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欢迎宝子们入坑,脑子寄存处,主打一个身心愉悦)(1/2)
ps:第一章至第十章,在这个章节中,没有分开!
不是一章二万字喔!
第一章 要债
苍霂国 平乐县 永兴镇黄山山脚下。
一个满脸凶相的大汉,狠狠踹了脚下毫无声息的少年,惋惜不已。
“老大,时家这晦气玩意死了,咱们不是白干一场?”
“呸!你他娘讲什么屁话!咱们场子什么时候让银子打过水漂?
他死了,不是还有时家武馆,子债父偿!找他老子要地契去。”
旁边身形魁梧的壮汉吐了一口唾沫,不以为然道,眼中透出狠厉之色。
“老大,时家还有两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也可以抢过来抵债!”
另一个小喽啰立即上前出着主意。
惹得领头壮汉哈哈大笑,他拍了拍那喽啰的肩膀。
“你小子,脑子转得够快!有前途。”
顿了顿,他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尸体。
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嫌弃地退了几步,而后大手一挥。
“那咱们还磨蹭啥,赶紧上他家收债去。”
在他的号召下,一行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朝时家武馆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地上的少年手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渐渐地,少年的呼吸逐步平缓,仿佛在努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终于,一段漫长的等待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只见周边一片狼藉,滚落的石块、草地上的血迹,都彰显着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地打斗。
他那双迷茫的眼睛里,在接收了快穿剧情后,才知道原主刚刚发生的一切。
原来,原主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追债人逼迫跳崖而死!
难怪全身各个部位疼痛难忍。
他很想就地施展幻仙诀修炼,虽然这里灵气稀少;
但总归聊胜于无,能稍微修复一下这具身体也好。
然而,现在这个剧情节点,他不敢在这耽误一分一秒。
他得赶紧回去,改变时家人的命运。
随后,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缓缓站起,踉跄着向镇上的时家武馆跑去。
时家武馆中,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在院中粗暴地翻找着值钱的东西。
前院和后院无一幸免;
桌椅板凳被踢得东倒西歪,刀剑弓矢亦被胡乱地扔在地上。
衣物和书籍更是散落一地,碗碟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整个武馆变得一片狼藉。
学子们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一个个惊恐万分,四处逃散。
时鑫和时轩被打倒在地,他们的脸上布满青紫血痕;
被卸掉的胳膊软绵绵地拖拉着,因被下了软筋散,连爬起来都显得异常费力。
时涵和时月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颤抖地蜷缩着,眼中满是无助与惊恐。
时母从这群恶徒口中,得知时颜卿摔崖而死的噩耗,顿时心如死灰。
外界的纷争,仿佛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她的眼中唯有无尽的空洞与迷惘。
时父双目如同被烈火灼烧,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额上青筋暴起。
他费力地举起手臂,颤抖着朝领头壮汉挥出一拳;
奈何在软筋散的作用下,拳头软绵无力,丝毫造不成伤害。
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你们这群畜生!害死我的卿儿,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站在时父对面的领头壮汉,眼中透着凉薄,一本正经地辩解着。
“时馆长这你就冤枉我了,你儿子不是我们害死的,是他没钱还,自己跳崖自尽的。
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儿子没了,他欠的那二百两银子,咱还得追回来不是。
你们要是没钱还,那就拿时家武馆的地契,和你两个女儿来抵债吧!”
领头壮汉话音一落,便向身后使了个眼神;
随即,那些打手们发出淫.笑的声音,迅速朝时涵和时月围拢过去。
“滚开,你们给我滚开”
瞬间,时涵和时月的哭喊尖叫声,在武馆内回荡;
她们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时父心急如焚,他拼尽全力去拉扯那些打手;
可全身无力的他,很快便被推倒在地。
时鑫和时轩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挡在时涵和时月面前。
领头的壮汉看到这一幕,那原本所剩无几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两个小崽子想逞能,也要看老子乐不乐意,老子倒要瞧瞧,把你们的腿打断,还怎么去英雄救美!”
