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分兵（2/2）
“赤龙军的兄弟们，都听好了——
这一回，打的是老对头，是那些把你们流放到西伯利亚的大老爷。等仗打完了，咱们要把那些大老爷们流放到非洲去，让他们也尝尝乐子！还一个好消息，诸葛将军提议，战后没成婚的，我们负责发媳妇，让你们风风光光的回家！都他娘的给我齐活的回来！”
没有欢呼，没有嘈杂，唯有静默的队列，只是战士们眼中的光变得更加的炽热。
死人谷果然没有好路，只有一条被雪填平的矿轨，木枕腐成黑色，踩上去“咔哧”一声，像踩碎骨头，玄武·麒麟也不得不拉开距离行进，生怕压塌了地面。
两侧山壁陡直，月光照下来，谷底一条白带，脚印踩上去，立刻被风抹平。
好在无人机提前探查了通道，一路平安无事，出了死人谷的半坡有座废弃伐木站，木屋顶塌了半截，郑海龙把指挥部设在伐木站，让重装合成旅派了一个营前出三公里，建立观察哨。
夜里十点，电台响了，是德军的消息：“北面已接火，俄军两个连，正在试探，预计明晨五点总攻。”
郑海龙简短的进行了回复：“收到，我们明晨四点五十打响，信号是红色曳光三发，间隔五秒。”
他放下耳机，对诸葛川说：“还有六小时，睡不睡？”
诸葛川轻笑了一下：“睡，怕一闭眼就错过杀青戏。”
两人和衣躺在刨花堆上，屋顶漏雪，落在脸上，冰凉。
郑海龙突然有感而发，“07年刚来这边时，我问赵天鹰能不能改变未来，这才一晃几年，就这般形势了。”
“赵哥还在欧洲享清福呢，原以为潜伏进小柚子是最麻烦的工作，结果你看人家，天天贵族圈子里吃喝打屁。”诸葛川忍不住吐槽。
“敌后工作，嗯，比较复杂，嗯，解释不下去了……”郑海龙和赵天鹰关系很好，但是这事想洗都不好洗，所以转移话题，“如果这次回不去，墓志铭写什么？”
“谁让你加班的！”诸葛川自嘲道。
四点四十五，部队集结完毕。
风雪停了，天却更冷了，如果不带手套，枪栓拉一下，手就得粘一层皮下来。
郑海龙把表对准月亮，秒针走到“50”，他抬手——
“砰——砰——砰——”
三发红色信号弹的余晖尚未完全消散在黎明的天际，北面德军阵地方向便传来了山崩地裂般的炮火轰鸣。155毫米榴弹炮的尖啸声撕裂了寒冷的空气，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外围的沙俄近卫军阵地，火光与硝烟瞬间吞噬了北麓的山脊线。
几乎在同一时刻，赤龙军如同蛰伏已久的猛兽，从南坡的“死人谷”出口猛然跃出。
中路，由郑海龙亲自指挥的重装合成营担任主攻。玄武·麒麟主战坦克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宽大的履带碾过深厚的积雪，留下清晰的辙印。它们没有盲目冲锋，而是依托地形起伏，以精准的短停射击，用125毫米滑膛炮逐个点名俄军暴露的火力点和土木工事。
每一次炮口焰的闪烁，都意味着俄军阵地上的一处防御支点被暴力拆除。
左翼，诸葛川率领的新军混成团，在部分赤龙军老兵的带领下，以步兵战车和装甲运兵车为依托，沿着相对平缓的坡地展开突击。新兵们虽然紧张，但严格的训练和战前动员让他们保持了基本的战术队形。
他们紧跟着装甲车辆，利用其作为移动掩体，用手中的自动步枪和通用机枪向视线内的俄军散兵线进行压制射击。枪声激烈而连贯，与俄军那边稀疏、略显沉闷的莫辛-纳甘步枪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右翼，则是由赤龙军精锐步兵和侦察兵组成的迂回支队。他们利用白虎·轻骑兵的高机动性，沿着山脚快速穿插，目标直指俄军防线后方可能存在的指挥节点和炮兵观察所。车载的12.7毫米重机枪和自动榴弹发射器不时发出怒吼，清扫着沿途遭遇的小股俄军抵抗。
沙俄近卫军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预料到德军会从北面强攻，却万万没想到南面“不可通行”的死人谷会杀出一支装备、战术完全陌生的精锐之师。赤龙军的攻势迅猛而精准，火力强度远超他们的想象。
