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铜钱为媒,阴阳道启(1/2)
第一节:晨曦初照,道心初成
天光未启,夜色如墨,唯有东方天际线处,透出一抹极淡的鱼肚白。万籁俱寂,裴府沉浸在一片祥和的宁静之中。
刘告天却已从睡梦中自然醒来。
这并非寻常的清醒,而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焕然一新。昨夜修炼《阴阳调和篇》时的种种疲惫与不适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沛感。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璞玉,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着天地间的灵气,每一寸经脉都充满了奔流不息的力量。这股力量温润而内敛,如同沉睡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足以撼动山岳的伟力。
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
指尖之下,那枚镇魂铜钱留下的印记清晰可辨。与昨日相比,这印记的颜色更深了,从淡淡的铜色化为了近乎古铜的厚重质感,纹路也愈发精致,仿佛一枚真正的铜钱被烙印在了他的血肉与骨骼之上。更奇妙的是,印记正散发着一种恒定的、令人心安的温热,这股热流透过皮肤,缓缓融入他的四肢百骸,与他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遥相呼应,生生不息。
“这《阴阳调和篇》……果然玄妙莫测。”告天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叹。
他闭上双眼,昨夜修炼时的种种感受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按照清虚子所授的心法,他最初只是笨拙地尝试引导那股来自镇魂铜钱的奇异力量。那股力量初时如同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让他痛苦不堪。他越是强行约束,那股力量反抗得越是激烈,数次险些走火入魔。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之际,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为何不试试画道中的“意随心动”?
画道至高境界,讲究的是心与笔合,意与神通。作画之时,并非刻意去勾勒每一笔每一划,而是心中先有丘壑,意念所至,笔墨自然随之流淌,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忘我之境。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告天放下了所有强制性的意念,转而用一种作画时的心态去“感受”那股力量。他不再试图去“控制”它,而是去“理解”它,去“引导”它,就像引导画笔在宣纸上留下最自然的痕迹。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那股狂暴的力量仿佛遇到了知音,瞬间变得温顺起来。它不再是一匹野马,而是一条找到了河道的溪流,开始沿着他的经脉,按照一种玄奥的规律,缓缓流淌。每一次流转,都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仿佛干涸的土地迎来了久违的甘霖。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随着这股力量的流转,他的脑海中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现出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那是一座宏伟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殿堂,殿宇高耸入云,梁柱上雕刻着无数他从未见过的神兽与符文。整个殿堂被一层淡淡的、如梦似幻的雾气所笼罩,显得既庄严又神秘。殿堂深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端坐于王座之上,虽看不清面容,但一股至高无上的威压却透过画面,直击他的灵魂。
而在那王座之前,一双眼睛,一双仿佛能穿透时空、洞悉万物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那眼神中,有审视,有期待,也有一丝……悲悯。
“阎罗天子……”告天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心中涌起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以及一丝强烈的好奇。
这位传说中执掌生死轮回的阴间之主,为何会通过一枚铜钱与他产生联系?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因果与使命?
第二节:饭桌异象,画道通玄
早餐时分,裴府饭厅内一如既往的温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精致的餐桌上,为桌上的粥点与点心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小夏今日似乎格外高兴,她亲自下厨,准备了许多告天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水晶虾饺、桂花糕、豆沙包……摆了满满一桌。她不停地往告天碗里夹菜,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告天,多吃点,看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昨晚没休息好?”小夏柔声说道。
告天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食物,又看了看小夏和母亲苏湘雅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摇摇头,声音清朗有力:“夏姨,我真的好多了。你看,我现在精神好得很。”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伸出手,想去拿放在餐桌另一头的茶杯。那茶杯距离他颇远,正常情况下需要起身才能够到。
然而,就在他指尖意念触及茶杯的刹那,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茶杯竟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牵引着,向他的方向挪移了寸许。
“叮”的一声轻响,茶杯底部与桌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饭厅内的三人——苏湘雅、裴文卿和小夏,瞬间愣住了。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告天,又看了看那个自己“走”了一步的茶杯,眼中写满了惊疑不定。
“告天,你……”苏湘雅首先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告天自己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下意识地收回手,心脏“怦怦”直跳。他刚才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只是像平时作画前构思画面一样,将意念集中在那个茶杯上,然后自然而然地伸手……
难道,这就是修炼《阴阳调和篇》带来的变化?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尴尬地笑笑,试图掩饰过去:“呃……可能是巧合吧,桌子没放稳?”
