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雨夜惊变,皇城救子(2/2)
光绪皇帝陷入了沉默。他何尝不知李品鉴的为人?但李品鉴是慈禧太后最宠信的人,太后甚至将李品鉴视为“国师”,言听计从。他这个皇帝,在很多事情上,都要看太后的脸色。若贸然动李品鉴,必然会激起太后的盛怒,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人,连自己的皇位都可能不保。
“此事……关系重大……”光绪犹豫道,言语中透着无奈,“李品鉴是太后的人,朕若插手,恐引起太后不满,于国于民,皆非善事。”
苏湘雅见光绪犹豫,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对于帝王来说,一个鬼魂的控诉,远不如太后的喜怒来得重要。她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或者说,必须让皇帝亲眼看到李品鉴的邪恶。
她泣声道:“皇上!李品鉴不仅残害民女一家,更在暗中炼制生魂,图谋不轨!他控制太后,吸取其精气,名为延寿,实为害命!皇上若不信,可亲自查看太后身上,是否被种下了邪咒!民女愿以魂飞魄散为代价,为皇上破除此咒!”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而恭敬的声音:“太后驾到——!”
光绪皇帝脸色骤变,心中大惊:“快!快躲起来!若是被太后看到,朕也保不了你!”
苏湘雅心中一紧,知道事情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她不敢怠慢,身形一晃,隐入殿内的阴影之中,收敛了所有气息。
只见养心殿的门被推开,慈禧太后在总管太监李莲英的搀扶下,缓步走进殿来。她身穿华贵的宫装,面容保养得宜,但眼神却锐利如鹰,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而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李品鉴!
“皇帝这么晚还在批奏折?真是勤政啊。”慈禧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奏折和光绪惊慌的神色,淡淡地说,语气中却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讽刺。
光绪急忙起身,恭敬地行礼:“儿臣参见皇额娘。不知皇额娘深夜驾临,所为何事?”
慈禧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那还在微微摇曳的烛火上,冷冷地说道:“听说有妖物闯入宫中,皇帝可曾见到什么异常?”
光绪心中一惊,强作镇定,摇头道:“儿臣并未见到什么妖物。皇额娘怕是听信了谗言,这宫中守卫森严,哪来的妖物?”
李品鉴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皇上,贫道方才在为太后祈福时,突然感应到一股极强的阴气直入养心殿方向。为保圣驾和太后凤体安全,还请让贫道搜查一番,以绝后患。”
光绪皇帝闻言大怒,他没想7到李品鉴竟敢当着他的面提出搜查寝殿的要求,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大胆!朕的寝殿也是你能搜的?给朕退下!”
李品鉴却不退反进,阴笑道:“皇上息怒。贫道也是为皇上和太后的安全着想。若皇上坚持不让搜,莫非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刚才闯入的那个妖物?”
“你!”光绪皇帝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却偏偏无法反驳。因为李品鉴说对了,殿内确实藏着一个“妖物”。而太后在此,他根本无法强行阻止。
隐身在阴影中的苏湘雅,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一旦李品鉴开始搜查,以他的道行,很快就能发现自己。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儿子,还会连累光绪皇帝,自己更是万劫不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她不再隐藏,而是化作一道极淡的青烟,悄无声息地飘到慈禧太后的身后,对着她的后颈,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蕴含着她残存的鬼道之力,能够瞬间扰乱人的心神。
“嗯?”慈禧太后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紧接着是天旋地转的头晕目眩,她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太后!”李莲英和李品鉴同时惊呼。
李品鉴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太后小心!有阴物作祟!就在您身后!”
他反应极快,从袖中掏出一张金黄色的符纸,就要贴向慈禧。
苏湘雅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再犹豫了!
在李品鉴的符纸即将触碰到慈禧的瞬间,苏湘雅的魂体化作一道流光,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慈禧太后的眉心!
“啊!”慈禧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眼猛地翻白,身体僵直。
“太后!”李莲英吓得魂飞魄散。
李品鉴的符纸也僵在了半空中,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慈禧,脸上的表情从惊疑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极度的恐惧。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慈禧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威严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变得清澈而明亮,甚至带着一丝苏湘雅特有的温柔与坚定。
“大胆妖道!”慈禧(实为苏湘雅控制)突然怒斥李品鉴,声音虽然还是慈禧的声线,但语气中的威严和愤怒,却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图谋不轨!你当哀家是死人吗?”
