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那个古板酸腐毒书生15(1/2)
席九蘅的这句话旁人若是听了,只觉其中蕴含无尽暧昧,但沈之言知其意。
那种被误解的滋味让这位自尊心极强的书生很不好受。
他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敛住,语气带着几分僵硬:“我……我没下毒。”
席九蘅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他似乎察觉到对方语气中隐隐的委屈之感。
最后直到沈之言离开,席九蘅都没做任何解释。
席九蘅觉得自己没错,也认为沈之言不该有委屈的资格。
毕竟前世,这人确实是端着那碗毒酒,亲手送他赴了黄泉。
席九蘅下意识地就总将前世的旧账翻出来,然后一点点按在今生的沈之言身上反复比对。
……沈之言第二日早起晨读,路过院子,看到早已嗖冷的饭菜摆在那,丝毫没被人动过。
他垂眸盯着,许久才上前将东西一并收起来,倒掉。
那之后,席九蘅再没见过石桌上摆有热气的膳食了。
这日子也照旧,似乎无事发生。
沈之言依然是每日陪着席九蘅一同前往书阁温书,将文稿送至人面前。
席九蘅偶尔抬眸,却只瞧见桌案前的人低垂的睫毛与紧抿的嘴唇。
沈之言在他面前本就话少,经那日一事后,他隐隐发觉对方更是缄默了几分。
若是到一定需要开口的地步,也字字句句皆只围绕日常课业琐碎之事。
以前会同席九蘅论道辩经的习惯似乎没了,也很少和人一同回斋。
席九蘅不知道为何心有烦闷,没了往日兴致来时逗弄这酸腐书生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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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月,沈之言这边和攻略对象一片岁月静好,而温束钰那边喜闻乐见的上演了鸡飞狗跳的18禁**强制*爱戏码。
上次温束钰偷跑出来堵沈之言,又叒不小心被那几个男人知道了,遂囚禁之。
直到这几天前才被放出来,一出来就又跑来找沈之言了。
但这回没找茬了,也不追究那疑似席九蘅和沈之言私情的事了。
他带着几分可怜相为自己前月脱口说出的话道歉,又话里话外提及那些对书生的救命之恩。
最后轻描淡写痛击书生性格孤僻,这学府只有他愿意与之来往。
书生想到前几日膳食的事,黯淡道:“你说得……不错。”
朝白愤愤然叉腰道:[这个香包想咋滴,又abc你]
[嘘,我们要经得起打击]
温束钰没在意书生的郁闷,迅速提及别的:“你可知晓今年文会将定在城郊南山外十里的云麓书庄处?”
并且因各路书院学子都是从四方赶来,往返山路诸多不便,是以要在庄上住上个两三日。
书生颔首:“自然知晓,夫子已同我讲过。”
温束钰就为这事而来,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图穷匕见道出目的:“沈兄,今年文会三日食宿皆在那儿,我能否同你共行共住?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实则是主角受为躲避几个攻的骚扰,想找个人一起同吃同住避免落单被抓,当即瞄准了最听他话的原主。
这次参会,不仅沈之言、席九蘅在列,就连温束钰和他家的那几个男人也去。
温束钰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蛋,以及眼下浓重乌青,可以看出被折腾得挺惨。
身上的那淡淡异香味似乎也比平时更浓烈了些,设定上好像说被*多了就……
沈之言若无其事后退几步,面上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心里却想着怎么合乎人设拒绝。
开玩笑,这是个专注搞*的n.p小世界,最喜欢玩场所**了。
今年书院参会名额敲定下来的仅二十五人里,光主角攻受一行人就占了半数,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在那里会发生什么。
一定会激发什么诡异的**设定。
沈之言可不想掺和他们的家事,也不想当“熟睡的同窗”。
沉吟片刻,便要开口——
[04,有杀气!]
沈之言感觉到了,因为朝白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一道冷沉沉的目光扫在他身上,如芒刺背。
瘆人,又森然。
沈之言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原本的念头打消了。
当即改口惊喜应道:“与我同行?这……这自然是极好的!我定然愿意,阿钰能与我同行,我自是高兴不过!”
书生说罢还认真畅想了一番:“白日辩文论经,夜间挑灯背读,多好啊,我们平时也还可切磋一二。”
温束钰:“……”就知道学学学,脑子都被这些儒书挤满了!
“……那便这般说定了,届时一同前去庄里。”温束钰抬手按了按额角。
“好,我这几日便回去收拾东西。”
“不必如此着急,还有半月呢。”
“不行,我有很多东西需准备,带点你爱吃的桃花酥如何?你路上定然吃不惯那些糙食。”
“可我不爱吃桃……”
“那便说定了,就带这个。”
“……”
湖边上交谈甚欢的两人,浑然不觉暗处翻涌的阴翳。
……目送温束钰离去,沈之言抽空问躲在暗处的人走了没。
朝白立马回答走了,还表示席九蘅的阴暗值正在蹭蹭蹭往上涨。
沈之言很满意看到这个结果,以前的席九蘅绝不会关注仇人的任何恩怨情仇。
以往要是撞见这一幕,除了嫌弃和嗤之以鼻外,绝不会表露出任何情绪,飘飘然便离去。
朝白忙问:[所以你意思是现在,他对你有占有欲了?]
沈之言一笑:[那我们就得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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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之言刚进院里,只看到席九蘅坐在院中翻书,神态一派闲适,半点不见异样。
见沈之言回来,席九蘅搁下笔抬眸,笑着唤沈之言:“回来得正巧,我恰好有处经义苦不得思,想听听沈弟有何不同见解。”
两人几日无话,此刻见席九蘅主动搭话,书生微怔。
到底还是走了过来,俯身凑到案前细细看起来。
沈之言刚开始还有些别扭劲,后来见席九蘅凝神静听,神色温和,还称他见解独到,沈之言耳根一红,旋即也进入状态,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以前他们也是如此,交流切磋,言语间很是融洽。
沈之言此人太过较真,又认死理,与人辩题言语尖酸,极为刻薄。
他觉得自己字字恳切,可旁人听着却是受不了,都道他说话气人,从不愿与他深论。
而席九蘅不一样,会静心倾听,也从不会贸然打断他。有时他们观点不同,各抒己见,不会胡乱争执从而闹到脸红的地步。
沈之言后来不那么抵触席九蘅,大概的缘由或许除了对方没因之前醉酒的事对他太过计较,还有便是席九蘅让他寻着了这难得的知己之感。
“如何,你觉得我这几处的想法是否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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