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言的风情！（1/2）

聊了没一会，刘凤已经笑着比划说可以吃饭了。她手脚麻利地将掉漆的木炕桌搬到土炕中间，用洗得发白的粗布抹布仔细擦了擦桌面的油污，小丽则懂事地跟在后面，踮着脚尖帮忙端菜。一盘熏肉用拍碎的大蒜和切段的青葱爆炒过，油光锃亮的肉片泛着琥珀色，刚端上桌就散发出浓郁的肉香，引得小萤直咽口水；旁边是一盘金黄色的烙土鸡蛋，边缘微微焦黄起脆，中间却嫩得能看见溏心，散发着鸡蛋特有的清香；还有一盆简单的清炒野菜，翠绿鲜嫩的叶片上还挂着水珠，是下午小丽放学路上特意绕到后山采的。这样三菜一饭的组合，对于这个常年以粗粮咸菜为主食的家庭来说，已经算得上过年般极其奢侈的一顿了。

菜刚摆好，小萤就馋得伸长了小手想去抓熏肉，指尖刚碰到盘子边缘，就被小丽轻轻拍了一下手背：“小萤，用筷子吃，手上有灰，脏。”小丽自己也很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菜，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光，拿起磨得发亮的竹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熏肉，却没往自己嘴里送，而是小心翼翼地放进刘凤的碗里，声音软糯：“妈，你吃，你干活最累。”

陈炎坐在炕边的木凳上，微笑着看两个妹妹狼吞虎咽的吃相——小萤鼓着圆嘟嘟的腮帮子，嘴里塞得满满的，像只偷吃到松果的小松鼠，嘴角还沾着油星；小丽则吃得斯文些，小口小口地嚼着，却也明显比平时加快了速度，眼神时不时瞟向那盘熏肉。刘凤看着女儿们满足的笑脸，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楚，眼眶微微发红。孩子们越是懂事，她就越觉得亏欠她们，没能给她们买新裙子，没能让她们像城里孩子一样吃零食。见陈炎一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偶尔夹几根野菜，刘凤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从炕角的旧木柜里拿出一瓶用玻璃瓶装着的地瓜烧，瓶身上还贴着泛黄的红纸，她用两个豁口的粗瓷酒杯，给陈炎和自己各满上一杯。在农村，男孩子十五六岁喝酒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刘凤家住的半山腰湿气重，夜里凉，喝点高度酒能驱寒暖身。

“二婶这酒真香啊！”陈炎端起酒杯，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醇厚的粮香扑面而来，他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瞬间滑入喉咙，像一团火一样烧进肠胃里，呛得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眼角沁出了泪花。这酒度数起码有五十度，是用自家种的红心地瓜发酵酿造的，过滤得不算精细，酒液里还带着细微的粮渣，却正是这份粗糙带着最纯粹的醇香。他心里暗暗想着，这样一桌纯天然的农家菜，要是放在后世的城里私房菜馆，没有几百块钱根本吃不到，还得提前预约。

刘凤笑着自己也喝了一口，酒液入喉辣得她皱了皱眉，却很快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没一会儿，她白皙的脸颊上就爬上了醉人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红透了，原本就温柔的眼神此刻更添了几分朦胧的娇媚。两个小女孩没一会儿就把熏肉和鸡蛋吃得见了底，小萤还意犹未尽地用小嘴吸着满是油腻的手指，目光黏在陈炎手中的酒杯上，晃着两条小短腿撒娇：“黑子哥，这东西那么辣，你怎么还喝得那么香呀？能给我再尝一口吗？”

“好着呢！这东西驱寒，冬天喝了手脚不冻。”陈炎看着二婶在昏黄油灯下泛着红晕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眼神里带着几分酒意的迷离，几乎要醉倒在这温柔又质朴的氛围里。他抬手揉了揉小萤的头发，笑着把酒杯递了过去：“就尝一小口啊，别贪多。”

“人家要喝！”小萤晃着身子撒娇，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陈炎无奈地将酒杯递过去，小姑娘迫不及待地凑到杯口喝了一大口，刚咽下去就皱着小脸，五官挤成一团，大声喊了起来：“好辣，好辣啊！舌头都要着火了！”那夸张的表情把屋里的人都逗得乐了起来，刘凤笑得眼角都泛起了细纹，连一直斯文的小丽都捂着嘴偷笑。

“黑子哥，你要是热的话把衣服脱了吧！”小屋里的窗户只有一扇，还被旧报纸糊了大半，通风不太好，三伏天的闷热加上喝了高度数的酒，陈炎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黑色的t恤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少年单薄却结实的脊梁。小丽见状，放下筷子贴心地提醒道，刘凤也在一旁比划着，手指了指陈炎的衣服，又摆了摆手，意思是没外人在，不用不好意思。

