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父亲真相:林鹤年的双重人生档案(1/2)

沈青芜攥着那枚从林鹤年旧书房暗格中翻出的铜制令牌,指尖的凉意顺着骨缝渗进心底。令牌正面刻着遒劲的“鹤”字,背面是半朵残缺的梅纹,边缘磨得发亮,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无数次。这不是林家祖上传下的物件,从前她在书房里翻遍了所有典籍字画,从未见过这枚令牌的踪迹,更不知父亲藏在暗格中的,除了令牌,还有一叠用蓝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牛皮纸档案,纸页泛黄发脆,指尖一碰都怕捻碎了岁月里藏着的秘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公馆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也搅乱了沈青芜的心绪。方才她趁着管家老周去采购的间隙,再次闯进了林鹤年的书房——自从父亲三个月前突然“病逝”,这间书房就被老周锁了起来,说是遵照林鹤年的遗愿,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入。可沈青芜总觉得父亲的死蹊跷,他向来身子硬朗,不过是偶感风寒,怎么就突然撒手人寰?葬礼上老周递来的遗书字迹潦草,与父亲平日沉稳的笔锋相去甚远,更让她疑心重重,这才趁着今日雨大,撬开了书房的门锁,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暗格藏在书架最底层的《资治通鉴》下册里,那本书厚重且封面磨损严重,平日里极少有人翻动,沈青芜也是小时候偶然发现父亲曾对着这本书出神,今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抽出,才发现书脊内侧被掏空,刚好能容下令牌和档案。她将档案小心翼翼地铺在书桌上,一页页翻开,越看越心惊,指尖忍不住发起抖来,连窗外的雨声都仿佛被隔绝在外,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档案的第一页,是林鹤年的生辰八字,却并非她从小知晓的那一个,生辰往后推了整整三年,籍贯也从原本的苏州吴县,改成了北平宛平。往下翻,是一份民国十四年的入职登记表,表头写着“军政部保密局北平站”,照片上的林鹤年不过二十出头,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却眼神锐利,与后来温润儒雅的商人模样判若两人。登记表上的职务是“情报员”,代号“寒梅”,而联络人一栏,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顾景琛。

沈青芜瞳孔骤缩,顾景琛?那个半年前突然出现在上海,与林家有生意往来,还曾对她表露过好感的男人?她一直觉得顾景琛气质不凡,不像普通的商人,却没想到他竟与父亲的过去有着这般牵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翻,档案里记载着林鹤年民国十四年至民国二十年的情报工作经历,大多是些简短的记录,比如“传递北平城防部署情报”“对接潜伏人员代号‘青松’”“执行‘清芜计划’前期筹备”,每一条都简洁明了,却透着冰冷的危险气息。

“清芜计划”四个字刺痛了沈青芜的眼睛,她的名字叫沈青芜,父亲当年给她取名时,只说是希望她像青草般坚韧,像芜花般清雅,可如今看来,这名字竟与父亲当年的情报计划有关?她心头一紧,连忙翻到记载“清芜计划”的那几页,却发现这部分内容被人撕掉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句,隐约能看出这是一个针对日军驻上海司令部的潜伏计划,而执行计划的核心人员,正是林鹤年。

民国二十一年,档案内容突然发生了转变,不再有情报工作的记录,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商业注册文件,林鹤年在上海创办了“鹤年商行”,主营绸缎生意,注册资金数额庞大,来源一栏写着“自筹”。可沈青芜清楚,父亲当年从北平来上海时,身无分文,怎么可能突然拿出这么多钱创办商行?她接着往下翻,发现此后的十几年里,档案里全是鹤年商行的经营记录,从最初的小铺子,到后来成为上海数一数二的绸缎商,每一笔账目都清晰明了,看起来与普通商人的档案别无二致。

可沈青芜却注意到一个细节,档案里的账目虽然完整,但每年都会有一笔数额不小的“公益捐款”,收款方大多是上海的慈善机构,可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些捐款,家里的账本上也从未有过相关记录。她顺着捐款记录往下找,在民国二十八年的一笔捐款后面,看到了一行小字批注:“转交‘青松’,用于物资采购”。

“青松”,这个代号在前面的情报记录里出现过,是父亲当年对接的潜伏人员。这么说来,父亲这些年的捐款,根本不是什么公益支出,而是在为潜伏工作提供资金支持?那他表面上是上海有名的富商,暗地里却一直没有脱离保密局,一直在执行潜伏任务?

