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城管(2/2)

宋子健蹲下身,用罚单本拍了拍菊地的脸:“放心,我们很专业的。”他转头对门外看热闹的群众喊道:“都散了吧!城管执法,闲杂人等回避!”

等人群散去,谭荣堂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往菊地鼻子下晃了晃。昏迷的间谍立刻像触电般弹了起来,又被宋子健按回椅子上。

“现在,咱们聊聊黑龙会在哈尔滨的据点分布。”谭荣堂打开录音设备,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菊地先生应该不想尝试我们特制的清醒剂吧?”

菊地的瞳孔剧烈收缩,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盯着谭荣堂手中那瓶泛着诡异绿光的液体,喉结上下滚动:“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城管。”宋子健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专治各种不服。”

当夜,黑龙会哈尔滨总部收到一沓诡异的情报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是宋子健的鬼脸,更可怕的是——这些照片在黑暗中都发着幽幽绿光。情报课长山本盯着照片上那个比着剪刀手的城管,额头渗出冷汗:“菊地君到底在搞什么......”

与此同时,齐齐哈尔城管的飞鱼制服正在全城各个角落流动。他们修整歪斜的招牌,清理淤塞的沟渠,调解商户纠纷...偶尔也会“不小心”踹开某家挂着外文招牌的店铺。正阳大街的百姓们发现,这些凶神恶煞的城管虽然行事粗暴,但街面确实干净整洁了不少。

程德全站在衙门高楼上,望着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手中把玩着朱云飞送的纯金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治大国如烹小鲜——城管大队敬赠”。

“有意思。”他轻声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子夜时分,居酒屋“樱之味”的纸窗上晃动着浪人们醉醺醺的身影。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投映在泛黄的窗纸上。屋内传出跑调的小日子民谣《樱花》,夹杂着清酒杯碰撞的脆响和浪人们鬼哭狼嚎的歌声。

“根据分贝仪显示...”谭荣堂蹲在对面屋顶的鸱吻上,战术目镜的hud界面上,仪表盘数字疯狂跳动,“峰值达到147.3分贝,相当于喷气式发动机在3米外工作。”他调整了下耳塞式降噪器,“再这么下去,整条街的玻璃都要震碎了。”

宋子健舔了舔嘴唇,从腰间解下个唢呐状的古怪装置。那玩意儿通体漆黑,喇叭口镶嵌着微型声波放大器,握把处有个鲜红的按钮。“是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民间艺术了!”他手指在按钮上跃跃欲试。

“等等!”谭荣堂急忙按住他的手,他拿出《城管执法流程图》,“按流程第38章第5节,应当先进行口头警告...”

话音未落,居酒屋的纸门“唰”地拉开。一个满脸通红的浪人摇摇晃晃走出来,腰间太刀撞得门框哐当作响。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对着街角的石狮子就开始放水,尿液在月光下划出闪亮的抛物线。

“警告个屁!随地大小便你能忍?”宋子健按下开关,声波武器顿时发出预热时的蜂鸣声,内部冷却液开始循环,散热片泛起幽蓝光芒。

“滴滴答滴答——”《鬼子进村》的电子混音版瞬间炸响!声浪之强,直接把那个放水的浪人吓得一个趔趄,尿了自己一鞋。

居酒屋内顿时乱作一团。清酒杯“噼里啪啦”摔了一地,醉醺醺的浪人们捂着耳朵满地打滚。有个特别顽固的黑龙会组长还想拔刀,结果刚抽出半截,机械犬“旺财”一个飞扑咬住了他的裤腰带。犬齿间闪烁的电流让布料变得脆弱不堪。

“刺啦——”随着清脆的布料撕裂声,组长的和服下摆像幕布似的被扯了下来,露出印着“必胜”字样的兜裆布。更尴尬的是,那条兜裆布因为静电吸附,正在慢慢往下滑落。

“八嘎呀路!”组长羞愤交加,举着刀就要劈向“旺财”。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刀身上刻着的“菊一文字”隐约可见。

宋子健眼疾手快,抄起路边摊没收的糖炒栗子就砸了过去。“啪”的一声,组长被栗子糊了一脸,鼻血顿时喷涌而出。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刚吐的秽物上,兜裆布终于彻底罢工,滑落到脚踝处。

谭荣堂叹了口气,从多功能腰带里掏出折叠式罚单本。罚单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被撕下的瞬间就会自动上传到城管云端数据库。“根据《城市噪音污染防治法》第五条,夜间十点后...”他刚念了个开头,就被一阵呕吐声打断——有个浪人正抱着柱子狂吐不止。

“别念了!”宋子健一把抢过罚单:“看好了!这是罚款五十两!明天不交...”他顿了顿,突然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老子天天这个点来给你们放《百鸟朝凤》!知道啥叫百鸟朝凤不?就是一百只鸟围着你们脑袋转圈叫!”