此言一出,打手们立即挥动手上的棍棒,朝时鑫和时轩而去。
“住手!银子,我给你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微弱却带着冷冽之意的声音;
宛如天籁之音,穿透时家人的绝望。
他们猛地抬起头,只见少年破烂不堪的衣衫上,血迹斑斑。
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苍白得几乎透明,嘴角溢出的鲜血带着破碎的美感。
“卿儿”
时母看到活着的时颜卿,激动得泪流满面,迅速朝时颜卿扑了过去。
她那充满死气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生机;
她紧紧抱着时颜卿,泣不成声地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时父因暴怒而涨红的脸,此时也喜极而泣。
他的卿儿终于熬过十四岁这个坎,终于破了诅咒之言。
时月和时涵也围了过去,看着时颜卿默默流泪。
时鑫注视时颜卿的眼神中有怨恨、有庆幸、有疑惑。
时轩则冲到时颜卿面前,将他从时母的怀中拉出来;
指着时月、时涵及满地狼藉,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个败家子,还有脸回来;
你自己看,这个家被你祸祸成什么样了,你能不能懂点事,能不能别赌了。”
那群面目狰狞的赌场讨债人,看着明明死透了的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惊恐地倒退几步,有胆小地喊了一声“鬼啊”,就四散窜逃开了。
领头壮汉大着胆子,颤抖着手指,戳了戳时颜卿的皮肤。
确认有温度后,他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你……你没死?”
时颜卿没理会领头壮汉,只是冷漠地斜睨了他一眼;
那眸光中透露出的冷峻,让领头壮汉莫名地感到一阵寒凉。
第二章 童养夫
不过,当他确认时颜卿并非鬼魂前来索命时;
又重新挺直了腰板,恢复了凶狠的神情,先前的畏惧之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你没死,那银子呢?欠我们的债,你打算怎么还?
凑不齐二百两银子还债,时家武馆加上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得归我了!”
“就是,赶紧还银子。”
打手们缓过神来,也附和地叫嚣着。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时父知道这些人今日拿不到银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走上前,把时家人护在身后,准备拼死一搏。
这时,时颜卿推开时父,对领头壮汉说道:
“你们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取银子。”
说完,他随手捡起一颗尖锐的小石子,蹒跚着朝后院走去。
时母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家中已无银两。
时颜卿知道时母的担忧,朝她微微一笑,安抚道: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你们安心等着就好。”
说完,不顾时家人的欲言又止,便朝后院走去。
阖上房门,时颜卿深深地吸了口气;
刚穿越到这副身体,伤势严重,所有力量都难以施展。
所幸她快穿九十九个世界,拥有化虚为实、点石成金的画灵之力。
虽然刚融合这具身体,尚不能发挥她圣元境的画灵实力;
不过,绘制些许银两,应该还是勉强可以的。
如果这银子还不了,时家这一家子的命运,也如书中剧情一样;
残的残,被卖的被卖,死的死。
想及此,时颜卿迅速以石为笔,大地为纸,一笔一画地勾勒银子图纹。
当笔画落成,他的汗水,如同细雨般不断滑落,浸湿他的发丝。
他的脸色,因过度消耗显得苍白如纸;
但那双颤抖的手,却依旧坚定不移地完成了最后一笔。
就在这一刻,奇迹发生了。
地上的银子图案,仿佛被赋予生命,变得立体而真实,闪烁着银色光芒。
与此同时,时颜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溅落在那堆耀眼的白银上。
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这破败不堪的身体,实在太弱了;
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匆匆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撕下衣衫将银子包裹起来。
正准备将银子拿出去时,门“嘭”的一声被踹开。
一群气势汹汹的打手们冲了进来;
他们一边叫嚷着,一边用充满威胁的眼神盯着时颜卿。
“死小子,慢吞吞地,是不是活腻了?”
另一个打手也恶狠狠地叫嚣道;
“快点把银子交出来,别耽误我们老大的宝贵时间,我们可没闲工夫跟你在这耗着!”
