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地狱的问候(1/2)
拿破仑的命令,如同一道灼热的指令,瞬间引爆了缪拉灵魂深处的狂热。
这位骠骑兵将军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猛地一拽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随即调转方向,面向他身后那支刚刚从地狱归来的骑兵部队。
“我的猎犬们!”他拔出马刀,刀锋在稀薄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直指山下那片陷入混沌的奥地利营地,“奥地利人还在睡梦里!他们以为阿尔卑斯山是他们的城墙!现在,让我们用马刀的声音,给他们唱一首法兰西的摇篮曲!”
他身后的骠骑兵们,这些穿着华丽却衣衫褴褛的魔鬼,发出了一阵低沉而充满渴望的咆哮。他们是匈牙利骠骑兵、波兰枪骑兵、法兰西胸甲骑兵……他们是欧洲最优秀的骑手,是战争中最锋利的刀刃。此刻,这把刀刃被拿破仑亲手磨砺到了极致,闪烁着吞噬一切的光芒。
“为了元帅!”缪拉高喊,他几乎脱口而出“皇帝”,但那个词在喉咙里滚烫地打了个转,被他更深的狂热压了下去,化作了“元帅”的嘶吼。
“为了元帅!”两千名骑兵的怒吼汇成一道实质般的声浪,震得山巅的积雪簌簌滑落。
“冲锋!”
缪拉一马当先,像一支离弦的彩色箭矢,向着山坡下的平原俯冲而去。他身后,两千骑兵如同一道五彩斑斓的钢铁洪流,瞬间吞没了整个山坡。大地在马蹄下开始有节奏地震颤,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奥地利前线营地。
混乱正在像瘟疫一样蔓延。
“他们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名奥地利军官对着传令兵疯狂咆哮,“情报部门那群猪都是干什么吃的?!”
士兵们被从睡梦中惊醒,仓促地套上军装,在军官的呵斥与鞭打下试图排成防御阵型。但他们的动作迟缓而笨拙,眼神里充满了被颠覆世界观的恐惧与迷茫。当敌人可以如幽灵般穿越天堑时,任何防线都成了笑话。
“骑兵!是法国人的骑兵!”了望塔上的哨兵发出了他此生最后的、绝望的嘶喊。
地平线上,那道彩色的洪流已近在咫尺。他们能清晰听到那越来越响的雷鸣——并非来自天空,而是两千只铁蹄践踏大地的轰鸣。那声音沉重、迅猛,仿佛要将整个阿尔卑斯山都踏碎。
奥地利指挥官强作镇定,嘶哑地下令:“步兵方阵!举枪!准备迎击!”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当缪拉的骠骑兵撞入阵地的瞬间,奥地利人看到的不是军人,而是一群从神话深渊中冲出的复仇恶魔。他们脸上带着冻伤的紫红,眼神里燃烧着饥饿与杀戮的火焰,华丽的制服上还沾着圣伯纳隘口的积雪。
奥地利步兵勉强组成的方阵,在这股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面前,脆弱得如同被巨锤砸碎的瓷器。
第一轮冲击,滚烫的刀锋切入黄油。奥地利士兵手中的刺刀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准,便被连人带枪撞飞,血肉与破碎的木屑四散飞溅。缪拉的马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或是一截断肢。他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屠杀,一场用死亡谱写的血腥表演。
他大笑,他怒吼,他享受着这速度与毁灭交织的狂喜。他带领着骑兵,如同一把烧红的剃刀,干脆利落地将奥地利营地从一端剖到另一端。他们冲垮了炮兵阵地,用马刀砍断炮绳;他们践踏了补给车队,让火焰与黑烟冲天而起;他们将试图集结的军官一个个斩落马下。
一名奥地利上校勇敢地挡在缪拉面前,试图进行一场骑士间的对决。缪拉只是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根本不与他格挡,而是驱动战马,用身体和冲势狠狠地撞了过去。奥地利上校连人带马被撞得筋骨折断,轰然倒地,缪拉头也不回地策马而过,任由身后的潮水将那可怜的尸体踩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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