沈青芜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从小就以为父亲是个普通的商人,一辈子兢兢业业,只求家人平安顺遂,却没想到父亲竟有着如此双重的人生。他一面是温润慈爱的父亲,一面是行走在刀尖上的情报员;一面是挥金如土的富商,一面是肩负着家国使命的潜伏者。那他平日里的沉稳温和,是不是都是伪装?他偶尔深夜独自坐在书房抽烟,眉头紧锁,是不是在为情报工作烦忧?他三个月前的突然病逝,又是不是与他的潜伏身份有关?

无数个疑问在沈青芜脑海中盘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再次落在那枚铜制令牌上,背面的半朵梅纹突然让她想起了什么——顾景琛的袖口上,似乎也绣着一朵半梅,只是当时她没太在意,只觉得花纹别致,如今想来,那半梅恐怕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络暗号。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老周的声音:“小姐?您在里面吗?书房的门锁怎么开了?”

沈青芜心头一慌,连忙将档案和令牌塞进怀里,快步走到书桌前,假装在整理书架上的书。门被推开,老周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了进来,身上沾了些雨水,看到沈青芜,脸上露出几分诧异,随即又沉了下来:“小姐,先生生前叮嘱过,书房不许任何人进来,您怎么……”

“老周,”沈青芜转过身,强装镇定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父亲了,进来看看他的东西,缅怀一下他。”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指尖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老周的目光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书桌上摊开的《资治通鉴》上,眼神微微一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叹了口气:“小姐思念先生的心情,老周能理解,只是先生的遗愿,咱们还是要遵守的。外面雨大,您要是看完了,就赶紧回房歇着吧,别着凉了。”

沈青芜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书房。经过老周身边时,她能感觉到老周的目光落在她的怀里,带着几分审视,这让她更加确定,老周一定知道些什么,父亲的死,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青芜反锁了房门,将怀里的档案和令牌拿出来,重新铺在梳妆台上。她看着档案里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眼眶忍不住泛红,那个眼神锐利的青年,怎么就变成了后来那个温和儒雅的父亲?他这一辈子,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受了多少委屈?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沈青芜警惕地抬头,看到一个黑影从围墙外跳了进来,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她屏住呼吸,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只见黑影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顾景琛。

顾景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看向她的房间,目光与她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沈青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顾景琛这个时候来林家,显然不是为了生意,他一定是冲着父亲的档案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出去看看,或许能从顾景琛那里,得到更多关于父亲的真相。

她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素色旗袍,将令牌藏在旗袍的暗袋里,档案则锁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随后悄悄打开房门,跟在顾景琛身后,朝着书房走去。顾景琛的脚步很轻,显然是常年训练的结果,他很快就走到了书房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对书房的布局了如指掌。

沈青芜躲在书房门外的柱子后面,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顾景琛走到书架前,径直抽出了那本《资治通鉴》,翻了翻书脊内侧,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见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随即又在书房里四处翻找,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沈青芜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光直视着顾景琛。

顾景琛显然没想到她会跟过来,脸上露出几分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青芜,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沈青芜走到他面前,眼神锐利,“顾先生,你深夜潜入我家书房,到底在找什么?是在找这个吗?”她说着,从暗袋里拿出那枚铜制令牌,递到顾景琛面前。

顾景琛看到令牌,瞳孔骤缩,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不再有平日里的温和:“你从哪里找到的?”

“父亲的书房暗格里,”沈青芜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质问,“顾景琛,你到底是谁?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这份档案里记载的事情,都是真的吗?我父亲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商人,而是保密局的情报员,对不对?”