时颜卿此刻已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争辩什么。
他喘着粗气,费力地举起银子,冷冽的目光紧盯着领头壮汉;
“银子还给你,借据呢?”
领头壮汉看着时颜卿,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哟,你还怕老子讹你不成?老子出来混,可是讲江湖规矩的。”
他察觉到时颜卿身上,莫名地透出一股诡异;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
他一向小心谨慎,让手下接过时颜卿手中的银两,确认数目后;
便将借据交还给时颜卿,随即带着众人疾步离开。
时颜卿瞅着借据,确认是原主笔迹!
二话不说,直接把借据撕了个稀巴烂。
然后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两眼一黑,身子一歪,陷入昏迷中。
三天后;
时鑫站在床边,凝视着尚未苏醒的时颜卿,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回忆起这些年,时颜卿如何一步步将爹娘辛苦积攒的家业挥霍一空;
他的心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前几日的绝境,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时鑫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的双目赤红,此刻阴暗又偏执;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时颜卿醒过来。
就算违背当初的诺言、就算自己以命相抵;
他都不能让爹娘、姐弟,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让他来当这个恶人吧!
此时,时鑫的眼神变得决绝而狠厉;
他缓缓伸出手,向时颜卿的颈处探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时颜卿突然睁开了眼睛,与时鑫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时颜卿看着眼前这个矫健挺拔、面容刚毅,即便是粗布麻衣,也难掩眉间英气的少年。
便知此人是书中描写的那位武艺超群、智慧过人的未来战神,时鑫。
只是他那深邃阴狠的眼神,让时颜卿心中惊呼。
【我去,开局就这么刺激,看他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这是要掐死我的节奏吧,是吧是吧!】
时鑫脑中响起时颜卿的声音,却没见时颜卿开口说话。
这份诡异让他的瞳孔不自觉地瞪大,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与惊骇之情。
【咦!他这副见了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明明该害怕的是我才对啊!】
脑中再次响起时颜卿略带戏谑的声音,时鑫当下确定,他能听到时颜卿的心声。
这超乎寻常的能力,让他呆愣的不知所措。
时颜卿瞥着时鑫那只还未收回去的手,在心里头直翻白眼。
【这都被我逮个正着了,难道还敢顶风作案不成?
真当我是软柿子,惹火我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童养夫,直接将你弄死。】
时鑫听到“童养夫”三个字;
仿佛被一道闪电猛然击中,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碎片四溅。
“我?童……”
时鑫忍不住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只是还未等他说完,脑中荡起兴奋而毒辣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问话。
【还是算了,这剑眉星目、宽肩窄腰,性张力又强的小伙子;
直接弄死有些暴殄天物,还是先调教调教,看看能不能用。
他要实在不知趣,还想弄死我,那我就先下手为强……
不过,直接杀了就糟蹋爹娘的一番心意了!
还是先奸后杀更有性价比!好歹让他行使一回童养夫的义务。】
将时颜卿心中的黄色废料听得一清二楚的时鑫,胸中怒火翻腾。
紧咬的牙关几度开合,青筋暴起的手,不停地紧握又松开。
第三章 原主身世
见时鑫极力隐忍的神情,时颜卿的目光中闪着狡黠,嘴角悄然上扬。
“你刚才讲什么来着?”
就喜欢这种厌恶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时鑫竭力平复内心的怒气;
决定先向时父问明“童养夫”的真相,再伺机解决时颜卿。
他堂堂正正的男儿之身,死也不可能荒谬地沦为另一男子的“童养夫”。
时鑫克制着羞愤,将声音放缓:
“我说,我同四弟讲,让他和你换个屋,晚上我好亲自照顾你。”
时颜卿一听这话,心中忍不住调侃;
【哟豁,想尽办法和我同屋,这是非要把我搞死的节奏啊!