躲在柜台后的老板娘闻言,手里的算盘“啪嗒”掉在地上。她颤抖着摸出个锦囊,把里面的银票全塞给谭荣堂:“官爷...这是六十两...多出来的十两...求你千万别再来了...”

然而,两天后当宋子健第三次离开居酒屋,黑龙会齐齐哈尔分部的信鸽笼突然爆满。三十只信鸽腿上绑着的辞职申请清一色写着:“精神衰弱,申请调回本土”。最绝的是,每份申请背面都用隐形墨水写着:“再待下去要切腹了”。

第二天清晨,打扫街道的老汉发现,居酒屋门口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双木屐——按照小日子传统,这是再也不回来的意思。而街角的石狮子嘴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正在播放《茉莉花》的音乐盒,声音轻柔得恰到好处。

黑龙会的密室里,宫崎正雄正伏案研究刚截获的密电,独眼里闪烁着阴冷的光。忽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被轻轻放下。

“什么声音?”宫崎警觉地按住腰间的肋差,示意侍卫去查看。

浪人侍卫小心翼翼地拉开纸门,只见门口摆着一个精致的漆盒,盒盖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赠宫崎阁下——城管大队敬上”

“小心有诈!”宫崎厉声喝道,示意侍卫退后,自己则用刀尖轻轻挑开盒盖——

“啪嗒。”

盒盖弹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管胶水,每管上都贴着标签:

“特制蜂蜜胶,粘力持久,专治各种不服。”

“又来?!”宫崎的独眼剧烈抽搐了一下,上次被胶水困住的惨痛经历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裤裆里似乎又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仿佛那些蜂蜜胶还黏在他身上没洗干净……

“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屋顶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数十架无人机撞破瓦片,像下蛋似的疯狂往下投掷胶水囊!

宫崎反应极快,一个翻滚躲到屏风后,却听见“噗嗤”一声——

盒盖内的胶水爆裂开来,炸的胶水四射。

他的后背刚贴上屏风,整个人就像被强力磁铁吸住一样,瞬间动弹不得!

“主…主事大人!”浪人侍卫刚想拔刀相助,却发现自己的木屐已经和榻榻米“难舍难分”,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更可怕的是,那些胶水囊落地后自动炸开,喷出的胶丝像蜘蛛网一样疯狂蔓延,眨眼间就布满了整个房间!

“八嘎!这些……”宫崎的咒骂戛然而止——

“噗!”

一坨胶水精准命中他的嘴巴,把剩下的脏话全堵了回去。他想伸手去抠,却发现手臂已经和屏风框架牢牢粘在了一起!

最惨的是那个想拔刀的浪人,他保持着拔刀斩的帅气姿势,整个人像琥珀里的虫子一样凝固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还能惊恐地转动,嘴巴像鲤鱼般吞吐着空气。

当胶水雾散尽时,密室里多了三十多尊“雕塑”——宫崎正雄被粘成个“大”字形,活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

第二天清晨

路过的百姓发现,黑龙会的大门上贴了张告示:

“本场所因消防安全不合格,被责令停业整顿。——齐齐哈尔城管大队”

清风掠过新挂的“城管执法局”大旗,旗上“文明执法”四个大字迎风招展。

宋子健和谭荣堂击掌相庆,笑得前仰后合。

“贱贱,你这招太损了!”谭荣堂竖起大拇指,“我估计宫崎这辈子都不敢再用胶水了!”

“那是!”宋子健得意地甩了甩头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们没注意到,远处的树梢上,纪沧海的全息投影站在李雨菲身旁,嘴角微微抽搐。

“看来……得造个离心机给他们加练了。”纪沧海喃喃自语。

半个月后

齐齐哈尔城的小日子商户集体上书程德全,控诉城管大队的“暴行”,小日子外交部向清廷提交国书举报齐齐哈尔有明朝余孽锦衣卫实施暴行。

程德全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投诉信,眉头紧锁:“朱道台,这……”

朱云飞一脸崩溃:“我寻思让他们当中流砥柱呢,结果他们直接给我整成‘泥石流’了!”

他越想越离谱,又补了一句:“还是让他们滚回去修路吧,要是给他们三千城管,他们能把东京整成‘无人区’!连风都得绕道,怕被当成违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