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光绪皇帝。他从未见过太后用这种语气说话,更没见过太后眼中那种洞悉一切的清明。
李品鉴更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后……您……您怎么了?贫道是品鉴啊!是来保护您的啊!”
慈禧(苏湘雅)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刺李品鉴:“保护?哼!李品鉴,你以邪术蛊惑于哀家,残害忠良,祸乱朝纲,罪该万死!皇帝,即刻下旨,将此人拿下!”
光绪皇帝虽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喝道:“来人!将妖道李品鉴拿下!”
殿外的侍卫应声而入,手持刀枪,将李品鉴团团围住。
李品鉴面色惨白如纸,他知道事情败露了,但仍在做最后的挣扎:“太后!您醒醒!您被妖物附身了!我是李品鉴啊!我对您忠心耿耿啊!”
慈禧(苏湘雅)继续道:“哀家清醒得很!你这些年来以邪术控制哀家,吸取哀家精气,名为延寿,实为害命!哀家现在看你的真面目,真是恶心至极!皇帝,还不动手!”
光绪皇帝再次下令:“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侍卫们一拥而上。李品鉴眼看情况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既然如此,那就拉个垫背的!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小的八卦镜,这面镜子是他最后的保命法宝,能照出一切妖邪的原形。他怒吼一声,将镜子照向慈禧:“妖孽!竟敢附太后圣体!现形!”
一道金光从镜中射出,直射慈禧的面门。金光所照之处,苏湘雅的魂体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被迫从慈禧体内弹射出来,重新显形在殿中。
“果然有妖物!”李品鉴如获至宝,大叫道,“保护太后!这妖物想谋害太后!”
侍卫们立刻调转方向,将苏湘雅团团围住,刀剑出鞘,寒光闪闪。
慈禧太后恢复了意识,她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刚才仿佛做了一场梦,又好像丢失了一段记忆。当她看到殿中那个半透明的女子,以及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时,又惊又怒,厉声喝道:“竟敢附哀家的身!罪该万死!给哀家拿下!”
苏湘雅陷入了重围,情势危急到了极点。她魂体本就虚弱,刚才又被八卦镜所伤,此刻更是摇摇欲坠,几乎无法维持形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放弃了所有抵抗,扑通一声跪倒在光绪皇帝面前,泪流满面:“皇上!民女死不足惜,但求皇上明察!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李品鉴此刻正在苏家老宅迫害我儿,若去晚了,我儿……我儿就真的没命了啊!求皇上!求皇上救救我的孩子!”
光绪皇帝看着苏湘雅那双充满哀求、绝望和母爱的眼睛,又看了看在一旁气定神闲、甚至带着一丝得意的李品鉴,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他明白了,这个女鬼,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救子。她的勇气和母爱,让他这个皇帝都感到自愧不如。
“住手!”光绪皇帝一声断喝,声音洪亮,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侍卫们立刻停下了动作。
光绪皇帝的目光转向李品鉴,冷冷地问道:“李品鉴,朕问你,你可曾在宫外,以邪术迫害百姓,炼制生魂?”
李品鉴脸色一变,但依然强作镇定:“皇上明鉴!这完全是污蔑!贫道这些年来一直在宫中侍奉太后,从未踏出宫门半步!这妖女的话,纯属妖言惑众,请皇上不要相信!”
苏湘雅立即道:“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苏家老宅查看!此刻我儿正被李品鉴的邪法所困,命悬一线!时间一过,神仙难救!”
光绪皇帝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决断。他看向李莲英,果断地命令道:“李公公!”