什么仇什么怨啊,要这么对我。】
但他脸上却显得满不在乎,轻描淡写地说:
“随你,爹娘没意见就行。”
“行,那我现在就去跟爹娘说。”
时颜卿内心的敏锐,让时鑫不禁露出几分讶异。
他竟不知,这败家玩意,还有带脑子的时候。
不过,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魔怔。
那是爹娘反复嘱咐,要他一生一世守护的人,他怎能残忍地去杀害呢!
如果这败家玩意死了,届时爹娘该怎么办?
回想起时父和时母,得知时颜卿坠崖身亡的噩耗时;
他们那悲愤欲绝的神情,时鑫不禁背脊发寒。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后怕不已,他刚刚差点酿成大错。
时颜卿不知时鑫心中的懊恼,她对时鑫的回话也毫不在意,心中不屑地嘀咕:
【去呗,爱咋咋地,爹娘同意算我输;
哼!谁家缺心眼的爹娘,会让自家姑娘同男子一个屋】。
时鑫听闻此言,猛地抬起头;
盯着时颜卿的眼神锐利如炬,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时颜卿凝视着时鑫那变幻莫测的脸,再度开启吐槽模式;
【又咋地啦!这回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情绪这么不稳定,该不会有啥大病吧!
不过该说不说,这骇人的气势,有点未来战神那味了。】
此时,时鑫的心神完全失去平静,所有的思绪被彻底打乱。
原来,她,竟是女儿身。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释然,也有困惑。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童养夫”是何意。
难怪爹娘收养他时,唯一的条件,便是一生一世守护她,不得另寻伴侣。
但她口中的“未来战神”,是指谁?
从她的言辞中判断,似乎她所指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但他一个武馆馆主之子,如何能成为所谓的未来战神,简直荒谬至极。
折腾这么长时间,时颜卿感到喉咙干渴难耐,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瞥见几步之外桌上的水壶,以及愣神发呆的时鑫,开口说道:
“能不能给我倒点水!”
听见时颜卿略带疲惫的沙哑声,时鑫的神思瞬间被拉回现实。
他默默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她。
时颜卿看着半空中的水杯和时鑫那毫不掩饰嫌弃的眼神,很是无奈;
“我周身乏力,能扶我起来吗?”
时鑫闻言,略微犹豫后便将她扶起。
感受到时鑫扶她的双手有些僵硬,时颜卿生出逗弄他的心思;
“三哥,我手脱力了,喂我可好。”
时鑫下意识想拒绝,但触及到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
心中一软,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将水杯递到时颜卿的唇边。
时颜卿微微一笑,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那干裂的唇瓣在接触水的瞬间,仿佛被春雨滋润,逐渐恢复生机,变得柔软而湿润。
双唇也渐渐泛起淡淡粉色,宛如初绽的桃花,增添了几分娇艳。
这一幕,让时鑫的耳根不自觉地泛红。
喂完水后,时鑫面对突然变成他未来妻子的时颜卿;
感到手足无措,便慌乱逃离了卧房。
时颜卿目睹他毫无征兆地离去,心中虽有困惑;
但也并未深究,只认为时鑫对她怨恨至极。
毕竟,原主仗着时父和时母无底线的宠爱;
作天作地,肆意妄为。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更是沉迷于赌博;
将家中的财产挥霍一空,将时家推向崩溃的边缘。
若问原主为何备受家人溺爱,那就不得不说苍霂国皇室的秘辛了。
据传,苍霂国皇帝龙建武,因夺位杀戮太重,遭受诅咒之力;
导致他的子嗣年仅十四岁时,便会无故患病或不幸早逝。
然而,皇后木芯瑜对这个传言嗤之以鼻。
前朝庆安帝淫乱奢靡,重刑厚敛,拒谏饰非,昏庸残暴。
导致百姓食不果腹,颠沛流离。
当民怨沸腾,起义频发时。
其他诸国趁机群而攻之,战乱纷纷;
前朝皇帝被他国将领绞杀,庆安国随即被占领。
是她的夫君龙建武,凭借卓越的智谋和深思熟虑的策略;
组建起义军一步步夺回失地,平息战乱。
赢得百姓的支持与信赖,众望所归地登上帝位,开启了苍霂国新的篇章。
如此功德大义的皇帝,又岂会遭受诅咒?
