笑着解释:“大爷,您看背面的说明,凭这张纸币,随时能到央行指定网点兑换0.888克黄金。咱们的纸币,背后是黄金撑着的,放心用!”

李老三将信将疑地接过纸币,小心地放进怀里。回家的路上,他看到有人用纸币买东西,商家欣然接受,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纸币的发行量严格控制在黄金储备对应价值的180%以内。1935年的纸币发行量为33.2亿兴南元,与银大洋共同构成了“主辅结合”的货币体系。而此时,旧币回收计划也在稳步推进,至1935年末,旧币回收率达98.7%,兴南元成为全国唯一合法流通的货币。

在中央大市场,阿坤的摊位前再也没有了复杂的价目表,木牌上只写着“米:每斤0.08兴南元”。李老三拿着兴南元买米,再也不用担心中午和下午的价格不一样,他笑着对阿坤说:“还是咱们自己的钱好,踏实!”

1932年夏,仰城市警察局接到报案,有人在黑市上贩卖假的兴南银大洋。反假币特种大队队长赵刚立刻带队展开调查。经过三天的蹲守,警方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抓获了一个假币团伙,查获假银大洋2000余枚,以及一套简陋的造币设备。

“这些假币做得还挺像,就是分量轻了点,边齿也不均匀。”赵刚拿着一枚假银大洋,对队员说,“按《反假币法》,制造假币100兴南元以上就是死刑,这个团伙的主犯,够判十次死刑了。”

《兴南国反假币法》是1931年1月颁布的,其中明确规定:制造假币100兴南元以上,或贩卖假币500兴南元以上,均判处死刑;持有假币50兴南元以上,判处3年以上有期徒刑。这部法律的严厉程度,在当时的亚洲国家中极为罕见。

一周后,仰城市法院对这起假币案进行公开宣判。主犯王三被判处死刑,其余团伙成员分别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宣判当天,法院外挤满了百姓,当听到“死刑”的判决时,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李老三挤在人群里,激动地说:“就该这么严!要是假币泛滥,咱们手里的真钱就不值钱了!”

这次公开宣判起到了极强的震慑作用,全国假币案件数量骤降90%。但反假币工作并未放松,赵刚的特种大队在全国设立了31个支队,队员们每天穿梭在市集、商铺、车站,用特制的检测仪器检查流通的货币。他们还与商家建立了“联防机制”,商家一旦发现假币,可随时联系附近的支队,队员们会在15分钟内赶到。

除了严厉打击,政府还注重“预防”与“宣传”。央行印刷了10万套“真假货币对比卡片”,发放到全国的商铺、市集和乡村。卡片上清晰地标注着真币与假币的区别:真银大洋“掷地有声、断面雪白”,假币“掷地发闷、断面发灰”;真纸币“透光见水印、摩擦不掉色”,假币“水印模糊、一擦就花”。

在南部的毛城,农民张强就是通过对比卡片发现了假币。那天,他拿着卖粮食赚的5枚银大洋去镇上买农具,店主用对比卡片一看,发现其中一枚是假币。张强立刻联系了反假币支队,队员们根据张强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隐藏在深山里的假币窝点,查获假银大洋余枚。

按照“反假币举报奖励基金”的规定,张强获得了1000兴南元的奖励——这相当于当地农户十多年的收入。拿到奖金时,张强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多奖励。以后我不仅自己会辨假,还要教乡亲们辨假!”

张强的案例被报纸报道后,全国掀起了“全民反假”的热潮。百姓们不仅自己学习辨假知识,还主动举报假币线索。1931-1936年,通过民众举报查获的假币案件占总数的60%以上。至1936年末,兴南国假币案发率控制在0.03‰以下,成为当时亚洲假币最少的国家之一。

1935年春,央行会议室里,周明远正主持“金融稳定评估”会议。桌子上摆放着全国23家商业银行的报表,每一份报表都标注着“不良贷款率”“资本充足率”“流动性覆盖率”三个核心指标。

“兴南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是2.8%,超过了2.5%的预警线,必须发出整改通知。”周明远指着报表,语气严肃,“让他们在三个月内缩减高风险信贷,补充资本金,否则就限制他们的信贷规模。”

这是央行推出的“三维考核体系”,旨在管控银行体系的风险。1934年,随着兴南元的流通稳定,商业银行开始扩大信贷规模,但部分银行急于追求利润,向信用不佳的企业发放贷款,导致不良贷款率上升。楚阳得知后,立刻要求央行建立风险防控机制,“不能让银行的坏账拖垮整个金融体系”。

除了“三维考核”,央行还推出了“企业信用评级制度”。由专业的评级团队对企业进行评估,分为a、b、c、d四级:a级企业信用优良,可获得最低利率贷款;b级企业信用良好,贷款利率适中;c级企业信用一般,需提供抵押才能贷款;d级企业信用极差,禁止贷款。

仰城纺织厂3厂是a级企业的代表。厂长林建国拿着a级评级报告,顺利从银行获得了500万兴南元的低息贷款,用于扩大生产。“有了这个评级,银行放心贷款,我们也能安心扩大规模。”林建国笑着说。而那些被评为d级的企业,要么改进经营,要么被市场淘汰,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也随之下降。

1936年,全国银行体系不良贷款率降至2.5%,远优于同期亚洲国家5%-8%的平均水平。这是乔治·威尔逊在汇丰银行的年度报告中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