俄军匆忙组织起来的机枪阵地往往刚开火不久，就会遭到坦克炮或后方迫击炮的精准打击。试图发起反冲锋的哥萨克骑兵，在开阔的雪原上成为了自动武器绝佳的靶子，在密集的弹雨中人仰马翻，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
“保持压力！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郑海龙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遍各攻击梯队，“装甲部队向前推进，撕开他们的主防线！步兵跟上，肃清残敌！”
战斗几乎在转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在靠近俄军核心阵地的一片白桦林边缘，爆发了激烈的近距离交火。一股顽强的沙俄近卫军依托林间的伐木壕沟和巨石，用机枪和手榴弹阻滞了赤龙军一个连的推进。
“火箭筒！上！”一名赤龙军排长吼道。
两名战士迅速前出，在战友火力掩护下，扛起120火，瞄准、击发！
“轰！”“轰！”
两团巨大的火球在俄军机枪位附近炸开，土木飞溅，机枪瞬间哑火。
“冲啊！”排长一跃而起，带领战士们发起了短促突击。自动步枪喷射着火舌，枪榴弹划着弧线落入敌群。白刃战在雪地与林木间残酷上演，但赤龙军凭借更好的单兵装备和小组配合，迅速占据了上风。
与此同时，诸葛川指挥的右翼迂回支队取得了关键战果。他们成功摸掉了俄军设在侧翼山包上的一个炮兵观察所，并引导后方的赤龙军自行榴弹炮群，对俄军纵深的一个炮兵阵地进行了毁灭性的覆盖射击。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从俄军后方传来，意味着其重要的支援火力正在被快速削弱。
北面的德军也加强了攻势，在赤龙军于南线制造的混乱中，德军装甲师终于突破了俄军的第一道防线，开始向城区挤压。
上午九时左右，赤龙军中路军在坦克的引导下，成功突入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城南郊。残存的沙俄近卫军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成建制的抵抗逐渐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零星的狙击和小股部队的绝望反击。
郑海龙将前进指挥所设在了城南一处刚占领的俄军地下掩体内。他看着地图上不断向前推进的箭头，对刚刚从前线回来的诸葛川说道：“差不多了，俄军的指挥系统应该已经瘫痪。让部队加快清剿速度，尤其是城区的工厂区和交通枢纽，要尽快控制，减少破坏。”
“明白！”诸葛川抹了把脸上的硝烟和汗水，兴奋地答道，“这帮新兵蛋子，初见血是有点慌，但打顺了还挺像样！”
“像样就行。”郑海龙点点头，“通知德军方面，我军已突破南线，正在肃清城区残敌，让他们按计划合围，别让大鱼跑了。”
至当日黄昏，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城内的枪炮声基本平息。赤龙军与德军在城中心广场胜利会师。沙俄近卫集团军司令官在城破前试图化装逃跑，被赤龙军侦察兵识破擒获。
此役，赤龙军与德军协同作战，以较小的代价，全歼沙俄近卫集团军三万余人，俘虏包括司令官在内的高级将领十余人，缴获大量武器装备和军事物资。
站在满是弹痕的沙俄总督府阳台上，郑海龙望着远处缓缓落下的夕阳，以及城中开始升起的缕缕炊烟，对身边的诸葛川说：
“看来暂时不需要墓志铭了。通知后勤，统计战果，救治伤员，安抚平民。另外……给队长发报吧，乌拉尔锁钥已下，西进之路畅通。”
诸葛川看着郑海龙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刚毅的侧脸，“好的，我的郑大帅！”
郑海龙则继续眺望着西方，那片广袤而富饶的土地，即将正式纳入龙国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