皇后认为,定有某种隐秘的力量,在暗中削弱皇室正统血脉。
于是,她诞下龙颜卿后,便秘密用一名男婴取而代之。
她让暗卫龙正勇和贴身宫女婉娘,将龙颜卿安全带出宫抚养。
从此,他们结为夫妻,将龙颜卿改名为时颜卿。
皇后为了防止原主公主身份泄露,毅然决然地断绝了他们所有的支持;
还让原主吃掩饰性别的药,让她从小女扮男装。
时父和时母,生怕因自己的疏忽,让时颜卿磕着碰着,导致她早夭。
因此,他们事事都顺着她,给予她无下限的溺爱。
吃、喝、用给她最好的不说,为了给予她更周到的照料。
他们以收养之名,精心挑选了两个女孩来照顾她。
又在民间听到一个传闻。
如果一个女子命运多舛,容易早逝,可以通过多纳几位夫婿来辟邪挡煞。
他们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谨慎态度;
又为她精心收养了两个童养夫。
如果能帮助时颜卿避开皇室诅咒,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如果不能,以时颜卿公主之尊,多几个男子侍候也无可厚非。
在收养养子养女们时,他们让这些孩子们发誓;
以保护时颜卿为主,关键时刻甚至要他们以命相护。
这份过度的保护和宠溺,逐渐让原主成为一个混不吝的纨绔。
第四章 家长闹事
若非快穿者时颜卿穿来改变剧情,时家的命运将会是另一番景象。
书中原主面对逼债人,并未逃跑跳崖,而是直接将人带回时家;
赌场要债人知晓开武馆的时父和时鑫武艺高强,便事先准备好软筋散;
时家人猝不及防下,全部中招;
时鑫与时轩,也因此被那群赌场要债人打断双腿,在遇到神医任疯子之前;
他们经历了漫长艰苦的日子。
时涵与时月,被赌场要债人卖入妓院,沦为风尘女子,饱受欺凌与折磨。
时父事后向赌场要债人逼问出时涵与时月的下落,将其全部灭杀后;
去妓院接时涵与时月,却发现她们已被倒卖出去,几番追查,却只找到一些零星的线索;
根本无法找到她们的踪迹;
面对家里需要守护的公主,和急需医治的两个儿子,他不得不放下寻找她们的念头;
后来,原主被接回宫,誓要将这段不堪的过往彻底抹去;
她非但不用权势为时鑫与时轩寻医医治,给时家舒适富足的生活;
反而视他们为耻辱,与时父时母断绝关系不说,更不允许皇后接济;
任其自生自灭。
时父时母心寒又无奈,在各种残酷的打击下,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双双离世。
正当时颜卿回忆书中剧情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颜卿听了一会,便明白这些嘈杂声究竟为何。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认命地从床上起身。
前院,一位家长带着几分歉意看向时父;
“时馆主,咱敬佩您的人品,才将娃送到时家武馆学武。
但昨天那档子事儿一出,咱这当爹娘的,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
也不敢让娃继续留在时家武馆学武了,还望时馆主理解。”
时父听了这话,不禁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
“我明白,让你们担惊受怕,是我这馆长的失职。你们不怪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一家长听不下去时父的客套话,不耐烦地嚷嚷着;
“别扯那些虚头巴脑的空话,我们只想要回束修。”
另一位家长见有人起头,也跟着闹起来。
“咱娃在时家武馆受了惊吓,这几天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时馆长不仅要退我们娃娃交的束修,还得给咱们一些补偿,这样才说得过去。”
时父见家长们情绪激动,连忙安抚他们;
“各位请放心,束修我肯定会一分不少地退还给你们,同时也会适当给予一些补偿。
只是目前手头确实有些紧,还望各位乡亲们稍微宽容一些时日。”
“这可不行!你们家前几日才被逼债,家里还有个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子,我们可没时间跟你慢慢耗!”
