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悬案（2/2）
作战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惊慌失措的党徒冲进来：“老大！不好了！外面有个…啊！”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比尔在听到爆炸和混乱的瞬间已经警惕地转身，正好看到自己手下冲进来，以及……手下身后阴影里如同毒蛇般刺出的、一点寒星！
承影剑出鞘！
比尔不愧是刀头舔血的老手，反应极快，在寒星及体的刹那，他猛地侧身，同时手中剃刀反手向上撩去，动作狠辣刁钻！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剃刀的刀刃精准地磕在了承影剑的剑尖上！火星四溅！
比尔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带着诡异震荡的力量从剃刀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剃刀差点脱手！他心中大骇，借着碰撞之力急速后退，撞翻了桌子，文件散落一地。
他终于看清了袭击者，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大男子！
“你是谁？！”比尔厉声喝道，脸上的刀疤因惊怒而扭曲，手中的剃刀再次摆出防御姿势。他从未遇到过速度如此之快、力量如此诡异、出手如此精准的对手！
宋子健没有说话，承影剑在他手中挽了个剑花，发出低沉的嗡鸣，身形飘忽间，如同索命的幽灵，再次扑上！
剑光点点，如暴雨梨花，瞬间笼罩比尔周身要害！每一剑都直奔关节、肌腱和持刀的手腕！快！准！狠！毫无花哨，全是致命的效率！
比尔挥舞剃刀拼命格挡，剃刀在他手中化作一团银光，护住周身，但是他这种带着浓烈的街头搏杀技巧，每一刀都试图以伤换命的打法，在华夏数千年传承的武功面前，如蚍蜉撼树。
宋子健的剑更快！更诡异！承影剑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灵蛇缠身，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钻过比尔剃刀的防御！
“嗤啦！” 比尔的手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飙出！
“噗！” 他的大腿被剑尖点中，一股钻心的麻痹感传来，动作一滞！
“当啷！” 承影剑的剑脊狠狠拍在比尔持刀的右手腕上！骨裂声清晰可闻！剃刀脱手飞出！比尔痛吼一声，眼中终于露出绝望和恐惧！他左手猛地从后腰拔出一把燧发手枪！
然而，宋子健的速度更快！在比尔拔枪的瞬间，承影剑如同有生命般一个回旋上撩！
寒光一闪！
比尔的左手连同那把燧发枪，齐腕而断！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呃啊——！” 比尔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剧痛和失血让他眼前发黑。
宋子健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一步踏前，承影剑精准地刺入比尔的心脏，手腕微微一拧！致命的震荡能量瞬间摧毁了他的生机！
刀疤比尔，这位伦敦东区令人闻风丧胆的剃刀党魁首，瞪着难以置信的、充满恐惧的眼睛，身体抽搐着，靠着墙壁缓缓滑倒，最终瘫软在血泊中，再无声息。
宋子健迅速在比尔身上搜索，找到了一个硬皮笔记本和一把造型奇特的黄铜钥匙，笔记本里记录着一些交易地点、人名和密码，总感觉爆了个小boss会掉点东西的宋子健一阵失望。
此时，外面的战斗声也接近尾声，谭荣堂如同狂暴的熊罴，在震撼弹制造的混乱中大开杀戒，他手中的钢管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裂中敌人，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配合他恐怖的蛮力和军体拳的摔打技巧，十几个剃刀党徒，包括凶悍的“碎骨者”巴里，这家伙被谭荣堂一记贴山靠撞在承重柱上，胸骨尽碎，都变成了无声无息的残骸。
整个地下室如同炼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和排泄物的恶臭。
“搞定！”谭荣堂喘着粗气，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沫，看着一地狼藉，“这帮孙子，比想象中能打点。”
宋子健拎着账房先生从作战室走出来，把他甩到地上，上去就是两个大逼斗，账房先生悠悠的转醒，只感觉眼前飘着几只小鸟，突然感觉一直大手攥住了小鸟，嘎吱一声直接捏爆了，惊得他向后咕呦了几下。
宋子健卸掉面部伪装，冷笑的看着他，“说，老子球技天下第一！”
“你……你！”账房先生惊恐的看着宋子健，手指颤抖的指向他，颤抖的说不成句子。
啪啪又是两个大逼斗，“再不说老子把你打成一坨！”
