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刃穿心（1/2）

楔子?诡影惊夜

襄阳城破云初霁的第七夜，更鼓刚响过二更。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城西破庙的断壁残垣间，杨过倚在斑驳的梁柱上假寐。玄铁剑斜靠身侧，独臂下意识按在冰冷的剑鞘——习武之人特有的敏锐直觉告诉他，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着西域奇香“迷魂砂”的气息。三日前击溃“尸河蛊”的庆功宴上，他分明看见郭芙的酒盏边缘，闪过一丝诡异的幽蓝。

“吱呀——”腐朽的木门被推开，冷风卷着枯叶灌入。

“过儿，你在这儿！”郭芙的声音从庙外传来，蜀锦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腰间倚天剑未出鞘，却在踏入门槛的瞬间，眼神陡然变得森冷，剑尖突然调转，直刺杨过咽喉。

杨过瞳孔骤缩，独臂如闪电般疾挥，玄铁剑鞘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金属相撞的火星中，他看见郭芙瞳孔收缩成蛇形，嘴角溢出黑血，周身散发着与“尸河蛊”同源的邪气：“芙儿，你被……”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淬毒的狼头短刃泛着幽绿光芒，正是札木合麾下“血手军”的标志。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中，程英的玉箫声从屋顶传来，粉色桃瘴如纱帐般笼罩破庙：“过儿！郭姑娘中了‘蚀心蛊’，蛊虫藏在她体内催动杀气！”她的箫音突然变得尖锐，庙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更多“血手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杨过揽住挣扎的郭芙，独臂剑气扫退近身的杀手。玄铁剑刃劈开夜色，却在触及杀手脖颈时突然顿住——那人胸前的玉佩，赫然刻着“桃花岛”三字。

“桃花岛……怎么会？”杨过心中一震，背后冷汗涔涔。

暗处传来札木合的冷笑：“神雕大侠，你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一节 蛊毒迷心

襄阳城的黎明被硝烟染成血色。杨过背着昏迷的郭芙冲进桃花岛驻襄别院，程英紧随其后，玉箫上的桃枝已沾满黑血。黄蓉的脸色比白蜡更苍白，手中银针在郭芙眉心穴位颤抖：“这是‘蚀心蛊’，需要用千年雪参吊命，但雪参……”

“在我这儿。”忽必烈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蒙古铁骑踏碎青石板，他身披的玄狐大氅上，金线绣着的龙纹与大宋皇室图腾如出一辙。札木合握着狼首剑站在他身后，剑柄处嵌着的，竟是小龙女寒玉床的碎片。

杨过的玄铁剑嗡鸣，独臂上的旧伤突然撕裂：“你竟敢拿芙儿要挟我！”

忽必烈轻笑，抛出个锦盒。盒中躺着半截雪参，参须上却缠着银丝——那是西域巫医用来控制蛊虫的“牵魂线”：“神雕大侠，只要你交出断龙石玺碎片，我便赐你解药。”他指向郭芙，“你难道忘了，当年她父亲郭靖，是如何死在这蛊虫之下？”

程英的玉箫突然横在胸前，箫声化作无形气墙：“黄岛主当年在西域带回的《蛊经》记载，蚀心蛊需以活人献祭方能炼制。郭大侠战死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黄蓉突然踉跄后退，袖中掉出半卷染血的帛书。

帛书展开的瞬间，整个别院陷入死寂。上面的字迹是郭靖的手书，却记录着一个惊天秘密：二十年前，蒙古国师用“蚀心蛊”控制了郭襄，逼迫郭靖献出赵氏龙脉图。为了保护襄阳城，郭靖选择服下蛊虫，以自身为饵引开蒙古大军，最终战死在乱军之中。

“不可能！”郭芙突然睁眼，嘴角的黑血滴在帛书上，“父亲明明是为了守城……”她的瞳孔再次收缩，倚天剑不受控制地刺向黄蓉。杨过独臂揽住她的腰，却被她肘击在心口，吐出一口鲜血。

札木合狂笑，狼首剑划出诡异的弧线：“神雕大侠，你以为襄阳城能守住全靠你们这些英雄？”他的剑尖指向忽必烈，“大汗手中的‘血祭罗盘’，早就算准了每一步！从你断臂，到小龙女跳崖，甚至……”他的目光扫过程英，“桃花岛的‘碧海潮生曲’为何突然失传？”

程英的玉箫应声而裂。她想起十五年前那个雪夜，黄药师突然疯癫，毁掉所有曲谱，而那天，正是忽必烈第一次派人拜访桃花岛的日子。

第二节 血色秘辛

襄阳城的地牢里，文天祥被铁链吊在刑架上。他的囚服沾满血迹，却仍在高声诵读《正气歌》：“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地牢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十六名“血手军”推着青铜祭坛出现，祭坛上的十二盏血灯，正用赵氏皇族的骸骨炼油。

“文丞相，该完成最后的仪式了。”札木合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他将小龙女的寒玉床碎片嵌入祭坛，“当年她为你跳下绝情谷，你就不想知道，谷底藏着什么秘密？”

文天祥猛然抬头，眼中闪过震惊。十六年前，他曾在绝情谷下游发现小龙女的绣帕，上面用血写着“龙脉”二字。此刻，祭坛中央缓缓升起的，正是断龙石玺的完整形态——而玺印凹槽处，分明刻着杨过的掌纹。

与此同时，襄阳城头突然响起凄厉的号角。杨过抱着昏迷的郭芙跃上城墙，看见蒙古大军的阵中，竖起了一面巨大的“杨”字旗。旗旗下，忽必烈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的女子蒙着白纱，腰间玉佩却挂着绝情谷的菊花吊坠。

“龙儿？”杨过的玄铁剑差点脱手。那枚菊花吊坠，是小龙女在绝情谷亲手所制，天下仅此一枚。他独臂运功，剑气劈开蒙古军阵，却在接近旗阵时，被一股无形气墙震退——那是结合了九阴真经与西域邪术的“锁魂阵”。

“神雕大侠，别来无恙？”忽必烈揭开女子的面纱，露出一张与小龙女七分相似的脸，“她叫玉雪，是绝情谷主的私生女，也是解开龙脉之谜的关键。”他将玉雪推向杨过，女子的后颈赫然烙着“龙”字印记。

程英突然从后方掠来，玉箫点向玉雪周身大穴：“小心！她的经脉运行轨迹，与古墓派‘龟息功’完全相反！”话音未落，玉雪的瞳孔变成幽蓝色，指尖弹出毒针，针尾系着的红绳上，绣着“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