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成辉过往，墨家灭门（2/2）

“我不敢用‘墨’姓，不敢暴露血脉，只能以散修身份游走星域。在太阴宗控制的坊市，我扮作哑仆，偷学他们的禁制之术；在天机阁的遗迹，我冒死潜入，只为寻得一丝墨门失传的机关图谱；在赤阳宗的矿脉，我隐于奴隶之中，暗中观察他们的傀儡锻造之法……一边寻找天工令的线索，一边暗中重修墨门机关术。直到遇见你，王凡。”

他看向王凡，目光复杂，带着一丝自嘲与决然：“你这人，阴险、腹黑、算计极深，可你有底线，有执念，也……有让我觉得可以托付后背的直觉。和你一起，我第一次觉得，墨门的仇，或许真的能报。而不是像一只孤魂野鬼，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王凡静静听着，没有打断，指尖的灵光不知何时已黯淡了几分。直到成辉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古钟：“所以，你不是不想姓墨，而是不敢。”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三大宗门，好大的手笔。灭门夺令，还不惜掘坟……看来这天工令的秘密，远不止传闻中那么简单。”

“是。”成辉苦笑，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决然，“姓‘墨’，就是靶子。而我，现在还太弱。若身份暴露，不仅报不了仇，连天工令的秘密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王凡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拍了拍成辉的肩，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千钧之意：“那以后，咱们一起变强。你不是一个人。阴损二人组，说的就是你我。天工令的秘密，咱们一起挖；三大宗门的债，咱们一起讨。他日若有机会，我定要让他们尝尝，被机关傀儡围剿的滋味。”

成辉一怔，随即笑了，那笑容里，有苦涩，有释怀，更有燃起的炽烈：“好。阴损二人组，专治各种不服。”他掌心墨纹骤亮，与王凡指尖的太极灵光遥相呼应，一黑一白，竟隐隐生出阴阳相济之象。

两人不再多言，各自闭目调息。密道中恢复寂静，唯有石壁上偶尔滴落的水声，与远处隐约传来的机关运转声，提醒着他们——这密道，还远未走到尽头。王凡的呼吸绵长均匀，周身灵光渐敛，隐入体内；成辉的墨雾则愈发浓郁，竟在头顶凝成一道虚影，形似古时墨门天工令的轮廓，若隐若现，透着神秘威压。

而他们心中，却已点燃了同一簇火。那火，名为复仇，名为重光，名为那被湮灭的墨门荣光。更深处，还有那尚未开启的，人皇墓之谜——传说中藏有人皇遗骨的古墓，或许，正是他们变强的契机，也是揭开天工令终极秘密的钥匙。

前路幽暗，但火光不灭。机关重重，但心有灵犀。这一路，他们不再是孤影，而是并肩的刀锋，刺向那曾将墨门碾碎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