顾景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要不要告诉她真相,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是,林叔确实是保密局北平站的情报员,代号‘寒梅’,而我,是他的联络人,也是他的后辈。”

“那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他的身份有关?他根本不是病逝的,对不对?”沈青芜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眶泛红,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哪怕真相会让她难以接受。

顾景琛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神里闪过几分不忍,点了点头:“是,林叔的死,不是意外,是被日军的特务暗杀的。”

沈青芜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顾景琛连忙伸手扶住她,她靠在顾景琛的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父亲他一辈子小心翼翼,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那些日军特务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林叔一直在执行‘清芜计划’,这个计划是针对日军驻上海司令部的,一旦计划成功,就能重创日军在上海的军事力量,所以日军的特务一直在追查‘寒梅’的身份,三个月前,林叔在传递一份重要情报时,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被日军特务盯上,最终惨遭暗杀。”顾景琛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沉痛,“我也是后来才查到林叔的死讯,赶来上海,一方面是为了继续执行‘清芜计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林叔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清芜计划……我的名字,是不是和这个计划有关?”沈青芜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顾景琛。

顾景琛点了点头:“是,当年林叔执行这个计划时,刚好你出生,他给你取名青芜,就是希望这个计划能像你一样,坚韧不拔,最终绽放光彩,也希望你能远离这些纷争,平安顺遂地长大。这些年,林叔一直以商人的身份为掩护,默默为计划付出,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完成任务,让你能生活在太平盛世里。”

沈青芜看着顾景琛,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藏着如此沉重的意义,更没想到父亲为了家国,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她一直以为父亲是个胆小怕事的商人,却没想到父亲竟是个如此勇敢的英雄,是她一直误解了父亲。

“那老周呢?他是不是也知道我父亲的身份?我父亲的遗书,是不是也是他伪造的?”沈青芜想起老周今日在书房里的反常举动,连忙问道。

“老周是林叔当年在北平救下的孤儿,一直跟在林叔身边,他知道林叔的身份,也是林叔最信任的人。林叔被暗杀后,老周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不让‘清芜计划’泄露,才伪造了遗书,谎称林叔病逝,还锁了书房,就是怕日军的特务找上门来,对你不利。”顾景琛解释道,“我今日来这里,是想找林叔留下的‘清芜计划’完整版档案,之前林叔说过,计划的核心内容藏在书房里,可没想到你已经先一步找到了。”

沈青芜擦干眼泪,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档案,递给顾景琛:“计划的核心内容被撕掉了大半,只剩下这些零星的记录,不知道有没有用。”

顾景琛接过档案,仔细翻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怎么会这样?核心内容怎么会被撕掉?难道是林叔生前为了防止档案落入敌人手中,故意撕掉的?”

“应该是吧,我父亲那么谨慎,肯定不会让核心内容轻易被人找到。”沈青芜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没有核心内容,‘清芜计划’还能继续执行吗?”

顾景琛沉默了片刻,说道:“能,林叔生前曾跟我提过,计划的核心内容,他不仅记在了档案里,还记在了心里,并且留下了线索,只要找到线索,就能还原计划的核心内容。”

“线索?什么线索?”沈青芜连忙问道。

“林叔说过,线索就藏在‘半梅归位,青芜绽放’这八个字里。”顾景琛看着她,“之前我一直不明白这八个字的意思,直到看到你手里的令牌,我才隐约猜到,令牌背面的半朵梅纹,应该就是线索的一部分。”

沈青芜拿起令牌,看着背面的半朵梅纹:“半梅归位,难道还有另一半梅纹?”

“是,另一半梅纹,应该在另一件信物上,这件信物,林叔生前交给了一个重要的人,这个人,也是‘清芜计划’的核心成员之一,代号‘青松’。”顾景琛说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青松’的身份一直很隐秘,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在哪里。”

“那我们该怎么找‘青松’?”沈青芜看着顾景琛,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我父亲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生命,我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我要帮你找到‘青松’,完成‘清芜计划’。”

顾景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动容,他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一旦卷入,就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可沈青芜却丝毫没有退缩,这份勇气,像极了林鹤年。他犹豫了片刻,说道:“青芜,这件事很危险,日军的特务无处不在,一旦你卷入其中,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不怕,”沈青芜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父亲都能为了家国牺牲,我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不能退缩。而且,只有完成了‘清芜计划’,才能为我父亲报仇,才能让更多的人远离战火,我必须这么做。”

顾景琛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带你一起找‘青松’,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要听我的安排,不能擅自行动。”

沈青芜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了老周的声音:“顾先生,小姐,外面好像有动静,可能是日军的特务追来了,你们快从后门走,我来引开他们。”

顾景琛脸色一变,连忙拉着沈青芜:“快走,我们从后门走。”

沈青芜跟着顾景琛快步走出书房,老周已经在后门等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顾先生,小姐,你们快走吧,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城,城外有我们的人接应你们。”