但裴文卿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告天,缓缓道:“不是巧合。告天,你刚才有没有动用画道之力?”
告天老实回答:“没有啊。我……我只是按照清虚子道长教的心法修炼了一晚。”
裴文卿与小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思索。
“看来这位清虚子道长,确实有些真本事。”裴文卿沉吟片刻,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仅一夜之间就能让你有如此进境,甚至能引动外物,这绝非寻常道法所能及。那镇魂铜钱,果然非同凡响。”
苏湘雅的眉头却微微蹙起,流露出母亲特有的担忧:“进境太快未必是好事。告天,修炼之道最忌急于求成,根基不稳,大厦将倾。你务必稳扎稳打,不可贪功冒进。”
“娘,我知道的。”告天连忙点头,心中却对那股新获得的力量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好奇与渴望。那是一种创造与掌控的奇妙感觉,与他通过画笔创造世界的感觉何其相似,却又更加直接,更加不可思议。
早餐后,告天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关上门,深吸一口气,将桌上的茶杯放回远处,决定重现早餐时的那一幕。
他伸出右手,食指对准茶杯,全神贯注,意念高度集中,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移动它!”
一次,两次,三次……茶杯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告天并不气馁,他闭上眼睛,静下心来,仔细回想早餐时的感觉。那时,他并没有刻意想要移动茶杯,也没有强行催动力量,他的心态是放松的,是自然的,就像在作画前,心中浮现出一幅山水,然后笔尖自然而然地跟上意念的流动……
“意在笔先……意随心动……”他喃喃自语,突然灵光一闪。
他明白了!问题就出在“刻意”二字上!他越是想要控制,那股力量就越是变得僵硬,无法与外界产生共鸣。画道的精髓在于“自然”,在于“无为而无不为”。
他再次睁开眼,这一次,他不再强求,而是将意念彻底放松。他想象自己不是在移动一个茶杯,而是在画一幅画,画的主题就是“茶杯的移动”。他的心境变得空明,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个茶杯。
奇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茶杯先是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在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它竟然缓缓地、平稳地离桌升起!虽然只有寸许高度,在空中悬浮了不到一息便落回了桌面,但这短暂的一幕,已经足以让告天欣喜若狂!
“成了!真的成了!”他激动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画道与道法,果然是相通的!”
第三节:道法真解,殊途同归
巳时刚到,清虚子如约而至。今日他换了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脚踏布鞋,手持一柄拂尘,看上去比昨日更加平易近人,宛如一位邻家老者,全无半分高人的架子。
“师父。”告天见到清虚子,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
清虚子含笑受礼,目光在告天脸上仔细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之色。他微微颔首,赞叹道:“一夜之间,你竟然已经能够初步引导铜钱力量在经脉中稳定运行,甚至能引动外物?这速度,远超我的预期,也远超常理。”
告天不敢居功,将昨晚修炼的经过,以及自己如何将画道理念融入其中,从而突破瓶颈的发现,一一向清虚子禀告。
清虚子听罢,先是沉默,随即抚掌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由衷的赞叹:“妙哉!妙哉!老道我修行数十载,从未想过有人能以画道入道法之门。你竟能自行领悟到此理,说明你与此道,缘分匪浅!”