“奴才在!”李莲英急忙躬身。
“即刻带一队精锐侍卫,快马加鞭,前往南郊苏家老宅!若真如这女子所说,立即将刘告天救出,带来见朕!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莲英看向慈禧,等待她的指示。
慈禧太后虽然心中不快,觉得一个皇帝竟然听信鬼魂之言,但光绪皇帝的命令说得斩钉截铁,而且李品鉴刚才的种种反常表现,也让她心生疑窦。她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李品鉴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知道,一旦侍卫赶到苏家老宅,他的一切阴谋都将暴露无遗。他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莲英领命而去。
第三节:圣旨到,
李莲英带着一队精锐侍卫,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皇宫,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而养心殿内的气氛,则如同凝固的铅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品鉴跪在冰冷的金砖上,低着头,但那双阴鸷的眼睛却在不停地转动,思考着脱身之策。慈禧太后坐在凤椅上,脸色阴晴不定,她时而看看跪着的苏湘雅,时而看看跪着的李品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光绪皇帝则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目光不时地望向殿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苏湘雅的魂体跪在殿中,虽然虚弱到了极点,几乎透明,但她的腰杆却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地望着皇帝。为了儿子,她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哪怕是魂飞魄散。
“妖女,”慈禧太后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刺骨,“你可知,以鬼魂之身,擅闯禁宫,已是死罪。更何况,你竟敢……竟敢附哀家之身,此乃大逆不道,罪加十等!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湘雅叩首道:“民女知罪。但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李品鉴妖道,祸国殃民,民女若不兵行险着,如何能让他暴露在皇上面前?民女愿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只求皇上能救我儿于水火。求太后明鉴!”
光绪皇帝也趁机帮腔道:“皇额娘,儿臣认为,这女子虽然行事偏激,但其情可悯。她一个弱女子,为救子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足见其心志坚定。况且,若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李品鉴在宫外竟有如此恶行。此人若不除,必成心腹大患啊!”
慈禧太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她虽然专横,但并非不明事理。光绪的话,句句在理。她只是不爽被一个“鬼”摆了一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苏湘雅能感觉到,自己与告天之间的那缕血脉联系正在变得越来越微弱,这让她心急如焚。她知道,告天的情况正在急剧恶化。
终于,殿外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李莲英带着侍卫回来了,他的脸色异常凝重。而在他身后,两个侍卫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的少年——正是刘告天!
“天儿!”苏湘雅看到儿子那惨不忍睹的模样,魂体都剧烈地波动起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想要扑过去,却被侍卫的长戟拦住。
告天虚弱地抬起眼皮,看到殿中母亲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难以置信:“娘……是您吗?我不是在做梦……”
光绪皇帝急忙上前,急切地问:“李公公,情况如何?快说!”
李莲英躬身道:“回皇上,奴才赶到苏家老宅时,那里已是一片火海。那火邪门得很,是绿色的,水浇不灭。裴文卿和小夏姑娘倒在血泊中,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而刘告天……则被一面黑色的幡旗所困,幡旗上冒出无数鬼手,正在撕扯他的魂魄,已是命悬一线。幸得侍卫及时以皇家龙气震慑,才勉强将他救出,但……但恐怕时日无多了。”
他瞥了李品鉴一眼,眼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奴才还在柴房密室中,搜出了大量邪门法器、人骨符咒,以及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木偶,上面插满了银针!证据确凿,李品鉴确系妖道无疑!”
光绪皇帝听完,龙颜大怒,他指着李品鉴,厉声喝道:“李品鉴!你还有何话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
李品鉴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却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嘶吼道:“皇上明鉴!这些都是栽赃陷害!是苏湘雅那个妖女为了报复,故意设下的圈套!贫道对太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太后!您要为贫道做主啊!”
慈禧太后此时也彻底动摇了。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告天,又看看李莲英呈上来的那些邪物,心中最后一丝信任也消失了。她冷冷地看着李品鉴,眼中再无往日的宠信,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皇帝,”慈禧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此妖道,押入天牢,择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儿臣遵旨!”光绪皇帝心中大定。
李品鉴见慈禧也放弃了他,知道再无生路。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突然暴起,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扑向光绪皇帝:“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贫道不义!死之前,拉个皇帝垫背,也值了!”
但他还未近身,就被两旁的侍卫死死按倒在地。光绪皇帝怒极,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押下去!择日问斩!”