“老周,那你怎么办?”沈青芜看着老周,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小姐放心,我自有办法脱身,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周催促道,将油纸伞递给沈青芜,“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

顾景琛拉着沈青芜,快步走出后门,消失在茫茫雨幕中。老周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几分决绝,转身朝着前院走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引开日军的特务,才能让沈青芜和顾景琛安全离开。

沈青芜跟着顾景琛在雨幕中奔跑,雨水打湿了她的旗袍,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回头看了一眼林家公馆的方向,心里充满了不舍和担忧,那里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是父亲用生命守护的地方,而如今,她却要被迫离开,踏上一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道路。

“别回头,往前走。”顾景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坚定,“只有我们活下去,完成‘清芜计划’,才能不辜负林叔的期望,才能为他报仇。”

沈青芜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跟着顾景琛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上海淹没,可她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焰,那是父亲留给她的勇气和信念,也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她知道,从她拿起那枚铜制令牌,翻开那份档案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已经改变,她不再是那个娇生惯养、无忧无虑的林家小姐,而是要肩负起父亲未完成的使命,与顾景琛一起,对抗日军的特务,完成“清芜计划”,守护这片土地,守护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希望。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终于走出了城,城外的小路泥泞不堪,脚下的鞋子沾满了泥土,可沈青芜却丝毫不在意。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顾景琛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几分欣慰:“是我们的人来了。”

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下来,朝着顾景琛敬了个礼:“顾队,我们来了。”

顾景琛点了点头:“辛苦了,上车吧。”

他拉着沈青芜上了车,轿车很快驶离了小路,朝着远方驶去。沈青芜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思绪万千。她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危险,不知道“清芜计划”能否顺利完成,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林家公馆,回到那个曾经充满温暖和回忆的家。可她知道,她不能退缩,因为她的身上,肩负着父亲的使命,肩负着家国的希望,她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义无反顾。

顾景琛看着身边沉默的沈青芜,知道她心里充满了不安和迷茫,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却坚定:“青芜,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我们一定会完成林叔的遗愿,让上海,让整个国家,都能迎来太平盛世。”

沈青芜抬起头,看着顾景琛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露出了一丝微光,仿佛预示着黑暗即将过去,光明即将到来。而沈青芜知道,她的人生,也将迎来新的开始,一场关于使命、关于家国、关于爱情的征程,才刚刚拉开序幕。

轿车一路朝着西南方向驶去,目的地是保密局在杭州的秘密据点。沈青芜靠在车窗上,渐渐睡着了,梦里,她看到了父亲温和的笑容,父亲摸着她的头,对她说:“青芜,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卷入了这些纷争,可爸爸别无选择,家国大义面前,个人的安危和幸福,都显得微不足道。爸爸希望你能勇敢一点,好好活下去,完成爸爸未完成的使命,爸爸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守护着你。”

沈青芜在梦里哭了,她想抱住父亲,可父亲的身影却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温暖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角湿润,顾景琛正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青芜摇了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没有,我梦到我父亲了,他对我笑,还叮嘱我要好好活下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顾景琛看着她,眼神里闪过几分动容:“林叔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勇敢,一定会很欣慰的。”

沈青芜点了点头,看向窗外,天边的微光越来越亮,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危险,可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父亲的勇气和信念,有顾景琛的陪伴和保护,她一定会坚持下去,完成“清芜计划”,为父亲报仇,为家国效力,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的人生。

到了杭州的秘密据点,顾景琛将沈青芜安排在一间客房里休息,随后便去和据点的负责人开会,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沈青芜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拿出那枚铜制令牌,放在手心反复摩挲,背面的半朵梅纹仿佛在提醒着她父亲的使命和期望。她想起顾景琛说的“半梅归位,青芜绽放”,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另一半梅纹,找到代号“青松”的潜伏人员,和顾景琛一起,完成“清芜计划”,让父亲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休息了两天,沈青芜渐渐适应了据点的生活,也开始跟着顾景琛学习一些基本的情报知识和防身术。顾景琛知道她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教得很耐心,从识别暗号、传递情报,到简单的格斗技巧、使用枪械,都一步步细致地讲解,手把手地教学。沈青芜学得很认真,她知道这些知识和技能,未来可能会成为她活下去的资本,也能帮到顾景琛,帮到“清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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