他收敛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不过,你须知,镇魂铜钱乃阴司法器,其力量本源自地府,至阴至纯,亦至刚至烈。若控制不当,心神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反噬,轻则道基受损,重则魂飞魄散。今日,我便教你如何正确引导、掌控,乃至运用这股力量。”
清虚子的教学方式,果然与众不同。他没有直接讲解那些深奥晦涩的道法理论,而是用告天最熟悉的画道来比喻和解释。
“告天,你且想象,”清虚子指着窗外潺潺流过的小溪,“你的经脉,就如同画中的溪流,是承载万物的基础。而那铜钱的力量,便是溪中的流水。你要做的,不是用堤坝去阻挡它,也不是强行改变它的流向,而是要像一位高明的画师,通过巧妙的构思,引导它沿着最自然、最和谐的河道流淌,最终汇入大海,完成它的使命。”
告天听得入神,若有所思。
清虚子又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一张白纸上点了一滴浓墨,任其自然晕染:“你看,这墨迹的扩散,便是阴阳二气的自然交融。浓者为阳,淡者为阴,它们相互渗透,相互制约,最终形成一幅和谐的画面。阴阳调和,亦是如此。你体内的铜钱之力属阴,你自身的生命元炁属阳。若过于偏向阴,则会变得阴冷死寂;若过于偏向阳,则会暴躁失控。唯有如作画时的明暗对比般,恰到好处,才能达到真正的平衡。”
在清虚子深入浅出的指导下,告天对《阴阳调和篇》的理解豁然开朗。他进步神速,对体内那股力量的掌控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更令他惊喜的是,随着他对铜钱力量的深入理解与运用,他的画道似乎也随之迎来了新的突破。
午时休息期间,告天心有所感,忍不住取出画笔,铺开宣纸。他并未刻意构思,只是任由心神与体内的力量交融,意念所至,笔尖随之。
寥寥数笔,一株风骨铮铮的墨竹便跃然纸上。
然而,当他放下画笔,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时,却震惊得无以复加。
画中的竹子,竹节分明,竹叶舒展,墨色浓淡干湿,层次分明。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株墨竹竟然隐隐散发着一种盎然的生机,仿佛随时可能破纸而出,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是一种超越了形似,达到了神似,甚至触及了“生命”本源的境界。
“这是……”告天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画作,喃喃自语。
“以画入道,你已触摸到门槛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知何时,清虚子已经来到他身后,正含笑看着那幅墨竹,眼中满是欣赏与赞叹。
“以画入道?”告天不解地回头。
“正是。”清虚子解释道,“所谓以画入道,便是透过画道这一载体,去领悟天地间最根本的法则与规律。画山,则领悟山的巍峨与厚重;画水,则领悟水的灵动与变通。当你的画道能够触及万物本源时,你便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画师,而是一位‘道’的践行者。古往今来,能以画入道者,屈指可数,每一位都是震古烁今的大能。你若能坚持走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告天心中激动万分,但随即想起母亲的告诫,忙收敛心神,恭敬道:“弟子一定脚踏实地,不急不躁,稳扎稳打。”
清虚子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有此心性,难能可贵。大道漫漫,唯有心性坚定者,方能行至终点。”
第四节:铜钱异动,阴司之约
下午的修炼,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清虚子开始教导告天如何将铜钱力量外放,用于防御与攻击。
“尝试将力量引导至你的掌心。”清虚子指导道,“想象它是一团温暖的光,凝聚在你的手中。”
告天依言而行,将体内的力量缓缓引导至右手掌心。起初,掌心只是微微发热,但随着他意念的集中,一点金色的光芒开始在他掌心浮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他胸口的铜钱印记毫无征兆地剧烈发热起来,那股温热瞬间化为滚烫,仿佛一块烙铁印在他的心口。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轰”的一声,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比梦中更加宏伟、更加清晰的阎罗殿!