陈炎也觉得燥热难耐，痛快地抬手脱掉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胳膊和微微隆起的胸膛，又弯腰脱掉长裤，只留下一条灰色的大裤衩穿在身上。小丽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对这场景早已习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刘凤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陈炎双腿中间那显眼的部分，眼神瞬间像受惊的鸟儿一样闪躲开来，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赶紧低下头扒拉着碗里剩下的米饭，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一样“咚咚”直跳。

吃完饭，陈炎已经有些迷糊了，酒劲渐渐上来，头微微发沉，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晃动。刘凤因为有客人在，也喝了不少，起身收拾碗筷时脚步都有些蹒跚，差点撞到炕沿。小丽在陈炎的怂恿下喝了几口酒，小脸也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桃子，这时候已经抱着早就醉得睁不开眼的小萤，蜷缩在炕的一角睡着了，小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熏肉真好吃”。陈炎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些尿急，撑着炕沿站起身，踉跄着跑出去找地方解决。刘凤则强打起精神，用抹布擦干净炕桌，将碗筷拿到昏暗的灶房里，借着微弱的月光清洗起来。

到了院子外边，陈炎找了个墙角的阴影处，赶紧把黝黑的小兄弟掏了出来，一道水柱喷射而出，落在地面的泥土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感觉全身一阵舒畅。他低头看了看，心里有些得意——这条大虫子足足有十八厘米长，比大多数虫子都要粗壮不少，即使是上辈子那个水性杨花、最后卷走他积蓄的老婆，也对它爱不释手。光着膀子站在院子里，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白天再热，太阳一落山大山里的夜晚就凉得快，身上的汗水被风一吹，泛起一阵哆嗦，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回到屋里时，刘凤已经将褥子都铺好了。昏暗的油灯下，小丽姐妹俩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被子，睡得死死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刘凤已经换上了一条浅蓝色的粗布短裤和洗得发白的白色背心，姣好的身材在朦胧的灯光下若隐若现，腰肢纤细，臀部饱满，曲线玲珑，看得陈炎心里一阵火热。见陈炎进来，刘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比划起来，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意思是家里只有两床被子，一床给了小丽姐妹，另一床只能委屈他和自己一起睡在炕的另一头。

陈炎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挠了挠头笑着点了点头：“没事婶，凑合一晚就行，我不讲究。”说完就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炕，在刘凤身边躺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拳宽的距离。刘凤吹灭油灯，屋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也跟着躺了上来，身体紧绷着，睡在陈炎和两个女儿的中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子里，只剩下三人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显得格外安静。

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凉下来，所以两人都没有盖被子。刘凤侧身躺着，背对着陈炎，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侄子年轻的体温，像个小火炉一样，心里有些局促不安。她知道侄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随便抱在怀里的小屁孩，男女有别，睡在一起实在不太合适，可家里条件有限，实在没办法。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悄悄把背心脱掉，只留下一条短裤，这样既能凉快些，也能减少肌肤接触的尴尬，手指却紧张地抓着身下的褥子。陈炎躺在一旁，脑子里满是二婶娇美的身影，酒劲让他有些昏昏沉沉，眼皮发重，却又异常清醒，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纠结着要不要扑上去，可又怕二婶不肯，到时候不仅尴尬，还会伤了二婶的心。他就这样在炕上翻来覆去，身体像烙饼一样，犹豫了一个多小时，根本睡不着。

突然，黑暗里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压抑的呜咽声，像小猫被踩住尾巴时的啜泣，又像是什么人在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陈炎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清醒了大半，困意一扫而空，下意识地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的视线渐渐清晰，他看到二婶微微侧着身，背对着自己，肩膀却在微微颤抖，幅度很小，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屏住呼吸，借着窗缝漏进的月光仔细看去——二婶的发丝散乱地贴在脖颈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泛红的耳尖。她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口，呼吸带着难以察觉的急促，肩膀的颤抖越来越明显，像是在承受着某种压抑的情绪。她的头深深埋在粗布枕巾里，只露出小巧的下颌，每一次吸气都格外轻缓，像怕惊醒身边熟睡的孩子。

陈炎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一股燥热从下腹直冲头顶，连耳根都泛起了热意。他攥紧了身下的褥子，粗麻布的纹理硌得掌心发疼，却丝毫无法缓解身体的紧绷。前世记忆里，二婶总是沉默而坚韧：春耕时顶着烈日插秧，手指泡得发白起皱，却从不说累；秋收后背着比人还高的柴火下山，脚步稳健如石，脊梁挺得笔直；就连去年冬天丈夫的忌日，她也只是躲在灶房里悄悄抹了把泪，转身就给孩子们蒸了热腾腾的红薯，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可此刻，这个如山般可靠的女人，却在黑暗中卸下了所有铠甲，露出了最柔软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