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珠峰(1/2)

巽卦:六十四卦中的第十九卦,由上下两个相同的巽卦组成,每个巽卦由 一阴爻在下,两阳爻在上 构成,其卦象为风。

阴爻在上:表示柔和、顺应、灵活的特性。在巽卦中,这一阴爻象征着风的轻柔与无形,风虽然无形,但能无孔不入,顺应自然的路径,展现出一种柔和而灵活的适应性。

二阳爻在下:代表刚健、稳定、有方向性的力量。两个阳爻在下,象征风的根基和动力来源,风虽然柔和,但其动力源于内在的刚健与稳定,能够持续不断地吹拂,推动事物的发展。

晨光艰难地从地平线刺出,穿透珠穆朗玛峰上空厚重的云层时,一架鷃蓝色的 “青鸟” ——还未宣发的‘五灵’系列飞行产品,正悬停在海拔

米极度稀薄的空气中。

光线透过精致的遮光帘缝隙,洒在柔软的米白色真皮座椅上,为这架小型豪华私人飞机的内部增添了一抹温暖的光泽。内部空间虽不算宽敞,但每一寸都经过精心设计,尽显奢华与舒适。

机舱的内饰以米白色和深胡桃木色为主色调,营造出一种温馨而高雅的氛围。天花板上镶嵌着柔和的led灯带,白光让舱内装饰显得精致和大气。

博盖塞亲王轻轻地抚摸着真皮座椅的扶手,他的指尖传来一种柔软而光滑的触感。这种触感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语言,诉说着座椅的品质和奢华,但窗外的白云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这不是在托斯卡纳,而是在万米高空。

“上帝啊!莱特兄弟制作的那架飞机只能飞十几米的高度,和你这架比,那就是走地鸡啊,你确定下面的是珠峰?那个世界最高峰?” 博盖塞亲王把脸贴在舷窗上,鼻尖在玻璃上压成扁圆形。下方喜马拉雅山脉的连绵雪峰犹如蜿蜒的白色巨龙,山峰间的深壑则隐匿在浓重的阴影里,仿佛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通道。

拉贝不安的坐在座椅上,他上飞机时系的安全带到现在没有解开,拇指不停的摩挲着安全扣。“殿下,现在不应该是谈论高度和在哪的问题,是等一会要不要让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他的余光一直在透过窗帘缝隙向外瞟,却又不敢像亲王那样直接拉开帘子。

希晓夫和赵天鹰从舱尾隔间抱出五套翼装和伞包。

“上次试穿时就感觉这套衣服很神奇,希望今天他不会让我失望!”亲王上前接过装备开始穿戴。

“失望!我的天呐,失望我们就没了。”似乎无法接受亲王的自我调侃,拉贝紧张的说道。

当赵天鹰将翼装塞到拉贝怀里时,他的身躯猛地震了下。“什么味道?”他似乎闻到了一种类似铁锈的味道,但又不像是,总之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纪沧海从驾驶舱走了出来,坐到拉贝对面,“这是紧张和期待产生的“心理气味”,放心,我们做了很多保险措施,不会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的。”

拉贝盯着膝盖上那坨黑色翼装,手指第三次摸过去……

希晓夫走到他的身旁,像是过来人般说道:“相信我,现在不是做心理建设的时候,等一会才是。”

不多时,纪沧海和赵天鹰开始挨个检查装备情况,不时的提一提他们的伞包,紧一紧他们的卡扣。

背带卡进胯骨了,纪沧海把伞包主带猛地往上一提,拉贝差点咬到舌头,等会开伞要是扯着蛋,别怪我没提醒。众人被逗的前仰后合。

尾舱红灯突然开始闪烁,金属闸门像恐怖片里的棺材盖似的缓缓滑开。珠穆朗玛峰的雪顶猝不及防撞进视线,零下四十度的狂风灌进来,众人后槽牙忍不住得打颤,当后颈汗毛集体起立时——此时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东坡冰川裂开的蓝黑色缝隙,像天神用指甲划出的伤疤。冷风刮得未被翼装包裹的皮肤生疼,众人忙拉下氧气面罩。

拉贝用力扯了扯胸带扣,金属卡扣发出不安的咔嗒声。“殿下,公爵阁下,你们确定是从这跳吗?” 他盯着尾舱的金属地面,疯狂的尝试扩散自己的瞳孔,似乎这样能让他放松一些,手指无意识地在胸前画着十字。

拉贝被赵天鹰半推着挪到舱门边,头一直回望着众人,死死拉着钩锁:“我可能更适合…… 地面指挥工作……”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在狂风中几乎听不见。

纪沧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的头掰动面向舱外。十九世纪达尔文在加拉帕戈斯群岛发现,不会俯冲的鲣鸟都变成了企鹅的早餐。他把拉贝放在胸带扣上的手拿开,拍了拍他的两臂,知道为什么信天翁幼鸟的巢都筑在悬崖边吗?

