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九州新貌,内外同频(1/2)

第七十六章:九州新貌,内外同频

一、东北平原的“钢铁麦浪”

沈阳郊区的国营农场里,傅崇碧站在田埂上,望着联合收割机驶过“金包银”稻田的身影。收割机的履带是鞍山特钢的耐磨钢,碾过土地时留下均匀的辙痕,谷粒通过输送管流进车斗,发出“哗啦啦”的脆响,像在数着丰收的数量。

“傅同志,今年亩产820斤!”农场场长王铁柱跑过来,手里的测产记录本上,红钢笔字写得密密麻麻,“比五年前翻了一倍还多!这都多亏了你们机床厂帮忙改的播种机,株距精确到3寸,不多不少,正好通风透光。”

傅崇碧蹲下身,捡起颗掉落的稻粒,放在手心捻了捻。这稻粒的腹白几乎看不见,是用沈阳粮机厂新造的碾米机加工的,出米率比老机器高7%。“仓库都准备好了?”他问。

“早备好了!”王铁柱指着远处的钢结构粮仓,蓝灰色的波纹钢板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用你们支援的轧钢机轧的板,里面装着上海的通风设备,夏天不生虫,冬天不结霜,存一年都跟新收的一样。”

粮仓旁的晒谷场上,妇女们正用电动脱粒机处理晚稻。脱粒机的电机是沈阳电机厂的“稀土永磁型”,噪音比老电机小一半,电费每月能省二十度。“傅同志,你看这电机多省事,”一个扎蓝头巾的大嫂举着稻捆笑,“以前用脚踏脱粒机,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现在按个按钮就成,俺们还能腾出功夫去村头的缝纫社上班呢。”

傅崇碧望向村头——三间红砖房的门楣上挂着“红旗缝纫社”的木牌,缝纫机的“哒哒”声顺着风飘过来。那是上海纺织机械厂支援的“标准牌”缝纫机,针头是用精密机床加工的,比手工磨的尖细30%,缝厚布都不卡线。

“缝纫社的姑娘们,正给苏联集体农庄做尼龙袜呢,”王铁柱笑着说,“用的是咱大连产的尼龙丝,比日本的结实,一双能穿半年。苏联那边用小麦换,一捆袜子换五十斤麦种,划算得很!”

田埂边的电线杆上,新架的高压线通向远方,绝缘子是西安电瓷厂的新产品,耐雷性能比老款强一倍。“这电也稳了,”王铁柱指着稻田里的电动抽水机,“以前抽水靠柴油机,现在插电就转,电费比油钱省三成。晚上脱粒机开着,缝纫社的灯也亮着,跟城里一样热闹。”

傅崇碧望着远处的机床厂,烟囱里冒出的白烟与稻田上方的水汽交融,在蓝天上织成朦胧的纱。他突然明白,东北平原的变化,从来不是孤立的——机床厂的钢变成了收割机的履带,粮机厂的铁成了碾米机的砂轮,电机厂的铜成了抽水机的线圈,最后都化作稻穗上的饱满颗粒,藏着“中国制造”的实在劲儿。

二、上海车间的“丝绸钢花”

上海纺织机械厂的装配车间里,李梅正带着女工们调试新下线的“敦煌牌”自动织布机。这机器的齿轮是沈阳机床厂加工的,啮合时几乎听不见声响,织出的的确良布料,纹路比手工织的还均匀。

“李技术员,这机器真神了!”挡车工小陈踩着踏板,织布机的综框上下翻动,像只振翅的蝴蝶,“以前织这种细格布,一天最多织三丈,现在能织五丈,还没次品!”

李梅指着机器上的计数器:“这是大连仪表厂的电子计数器,到米数自动停机,不用盯着看。还有这送经机构,用了你们机床厂的‘谐波减速器’,张力稳得很,再也不会织出松松垮垮的布了。”

车间外的货场里,工人正把织好的尼龙布装集装箱。布卷上印着中苏双语的“优质品”标识,要发往满洲里,再转运到苏联的集体农庄。“这批布是做冬衣里子的,”仓库主任拿着清单说,“苏联那边说,咱的尼龙布比他们的棉絮轻一半,战士们穿了行军都轻快。”

隔壁的精密仪器车间,几个师傅正给光学镜头镀膜。镜头是给“猎隼xi”战机装的,玻璃毛坯来自洛阳玻璃厂,透光率比进口的高2%。“你看这镀膜机,”老技师周明华指着设备,“是用机床厂的镗床改的,真空度能到0.001帕,比德国的还稳,镀出来的膜能抗住-50c的低温。”

李梅凑过去看,镜头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紫蓝色,像蒙着层薄雾。“这镜头装在战机上,雾天也能看清五十里外的目标,”周明华骄傲地说,“上个月打靶,三发全中,就靠它呢!”

车间外的马路上,公共汽车驶过,车身上的广告画是“上海牌”手表——表盘里的齿轮,最小的只有指甲盖大,是用“三代红旗”车床车出来的,一天误差不超过十秒。“以前买块进口表得攒半年工资,”一个骑车的青年按响车铃,“现在咱自己的表又准又便宜,俺对象就戴了块,说是比瑞士的好看!”

李梅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上海的车间就像个巨大的万花筒——纺织机织出的丝绸与机床车出的钢花交相辉映,光学镜头的冷光与缝纫机的暖光重叠,最后都化作街头行人脸上的笑意,藏着“中国制造”从粗到精的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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