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那个古板酸腐毒书生12(1/2)
沈之言温热的呼吸喷在席九蘅颈侧,尽是醇酒发酵后的浓烈气息。
“沈之言….给我滚开!”席九蘅微滞,随后阴冷出声。
显然,醉酒的沈之言将自己当成了温束钰。
席九蘅眉眼间的冷冽尽数散开,伸手将怀里的人给拽出去。
可沈之言似乎对这推人动作敏感至极,潜意识只觉自己要被弃得个干净,竟比席九蘅动作还迅速,两手一绕就穿过他腰间,就隔着布衫死死搂住了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席九蘅如何使劲也扯不下人,因为沈之言两手自他背后交缠相扣,抱得死紧。
任凭他如何使劲,也无济于事。
席九蘅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瘦弱书生力气大到惊人,还像条难缠成精的藤蔓,要将他勒得喘不上气。
席九蘅咬牙切齿:“……松,手!”
这厮到底喝了多少,连人都识不清了。
酒劲上头的沈之言思绪依旧沉浸在白日里温束钰那些极为诛心的话语中,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嘴里尽是些胡言乱语。
“凭什么我就不讨你欢喜了!凭什么只能是那几人围着你转……”
“单单就我不成……唯独我不许……”
他仿佛看不见席九蘅愈发难看的脸色,还在细细碎碎诉说自己那些藏在心底的怨念。
内容从温束钰身边围绕的那几个男人,再到这几日来在席九蘅这里遭受到的威胁。
他毫无头绪,又毫无逻辑,有什么便说什么。
这个无趣又木讷的书生,也就只有在醉酒的状态下,才敢如此大胆揽着他恋慕的人,诉说自己满腔委屈。
可惜他揽着的人,不是他恋慕的人,恰是他平日里最怕的席九蘅。
“阿钰,你怎的不理我了?”沈之言困惑嘟囔。
席九蘅推不开他,便狠狠捏住人后颈,将沈之言脸抬起来,表情阴瘆瘆的。
“够了!我不是温束钰,看清楚我是谁!”
昏昏沉沉的沈之言勉强顺着席九蘅说的方向,也就是对方的脸看过去。
他醉眼蒙眬,看不真切眼前人的眉眼。
但在模糊的眉眼间,他依稀捕捉到了与温束钰完全不相符的冷然面容。
对方一双清寒的眼眸也正直视他,竟教他自心底生出股莫名颤意。
沈之言意识仍未清醒,不知这是自己内心对席九蘅这个人的惧意在作祟,只愣愣露出茫然的神色。
席九蘅就趁他晃神的那一瞬间,成功将人的手给扯下来。
沈之言被席九蘅不留情面地一脚踢开。
他满身郁气,睥睨地看着地上的人。
“可真像一条脏狗。”
沈之言被摔得七荤八素,仍还想伸手去揪眼前人的衣袖。
可那人蹙眉侧身,他扑了个空。
朝白以为今晚这场戏收场了,探出头问:[收工了?]
结果他家宿主表示这才刚是热身。
朝白:?
沈之言眨眨眼:[前期我一直处于下风,现在请给我一个舞台,接下来我将发挥我身为攻七该有的强制爱气魄了]
朝白:……串戏了吧。
书生怔然跌坐在地,眼见着对方身高腿长,渐行渐远,没几步就离开了这里,他脑子乱作一团。
一种憋闷的怒火从心底蹿上来。
为何不待见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往昔种种憋屈之事全一股脑儿塞入书生混乱的大脑。他人排挤、同窗嘲讽、室友威胁……
这些让他头昏脑胀,又都搅得他一团乱麻。
毫无疑问,酒精的威力加之回忆起往日种种憋屈行径,倒把这位循规蹈矩惯了的书生给激出一股少有的但气来。
……这边,席九蘅一脸晦气回到卧房,就又听到脚步声,他微侧过头,冷冷觑着身后的人。
不省人事的醉鬼又来了。
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平日里沉闷温吞的书生醉酒之后会如此难缠。
平日里揣着掖着的那些个谨小慎微,这会儿咽了点酒就全被烧得个干净。
席九蘅暗道明日须在斋训上再添上一条——禁饮酒。
席九蘅想着,手已经从桌案上捞过茶壶。
人不清醒,那便将人泼清醒。
席九蘅果真没猜错,沈之言是又将他当作那姓温的,嘴里期期艾艾喊着人,身形不稳又踉踉跄跄进屋后,就直直朝他冲过来。
席九蘅眼里透着轻蔑:“还敢来一次,找死……”
可不及他说完,沈之言就倏然贴上来。
接着整个人倾身而上。
席九蘅甚至连茶水都没来得及泼出去,浓烈的酒精味道霎那间就侵袭他的唇齿口鼻。
再幽幽漫及他整个神经大脑。
(略略略)
(亲了)
然而,气氛却凝固了。
席九蘅瞳仁骤缩。
蓦地,一股恶寒本能从脊骨末端腾起。
沈之言,竟敢——!
咬他!
席九蘅那张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碎裂的情绪。
沈之言确实是在咬,而且是带着一股道不明的怨气,毫无章法地……。
沈之言在发泄情绪。
他在温束钰那里被磋磨出来了不少郁气,现下又将言语刻薄的席九蘅错认成了对方,将他眼中所谓“温束钰”箍得极紧。
就这样在席九蘅惊愕的目光中,沈之言莽撞地将人按住,接着仰头便一口……。
(略略略略略)
书生炙热的身躯如同火焰紧紧贴在席九蘅身上,好似要将人吞噬。
占有欲连同他身上浓郁的酒气,都尽数充盈在这间狭小的卧房内。
……(刺激的),很快引得淡淡血腥味充斥在两人口鼻之间。
席九蘅疼得下意识倒抽一口冷气,反应过来后,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沈之言——!
因为更让他目眦尽裂的是,对方开始胡乱撕扯掉他的外衣,手还意图探入他散开的衣襟内,摸向胸膛。
掌间滚烫的温度迅速传递到他每片肌肤上,那一瞬间,席九蘅汗毛直立。
他大抵是惊怒无比,比被同性强吻所泛起的恶心感更先来的是滔天的怒意。
席九蘅阴沉地想立即攥住沈之言手腕,阻止那两只作乱的手。
奈何喝醉之人就如同发疯了一样,也不知哪生出来的执拗劲,无论如何都紧搂着席九蘅绝不松手。
说是暧昧,然这完全是一场混战。
一个死了命的推开人,一个也死了命的缠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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