他仿佛真的置身于这座阴间至高殿堂之中。殿宇高耸,黑金色的梁柱上雕刻着轮回六道的景象,威严肃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无法形容的香气,让人心神宁静。殿堂的尽头,阎罗天子高坐于王座之上,身披黑金龙袍,面容威严而慈悲,一双眼睛深邃如星空,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王座两旁,文武判官分列而立,手持生死簿与勾魂笔,气息凝重如山。
“刘告天。”
一个庄严、宏大,却又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无需通过耳朵,便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字的分量。
“镇魂铜钱既已认你为主,便是你与阴司缘分的开始。好自为之。”
声音落下,景象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瞬间消散。告天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依然站在裴府的庭院中,掌心的金光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刚才发生了什么?”清虚子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显然也感应到了那股瞬间爆发的强大阴司气息,“我感觉到一股极其古老、极其威严的气息,直接降临于此。”
告天将刚才的经历,包括阎罗天子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如实相告。
清虚子听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的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思索。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看来,并非是我选择了你,而是阎罗天子早已选中了你。他通过镇魂铜钱关注着你,这既是天大的机缘,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告天,你要有所准备。”
“什么样的责任?”告天心中一紧,追问道。
清虚子却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时空:“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现在,你只需要记住,无论未来发生什么,都要坚守本心,勿忘初心。”
就在这时,告天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且距离很近。他胸口的铜钱印记再次微微发烫,传递来一种清晰的警示感,就像一个无声的警报。
“师父,我感觉到……”告天话未说完,清虚子的脸色已经骤然一变。
“有邪气靠近!而且来势汹汹!”清虚子猛地站起身,拂尘一甩,指向西南方向,“在西南方向!而且,目标似乎就是裴府!”
第五节:山雨欲来,裴府危机
清虚子和告天急忙来到前厅,发现苏湘雅、裴文卿和小夏都已经聚集在那里,三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显然也感应到了什么不祥之兆。
“文卿兄,发生什么事了?”清虚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裴文卿脸色铁青,沉声道:“刚才管家来报,城西南边的几家与我们裴家有生意往来的商铺,几乎在同一时间突然起火。火势极为诡异,寻常用水难以扑灭,反而越烧越旺。更奇怪的是,有目击者说,看到火中有黑色的影子在闪动,仿佛是……活物。”
小夏补充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而且,这几家商铺,都是最近与我们裴府签下重要合约的。我觉得,这绝不是巧合,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
苏湘雅闭上眼睛,纤长的手指在膝上轻轻掐动,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脸色微变:“有妖气!虽然很微弱,被火势和怨气掩盖,但确实存在!这是人为的邪术!”
告天胸口的铜钱印记烫得更加厉害了,那股警示感强烈到让他几乎无法忽视。他脱口而出,语气坚定:“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些商铺,而是裴府!那些商铺,只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幌子!”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和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家丁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面无人色,声音嘶哑地喊道:“老、老爷!不好了!府外来了好多黑衣人,正在攻击大门!他们……他们不是人!”
裴文卿久经商场,临危不乱,当即果断下令:“所有家丁,立刻退入内院,紧闭所有门户!派人从后门出去,快马加鞭去报官!”
“来不及了!”清虚子神色凝重地打断他,“这些人不是普通匪徒,官府的人来了也对付不了。他们是被邪术控制的行尸走肉,刀枪不入,只有道法才能克制!”
他转向告天,目光灼灼:“告天,这或许是你的第一个考验,也是你证明自己,掌控力量的机会。”
“我?”告天一愣,心中既有紧张,也有一股莫名的战意。
“不错。”清虚子道,“镇魂铜钱,可镇邪祟,护正气。既然对方动用邪术,正是铜钱发挥作用的最佳时机。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责任。”
苏湘雅担忧地看着儿子:“可是告天才刚刚开始修炼,根基尚浅,面对这种场面……”
“无妨,我会从旁协助。”清虚子说着,从袖中取出几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箓,递给苏湘雅,“苏居士,你修为不弱,请护住裴先生和小夏姑娘,以防万一。告天,随我来!”
第六节:初试锋芒,金光破邪
裴府大门外,十余名黑衣人正如同鬼魅般,无声地攻击着厚重的朱漆大门。他们的动作僵硬而有力,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门楣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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