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天阳裂隙，祭坛之谋（1/2）

夜色如墨，天阳圣山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山巅观星台的灵灯闪烁微光，仿佛星子坠入人间，为这巍峨山脉添了几分神秘。然而在这表象的安宁之下，暗流早已汹涌。王凡与成辉在启程前往死星前夜，悄然潜入圣山地脉深处。他们循着执魂残留的波动与《天工守墓录》中隐晦的星图指引，穿过层层禁制，仿佛穿越时空的迷宫，终于抵达一处被封印千年的地底秘境。

秘境入口藏于圣山灵脉交汇之处，一道青铜巨门横亘于岩壁之间，门上刻着“归墟祭坛”四字，笔锋如剑，透着苍凉与禁忌。青铜门表面布满斑驳的铜锈，却隐隐有符文流转，仿佛沉睡的巨兽随时会苏醒。门缝中渗出丝丝黑雾，如活物般缠绕着四周的符文锁链，那些锁链每一根都刻着繁复的咒文，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仿佛囚禁着无数冤魂的哀嚎。而这些符文，竟与死星裂痕上的图腾如出一辙，仿佛天地间有一张无形的网，将圣山与死星的命运悄然相连。

“就是这里。”成辉指尖轻触门上符文，机关术感知瞬间反馈，他的瞳孔中浮现出精密的齿轮虚影，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这门有双重禁制——一层是上古封印，灵力如山海般厚重；另一层是天阳圣地近期加装的操控阵。有人在偷偷激活它，而且……封印的力量正在被反向吞噬。”

王凡凝视门上铭文，八卦道体自发共鸣，识海中太极图缓缓旋转，映照出符文背后的灵机流转。他低声呢喃，仿佛在与古老的天地对话：“锁链的源头……连着圣山历代先祖的魂牌。他们不是在镇压祭坛，而是在用先祖魂力喂养它。这祭坛，是一头吞噬信仰的巨兽。”

话音未落，青铜巨门“轰”然开启，震得地脉簌簌颤动，仿佛大地在哀鸣。一股腐朽而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远古的腥气与无尽的怨念。二人踏入其中，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矗立于地下空洞，中央悬浮着一枚漆黑如墨的晶体，形如星辰残核，表面布满裂痕，裂痕中流淌着暗红色的光，仿佛有心跳般搏动。无数银色锁链从晶体延伸而出，贯穿整个祭坛，最终没入岩壁深处——而那些锁链的尽头，赫然是天阳圣地祖祠中供奉的先祖魂牌！每一块魂牌都泛着黯淡的光，仿佛在无声地哭泣，被抽离的魂力化作丝线，源源不断地注入晶体之中。

“原来如此……”王凡瞳孔骤缩，眼中闪过惊怒，“炎穹根本不是要净化叛魂，他是想借大成的魂魄为引，激活这枚‘天魔本源晶体’，释放被封印的域外天魔！而历代先祖的魂力，早已成为祭品，维持封印的同时，也在悄然唤醒它。这圣地，早已沦为魔窟！”

成辉迅速取出机关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映照出祭坛下方错综复杂的灵脉网络。他推演阵法结构，额头渗出冷汗：“祭坛核心与死星坐标同步，一旦激活，晶体将吸收叛魂之力，彻底苏醒。届时，天魔降临，万界皆焚。而我们，就是他选中的‘钥匙’。”

“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一道冰冷声音从身后传来，夹杂着灵力凝成的杀意。王凡与成辉猛然转身，只见三道黑影从岩壁阴影中浮现，为首者身披暗金长袍，腰悬双刃短剑，正是天阳圣地暗卫之首——夜枭，炼虚初期强者，曾被誉为“圣山之影”。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中，唯有双眼如寒星般闪烁，周身黑雾缭绕，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大长老早料到你们会来。”夜枭冷笑，双刃出鞘，灵力如黑潮涌动，在地面上刻出深深的沟壑，“归魂之主，你的使命本该是开启祭坛，而非质疑它。今日，便由我来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至王凡面前，双刃交叉斩下，灵力化作黑色月牙，撕裂空气，直取咽喉。月牙刃芒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

“八卦·兑位·避！”

王凡脚下踏出八卦步，身形如风中柳絮，瞬间偏移三寸，月牙斩击落空，轰在岩壁上，炸出深坑，碎石飞溅。与此同时，他左手结印，太极虚影浮现，借势将夜枭的灵力余波反弹回去。反弹的灵力化作一道白色光刃，直逼夜枭胸口。

“什么？！”夜枭瞳孔一缩，仓促格挡，却被震退数步，虎口发麻，双刃嗡嗡作响。他盯着王凡脚下不断变换的八卦方位，心中骇然：“这步法竟能预判我的攻击轨迹！”

“八卦道体，可窥天地灵机流转。”王凡立于阵眼，目光如炬，周身八卦虚影流转不息，“你的每一次出招，都在五行生克之中。震位主动，巽位主速，你下一击，必走坎位，以水灵术偷袭！”

话音未落，夜枭果然从左侧阴影突袭，双手凝结黑水灵力，化作一道冰刺，正欲施展秘术，王凡却已提前转身，右手凝聚灵力，一掌拍出——

“离火印！”

火焰如龙腾起，与夜枭的冰刺对撞，轰然炸响。炽热与寒冰交织，形成一道狂暴的灵力旋涡，将二人卷入其中。夜枭被震飞数丈，嘴角溢血，眼中首次浮现惊惧：“不可能！你竟以化神中期，硬撼炼虚？！”

“不是硬撼。”王凡缓缓抬手，八卦虚影在掌心旋转，火焰与寒冰的余波在他周身流转，竟被道体缓缓吸收，“是以道破术。你的灵力，终究在天地法则之内。”

成辉趁机启动太阴傀儡，机关阵展开，百具傀儡从地下涌出，布下“周天星斗大阵”。银光交织，星轨流转，阵中空间扭曲，敌人如陷泥沼。傀儡们手持各式机关兵器，或射出一道道银丝缚敌，或掷出爆炎符咒，将剩余暗卫困于阵中。一名暗卫欲破阵，却被星轨牵引的灵力击飞，惨叫着跌入阵眼。

“你们逃不掉的！”夜枭嘶吼，双刃插入地面，黑雾暴涨，化作数道黑影分袭二人，“星空战船已启动，随行执事皆受大长老密令，你们一登船，便会被引向祭坛入口！届时，祭坛开启，天魔苏醒，你们都将化作养料！”

王凡眼神一冷，周身八卦阵纹骤然收缩，将袭来的黑影尽数震散：“那就——在他们得逞前，夺回战船。”

二人迅速撤离地底，直奔停泊于圣山云台的星空战船。然而刚登船，警报骤响，刺耳的嗡鸣声在船舱回荡——

“警告！航线被篡改，目标坐标：归墟祭坛入口！动力系统被锁定！”

“是那名执事！”成辉冲入操控室，只见主控玉符正被一道黑雾缠绕，执事双目无神，口中念着古老咒文，七窍渗出黑血：“以血为引，以魂为钥，归墟之门，为我开启！”

“他被附体了！”王凡一掌震碎玉符，黑雾嘶鸣着逃逸，化作无数扭曲的面孔，仿佛在哀嚎千年前的惨烈。成辉迅速接入机关阵，强行接管战船控制系统，手指在操控台上飞速舞动，符文如流星划过：“战船被植入了‘逆灵机关’，若不破解，三息内将自爆！动力核心已被灵力反向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