“宋子健天下第一，贱贱，贱贱，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账房先生熟络的喊着宋子健应援团的口号。
“额……为什么那么熟练……”宋子健挠了挠头。
账房先生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因为我情妇是您的粉丝……”
当宋子健和谭荣堂再次从密道中出来时，天已泛黑，还未等他俩说话，李雨菲的声音传来：“去码头再动手不好吗？非得整这些幺蛾子。”
“我与罪恶势力不共戴天！”宋子健慷慨激昂道。
“我……我也一样！”谭荣堂关键时刻必须挺自己的好哥们。
“你俩挺好，恩，呜啊啊啊！恩，没事了，去码头吧，后面我会引导你们布置成帮派火拼的样子，符合爱尔兰佬的风格。”耳机里传来一阵打砸摔的声响后归于平静，李雨菲轻声细语的说道。
“走！去码头！”宋子健拉着谭荣堂就跑，仿佛后面有只恐怖的巨兽在盯着他们。
码头笼罩在泰晤士河浓重的夜雾中，潮湿阴冷，凭借液体机器人模拟钥匙形态轻松打开了7号仓库的门锁，厚重的铁门无声滑开，一股混杂着海腥味、木料味和……刺鼻化学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堆放着杂乱的麻袋和木箱作为掩护。
宋子健和谭荣堂目标明确，直奔最深处，掀开厚重的防水帆布，几个特制的金属箱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撬开其中一个，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用油纸包裹的块状物。谭荣堂拿起一块，凑近嗅了嗅，那股刺鼻的、带着甜腻感的化学气味瞬间让他眉头紧锁。
“菲姐，扫描确认！”宋子健低声道。
“高纯度硝化…混合了镁粉和碎玻璃…”李雨菲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成分确认无误，这东西混在一起威力足以造成巨大杀伤，极不稳定，你们两个要小心处理！”
看着眼前这堆危险的货物，宋子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奥古斯特这老阴比，是真想玩大的啊…堂堂，干活！按a计划行事，给咱们的爱尔兰朋友送份大礼！”
“得令！”谭荣堂狞笑一声，从帆布包里掏出几个孟庆宾特制的麻醉气体罐。
两人迅速退出仓库，将门虚掩。
“走，去泥鳅窝门口看戏！”宋子健招呼谭荣堂。
“泥鳅窝”是码头区另一处臭名昭着的酒馆兼贼窝，此刻正是喧嚣的午夜，酒馆里人声鼎沸，劣质琴酒的气味和汗臭几乎要顶破屋顶。
宋子健和谭荣堂隐藏在对面建筑的阴影里，如同耐心的猎手，刚刚谭荣堂进去要了杯齁甜的没有啤酒花的啤酒，顺带留下了麻醉气体罐。
“滴…滴…滴…” 轻微的倒计时结束。
“噗嗤…” 微不可闻的气体释放声在酒吧内部响起，但是这群半迷糊状态的糙汉子并没有听到，无色无味的强效麻醉气体迅速弥漫开来。
几乎同时，“泥鳅窝”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伪装成比尔和巴里的宋子健二人，带着外置虚拟影像的手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个个眼含怒火，手持剃刀和棍棒，显然是来讨说法和抢回货物的！
“麦克！给老子滚出来！敢动我的货，活腻歪了？！”宋子健怒吼着，一脚踹翻了门口的桌子。
酒馆里瞬间炸了锅！不相干的路人夺门而逃，酒保瑟缩在吧台内不敢露头。
爱尔兰帮的人可不吃这一套，剃刀帮消失了一个月，很明显就是怕了他们，于是在酒精的刺激下纷纷抄起酒瓶、板凳，“剃刀党的杂碎！找死！”一个红鼻子的壮汉咆哮着踉跄迎了上去。
污言秽语的叫骂声瞬间升级为拳脚相加，比尔和巴里大显神威，酒瓶碎裂声、板凳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剃刀划破空气的尖啸混杂在一起，一场血腥的混战转瞬爆发！
躲在酒吧外等待战局结束的众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撤出酒吧没多久，爱尔兰帮的人已经躺了一地，现在的动静全是虚拟影像上演的4d电影。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码头的夜空！子弹精准地击碎了煤气灯罩，玻璃碎片和火星四溅！吓得酒吧外观战的吃瓜群众一阵颤抖。
“快跑啊！”
“从后门走！”
“别跑，给我追！”
随着几声嘶吼，酒吧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
宋子健和谭荣堂利用这个时间，将昏迷的爱尔兰帮成员一个个拖起来，或扛或拽，沿着他们之前发现的暗道，将他们全部搬运到了剃刀帮那个血腥的地下室！
地下室此刻如同屠宰场，满地都是剃刀成员的尸体和残骸，宋子健和谭荣堂将昏迷的爱尔兰帮成员，巧妙地摆放在战斗最激烈的位置，有的塞给他们剃刀沾血的武器，有的则把他们放在被谭荣堂撞塌的柱子废墟旁，甚至有几个被放在比尔和巴里的尸体旁边，摆出同归于尽的姿势。