李品鉴被拖了下去,口中仍发出不甘的咒骂和狂笑,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危机解除,慈禧太后看着虚弱的苏湘雅,神色复杂。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你……一个鬼魂,为何要救哀家?以你的能力,刚才若是对哀家下手,哀家恐怕……”
苏湘雅魂体几乎透明,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民女并非救太后。民女只是不愿见更多人,尤其是天下之主,被妖道蛊惑,做出祸国殃民之事。民女虽为鬼魂,却也知家国大义。”
光绪皇帝在一旁听得敬佩不已,他由衷地说道:“你虽为鬼魂,却比许多活人更明事理,更有仁心。朕今日赦你无罪,并准你留在宫中,朕会命人准备最好的养魂香,助你恢复魂体,早日转世轮回。”
苏湘雅却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门板上的告天:“谢皇上恩典。但民女别无所求,只想与儿子团聚,过平凡的生活。荣华富贵,于我母子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看向告天,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
告天挣扎着,在侍卫的搀扶下,爬到母亲身边。他伸出手,想要触摸母亲的脸,却只抓到一片虚无。他眼中含泪,声音嘶哑:“娘……您没事吧?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苏湘雅轻抚他的脸,虽然无法触碰,但告天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包裹着自己:“娘没事。傻孩子,只要你能平安,娘做什么都愿意。”
母子相拥而泣,场面感人至深。连一向铁石心肠的慈禧太后,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动容,别过了头。
光绪皇帝见状,感慨道:“既然如此,朕就赐你们宅院一座,白银千两,良田百亩,让你们安度余生,再不受人打扰。”
苏湘雅和告天叩首谢恩。
就在这时,裴文卿和小夏也被侍卫抬了进来。两人虽然重伤,但经过太医的紧急处理,性命已经无碍。
“文卿!小夏!”苏湘雅惊喜道。
告天也急忙挣扎着爬过去:“裴叔叔!小夏姐姐!你们怎么样了?”
裴文卿虚弱地笑笑,脸色苍白如纸:“还死不了……多亏皇上派人及时相救,否则我们几个,今晚就要去地府报到了。”
小夏看到苏湘雅和告天平安无事,喜极而泣,泪水混合着血水和雨水,滑落脸颊:“太好了……你们都没事……太好了……”
光绪皇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今夜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人是鬼,真情永远是最可贵的东西。一个鬼魂的母爱,胜过了世间许多虚伪的忠诚。
“李公公,”光绪皇帝沉声道,“传朕旨意,即刻传太医,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们疗伤!”
“奴才遵旨!”
在太医的精心治疗和皇家灵药的调理下,众人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苏、湘雅也得。再虚弱,反而比之前更加凝实,几乎与常人无异。
数日后,光绪皇帝兑现了他的承诺。一座位于京城西郊、环境清幽雅致的三进宅院被赐予了他们。裴文卿、小夏、告天和苏湘雅搬了进去,开始了新的生活。
虽然人鬼殊途,但彼此的牵挂和爱,让这个特殊的家庭充满了温暖与和谐。告天继续跟随裴文卿修行道法,但心境已与从前不同,他不再仅仅为了复仇而修炼,更多的是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裴文卿从旁指导,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小夏则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用她的温柔和细心,弥补着这个家庭缺失的“阳间”气息。而苏湘雅,则在一旁默默守护着他们,如同最温柔的风,最明亮的月。
每当月圆之夜,一家人都会在院中的老槐树下赏月。告天常常依偎在母亲身边,听她讲述过去的往事,讲述他父亲的故事,也讲述她自己对人世间的感悟。
“娘,”告天靠在母亲虚无的怀抱中,轻声问道,“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了,好吗?”
苏湘雅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虽然无法触摸,但告天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爱意:“傻孩子,娘会一直守护着你。无论生死,无论阴阳,这份爱永远不会改变。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母子相拥的身影上,也洒在裴文卿和小夏的笑脸上,温馨而永恒。
而在皇城深处,养心殿的窗前,光绪皇帝独自一人,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千。今夜的经历,让他看清了朝中的黑暗,也让他明白了何为真正的“仁”与“义”。
他转过身,对着殿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朗声说道:
“传朕旨意,彻查天下妖道邪教,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再不受妖邪之苦!”
夜空中的明月,似乎听到了这位年轻皇帝的誓言,变得更加明亮了。清辉洒满大地,仿佛在预示着一个更好的明天,一个光明与正义终将战胜黑暗与邪恶的未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