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限手套？（1/2）

【存在性稳定性：0%】

冰冷的数字，永恒的锚点。但此刻，这锚点之外，那片本应绝对虚无的禁锢黑暗里，悬浮着不该存在之物。

一只手套。

不，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散发着柔和却磅礴白光的、极其复杂精密的结构体。它的轮廓依稀能看出手套的形状，流线型的指套，覆盖手背的圆形接口……但它更像是一件超越了实体概念的能量杰作，是科技与神秘学被强行糅合后诞生的奇迹（或者说怪胎）。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缓慢自转，散发着稳定到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那光芒并不刺眼，却仿佛能穿透一切阻隔，照亮李奉笑（它）这具金属囚笼内每一寸冰冷的黑暗。

【物品名称：……无法识别（能量结构高度稳定）】 【效果：……未知……】 【状态：已绑定宿主意识烙印。】

系统的残留提示音冰冷依旧，却像是在宣读一则神谕。

李奉笑（它）的意识“凝视”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吸干了“灯塔”基地不知多少能源才诞生的东西，一片茫然。

无限手套？不，不像。它没有那种毁灭性的压迫感，也没有镶嵌宝石的凹槽。它更……精致，更内敛，更像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或者……一个等待被启动的接口？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那些被吸入的混乱能量，如何能自发凝聚成如此稳定、如此复杂的结构？还偏偏是……手套的形态？

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对“灭霸同款·无限手套（炫彩限定）”那点可笑的执念？还是说，“斯塔克科技印记”的残渣和系统本能，在极端条件下，依照某种最高优先级的底层指令，自发模拟、重构了它所能理解的、最“强大”的载体？

无从得知。

她（它）只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就在她“里面”。

和祂那0%的稳定性一起。

外面，应急红灯旋转，刺耳的警报声被厚重的隔离层削弱，依旧能隐约传来。脚步声、呼喊声、金属碰撞声乱成一团。

莎伦·卡特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震惊和急促：“报告情况！能量读数怎么样？目标呢？！”

“能量读数归零！所有注入能量消失！目标……目标表面无变化，能量签名恢复之前的微弱状态……无法解释！”研究员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挫败。

“立刻封锁整个第七区！所有数据最高加密！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目标！”莎伦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奉笑（它）能“感觉”到，更多的能量约束场被激活，层层叠叠地笼罩了这座球形实验室。她（它）被彻底锁死在了这里。

但这一次，禁锢感似乎……不同了。

因为在那片绝对的黑暗里，有了一团光。

一团由“灯塔”基地的能源、异种维度能量、现实稳定力场，以及她（它）那点残存意识烙印共同“孕育”出的、未知的、绑定了她的光。

时间在绝对封锁和持续监测中缓慢流逝。莎伦和那些研究员似乎无法从外部探测到手套的存在——它完美地隐藏在酒壶内部那个被异维度能量和0%稳定性扭曲的空间里。

他们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各种低强度的扫描和刺激，结果一无所获。峡谷事件那次的“反应”和实验室的能量失控，仿佛成了无法复制的孤例。

莎伦的耐心在一点点消耗。李奉笑（它）能“感觉”到她停留在观察廊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凝视的目光越来越锐利，越来越……失去温度。

仿佛从一个满怀期待的寻宝者，逐渐变成了一个审视失败实验品的科学家。

李奉笑（它）的意识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那只能量手套散发的柔和白光里。那光芒似乎能稍微驱散一些0%稳定性带来的冰冷和虚无感。她（它）无法与之互动，无法理解它，只能像守着壁火的囚徒，汲取那一点虚幻的暖意。

直到某一天。

基地内部的警报声陡然变得无比尖锐、急促！与之前的实验警报完全不同，充满了最高级别的紧迫和……恐慌！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空间跳跃信号！未经授权！数量……数量无法统计！” “外围防御系统失效！对方突破了所有防火墙！” “识别信号……是‘公司’！是‘圣堂’的直属舰队！他们找到我们了！”

“圣堂”！

这个词如同冰锥，刺入李奉笑（它）的意识！

外面的走廊瞬间被混乱的脚步和呼喊淹没！枪械上膛声、能量武器充能声、紧急疏散指令尖锐响起！

“所有非战斗人员立即进入避难所！战斗人员就位！启动所有防御武器！” “不行！我们的系统被压制了！对方有备而来！” “他们目标是哪里？！” “能量扫描指向……第七区！他们的目标是‘异常物品-07’！”

李奉笑（它）的心脏（如果还有的话）猛地一缩！

莎伦·卡特的身影出现在观察廊上，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决绝。她快速操作着控制台。

“启动第七区自毁程序！授权码卡特-7-9-0！” “什么？长官！自毁程序会……” “执行命令！绝不能让它落在‘公司’手里！”莎伦的声音冰冷如铁。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180秒。”

整个实验室响起更加刺耳的、宣告死亡的倒计时音！

李奉笑（它）感到整个球形实验室开始剧烈震动，内部温度急剧升高！毁灭性的能量正在核心汇聚！

与此同时——

轰！！！

实验室外侧的厚重装甲层被某种恐怖的定向能武器瞬间熔穿！一个大洞赫然出现！

硝烟弥漫中，几个穿着全覆盖式黑色装甲、造型更加狰狞、电子眼闪烁着猩红光芒的“公司”士兵，如同地狱来的使者，迈着冰冷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们手中的武器直接锁定了中央平台上的酒壶！

“发现目标。执行回收程序。”为首的士兵发出电子合成音。

莎伦·卡特猛地从控制台后闪出，手中双枪喷吐出火舌！特制子弹精准地打在士兵的装甲接缝处，爆出细小的火花！

但对方的装甲显然比之前的“钢铁婊子”更加先进！只是顿了顿，便抬起武器还击！

激烈的交火在实验室内爆发！莎伦凭借地形灵活闪避，火力全开，竟然暂时阻挡住了几名精英士兵的推进！

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自毁程序还在读秒！更多的敌人正在涌入！

“145秒！”

李奉笑（它）置身于枪林弹雨和即将自爆的实验室中心，感受着那毁灭的倒计时和外部强敌的压迫，意识却异常地……平静。

甚至有点想笑。

活着的时侯被追着打，变成壶了，还是逃不过被争抢、被毁灭的命运。

她（它）的“价值”，真是贯彻始终。

自毁程序的能量波动越来越恐怖，实验室内的金属墙壁开始发红融化！

“公司”士兵似乎也接到了指令，进攻变得更加疯狂，不顾伤亡！

莎伦·卡特已经负伤，动作明显迟缓，被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

“80秒！”

完了。

这一次，真的到头了。

李奉笑（它）的意识最后“看”了一眼体内那只依旧静静旋转、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能量手套。

至少……死得挺别致。肚子里还揣着个宝贝。

就在她（它）准备迎接最终毁灭的瞬间——

异变再生！

也许是自毁程序汇聚的恐怖能量刺激，也许是外部“公司”士兵某种特殊的能量武器波动共鸣，也许是那能量手套自身感受到了存在的威胁——

那只一直安静的能量手套，猛地亮了起来！

不是之前的柔和白光，而是某种……更加内敛、却更加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