谭荣堂还贴心地用昏迷者的手指蘸了点剃刀党的血，在他们自己衣服上或旁边的墙上胡乱涂抹了几下。
做完这一切，宋子健从怀里掏出几个从泥鳅窝顺来的、印有爱尔兰帮标记的空酒瓶，砸碎在地下室各处，又将一小包爱尔兰帮常用的劣质烟草撒在几个关键位置。
“完美！”谭荣堂拍拍手，看着自己的杰作，一个标准的、惨烈的爱尔兰帮追击到剃刀党老巢，双方同归于尽的犯罪现场。
“撤！”宋子健最后扫了一眼，摘下鞋套，确认没有留下任何指向自己这边的痕迹，两人迅速从暗道另一端的出口离开，并将出口巧妙地用杂物堵死，只留下不易察觉的、仿佛是被爆炸震塌的痕迹。
当伦敦警察举着煤油灯和左轮手枪，战战兢兢地顺着战斗痕迹和打斗声最终摸到那个隐蔽地下室入口，并艰难地清理开通道进入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地下室如同人间地狱！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窒息，剃刀帮众的尸体和明显属于爱尔兰帮的昏迷者混杂在一起。
墙壁上布满谭荣堂用爱尔兰帮的枪留下的弹孔，他还在地下室补了几枪制造痕迹、刀痕和喷射状的血迹。
台球桌被掀翻，家具尽毁，光头巴里胸骨塌陷地倒在柱子旁，凶名赫赫的刀疤比尔则被一把剃刀钉在墙上，心脏处还有一个致命的贯穿伤。
而几个昏迷的爱尔兰帮成员手里还死死攥着剃刀党的武器，身上沾满了敌人的血迹，身边散落着印有自己帮派标记的酒瓶碎片和熟悉的烟草。
“上帝啊……”带队的警长喃喃道，“这是……两帮人火拼？全……全死光了？”他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些昏迷的爱尔兰人，“快！这有个喘气的！把还喘气的都抬走！封锁现场！通知总部，大案子！”
很快，苏格兰场的高级警探和法医赶到，初步勘察结果让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从现场痕迹来看，战斗极其惨烈，符合大规模帮派火拼特征。武器混杂，有剃刀、棍棒、少量手枪弹孔，打斗方式符合两个帮派的惯用手法。爆炸点残留物分析显示是自制炸药，风格偏向爱尔兰帮常用的土制炸弹。
但是尸体与伤者让众人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很少见到双方同归于尽的，剃刀党方面确认全军覆没，包括首领比尔和头号打手巴里。
爱尔兰帮方面有数人死亡，其余全部重伤昏迷，部分昏迷的爱尔兰成员手中握有剃刀党的凶器，身上有激烈搏斗留下的伤痕。
现场还发现了印有爱尔兰帮标记的酒瓶碎片、他们惯用的烟草，以及最重要的，比尔那个被撕掉关键几页的笔记本，正好翻到记录着爱尔兰帮据点“泥鳅窝”和七号仓库的那一页，上面还有那个潦草的指向码头的箭头和鱼骨标记！
结合之前两帮在“泥鳅窝”发生的激烈冲突，有目击者和被砸坏的酒馆为证，以及现场发现的笔记本指向的货物纠纷，动机似乎很明确，爱尔兰帮为抢夺剃刀帮控制的走私货物，很可能就是那批危险的硝化甘油，策划并实施了这次致命的突袭。
当昏迷的爱尔兰帮成员，特别是“泥鳅”麦克在警局或医院陆续醒来时，面对警方的严厉审讯，他们彻底懵了。
“火并？剃刀帮老巢？全军覆没？”麦克肿着熊猫眼，一脸茫然和惊恐，“我……我们昨晚在‘泥鳅窝’喝酒……然后剃刀的杂碎冲进来闹事…我们打起来了……后来……后来好像听到枪声？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了……”他和其他人一样，对昨晚离开“泥鳅窝”之后的事情记忆一片空白，只记得在酒馆里的冲突。
问及七号码头和那批货，他们更是支支吾吾。有些人确实参与了走私知道点内情，但此刻哪敢承认？只能矢口否认或含糊其辞：“什……什么码头？我不知道……”“货？什么货？警官，我们就是喝多了打架……”
他们的反应在警方看来，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和“串供失败”，现场的铁证与他们的失忆和抵赖形成了鲜明对比。
伦敦各大报纸第二天头版头条争相报道：
《血腥一夜！剃刀帮覆灭，爱尔兰帮重创！东区黑帮火并酿惨剧！》
《码头争夺战？疑因走私货物引发致命冲突！》
《恐怖袭击！剃刀帮囤积大量硝化甘油意欲何为？》
《不可思议！黑龙队锋线大将宋子健通宵蹦迪只为答谢粉丝？》
报道详细描述了泥鳅窝的冲突如何升级为爱尔兰帮对剃刀帮老巢的致命突袭，以及现场发现的种种指向爱尔兰帮的铁证。
宋子健和谭荣堂回到奥运村附近的临时住所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两人疲惫地脱下沾染了码头潮气和硝烟味的便服，仔细清洗掉身上最后一丝痕迹。
“呼……这小工作可真够小的…”谭荣堂把自己摔进床铺，嘟囔着，“比踢丹麦还累……老子的疾风步又泡汤了……”
宋子健靠在窗边，望着温布利球场在晨光中逐渐清晰的轮廓，“小工作做完了，”他轻声道，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但麻烦……可不会就这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