已经迫不及待的亲王拿着挂钩沿着开伞索来回滑动,金属碰撞声里,亲王的声音混着引擎轰鸣钻进耳膜:是为了让雏鸟练习飞行,对吧!

希晓夫一边把安全带勒出马甲线轮廓,一边道:是为了摔死的比较快——

赵天鹰却上前打断了他的动作,又给他放松了一些,“太紧你的身体会疼痛麻木的……”

纪沧海地解开拉贝开伞锁的卡扣,因为当背后只剩万丈深渊,你才会发现自己的翅膀比想象中硬得多。他忽然贴近拉贝结霜的护目镜,顺便说一下,1588年西班牙无敌舰队逃兵被吊死在桅杆时,肠子流出来的味道才是真正的铁锈味。

舱门警报器红点闪烁的气氛愈加紧张,纪沧海抓住拉贝肩膀的力道让他感到一阵疼痛:听说过伊卡洛斯吗?那蠢货用蜡粘羽毛还敢追着太阳飞。他正了正拉贝的氧气面罩,难道全副武装的我们还不如他?而且...停顿的间隙,他望向款款走来,身着翼装的李雨菲。“40%的股份!”

“什么?”拉贝让纪沧海清奇的脑回路带晕了,已然忘记自己站在尾舱边缘。

“公爵阁下好像说过什么拉贝挑战完成后给他汽车代工厂40%的股份。” 她帮拉贝提了提伞包,“您可以做更多的慈善事业。”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公益似乎成了拉贝唯一的动力。

可如果...拉贝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来。

没有如果,纪沧海突然用德语背诵起《哈姆雷特》台词,生存还是毁灭的终极问题...他猛地切换成冷笑话,在海拔八千米高空会简化为——你早餐的培根有没有煎过头。最后半句变成吼声时,他已经把拉贝推到舱门边缘,将他的氧气面罩再次紧了紧,现在,喊出你那句‘德意志高于一切’吧!

纪沧海的护目镜结着冰碴,他竖起三根手指冲拉贝吼道:三!二!——

“德意志高于一切!”拉贝喉结滚动,突然转身抱住旁边的赵天鹰:“如果我死了,告诉我的家人我的遗嘱在……”

话没说完,赵天鹰竟然抱着他一起跳出了尾舱……

纪沧海的声音通过单兵耳机传来:“记住,翼装控制就像骑自行车,身体倾斜角度决定……”

拉贝的惨叫通过耳机传来,他人在空中翻滚了三圈才想起展开翼装,赵天鹰则贴在他身侧不远看热闹。

拉贝感觉刚才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即便带着头盔和氧气面罩,仍感觉有风灌入,冻得耳朵生疼,张开嘴想喊,又担心弄歪了氧气面罩,他略微稳住身形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检查面部装备是否牢靠,但他手臂的动作又让他一阵翻转。

这时候才明白为啥翼装包裹的那么紧——风大的能把人吹变形,胳膊腿儿要不是被衣服绷着,估计早甩脱臼了,但他又如何懂得这套翼装的科技含量。

等张开胳膊把翼装撑开那下,突然就稳当了,似乎感觉停滞在空中般。风从胳肢窝底下钻过去,衣服翅膀被吹得嗡嗡震,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往前蹿,不是直愣愣往下掉。就是冷,脸颊隔着面罩都跟被砂纸刮似的,护目镜边上结的冰碴子直往太阳穴扎。

赵天鹰看着拉贝稳住了身形,摆摆手示意跟紧他。

亲王看到拉贝下去后,在舱内模拟滑翔了两下:“该我了,不能让这个小家伙鄙视了!”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

“为了罗马的荣耀!”喊声还在尾舱回荡时,他人已经张开双臂跃入虚空,绣着家徽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面中世纪战旗插在了未来科技的画布上。在他下方,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世界,深不见底的冰裂缝隐藏在厚厚的积雪之下,等待着任何一个不小心坠落的人。

看着在空中不断旋转的亲王,早有预料的纪沧海追出尾舱俯冲过去,解开他的披风,“都说了别听赵天鹰瞎忽悠,哪有穿着披风跳伞的!那是超人,不是普通人……”

已经不知道旋转多少圈的亲王失去了披风的掣肘,在纪沧海的帮助下勉强稳住身形,氧气面罩里的嘴一阵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或是阻止某些东西的翻涌,随后竟轻轻的推开他,自己尝试着一直模拟的动作,很快适应了空中飞行的感觉。

此时李雨菲和希晓夫也冲出尾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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