一个家长情绪激动地反驳道,显然对时家的处境了如指掌。
“没错,咱们十几户人家加起来,就是一百多两银子的大数目,;
等你们有钱还,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咱们可等不起。”
另一个声音也加入了讨伐之中。
“对,咱们的血汗钱,可不能就这么打水漂;
咱们去他们屋里搜,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先拿走,换点铜板也是好的。”
一道男声格外洪亮,众人情绪瞬间被点燃;
纷纷挽起袖子,准备去家中搜值钱的财物。
“各位,请听我一言……”
时父见场面即将失控,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时鑫和时轩心中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
只得冲出来拦在所有人面前;
但面对这十几个怒火中烧的成年男子,他们两人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挡不住!
就在时父准备用武力强行控制局面时,时颜卿的声音突然响起。
“爹,这是要退给学子们的束修,总共一百六十五两,昨天我已经准备好了,没来得及给你。”
时颜卿手上拿着一个包裹,一边说着,一边从后院走出来。
时父看着时颜卿手上的包裹,瞪大了眼睛;
愣神之际,那群家长就像饿狼见了肉一样,嗖嗖嗖地全往时颜卿那边围拢过去。
“爹!”
时颜卿一看这架势,忍不住大喊一声;
她现在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些人碰撞啊!
眼看这群家长就要一拥而上地抢银子;
时父一个灵巧飞身到时颜卿面前,眼疾手快地把银子捞到手里,不悦地说道:
“各位,可不兴动手抢啊,该退给你们的束修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但要是有人不守规矩,我这馆长也不是吃素的。”
众人见时父那出神入化的轻功,哪还敢造次;
纷纷点头哈腰恭敬地随声附和。
“爹,十五个学子,每家退十两束修后,给每个学子再补一两银子的营养费;
算是全了你们的师徒情,好聚好散,让他们写个收条就行。”
时颜卿根据学子名单,镇定自若的安排,让时父诧异万分。
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任性妄为的女儿,在关键时刻竟能如此冷静地处理问题。
他点了点头,带着一众家长们去退束修;
家长们见时颜卿如此识趣,也纷纷收起先前的怒气和刁难,紧跟着到前院正屋。
时颜卿那重伤的身体,哪能再次支撑她运用画灵之力。
强行幻化出三百两银子后,此刻的她已是虚弱至极;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软得跟棉花似的,两只脚重得像灌了铅,根本迈不动步;
她不禁在心中大呼。
【完犊子了,刚刚消耗太大,身体被掏空,一点劲都使不上了,咋办咋办!】
准备去帮时父退束修的时鑫,听到时颜卿的心声,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向正四处张望寻找声音来源的时轩,简短嘱咐几句,便转身朝时颜卿走去。
当时鑫目睹时颜卿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面容苍白得几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时。
他不禁愕然,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她变得如此虚弱,一副要死了的模样,时鑫心中顿时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但看在她弄出银子的份上,时鑫面上还是表示出些许关心;
“小弟,你可还好?”
正琢磨着如何让他帮忙的时颜卿,赶紧回道:
“不太好,没力回屋了。”
时鑫本想扶她进屋,但见她打颤的双腿,显然是无法移动一步了。
想到她是女子,时鑫有些不知所措。
“三哥!”
时颜卿的催促声,让时鑫也不扭捏,给时颜卿来了一个公主抱。
反正他注定是她的童养夫,特殊情况下也不算逾越。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本就虚弱无力的时颜卿,感到一阵眩晕。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紧紧环绕住时鑫的脖颈。
霎时间,时颜卿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时鑫的胸膛;
温热的气息在他耳畔轻轻拂过,引得时鑫一阵战栗,心跳骤然加速;
抱着时颜卿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脚下的步伐也因此变得紊乱而急促。
而时颜卿心里话更是火上浇油;
【啧啧啧,我的大童夫,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才十五岁就男友力爆棚。
再过几年岂不是更加不可小觑,我这小身板可得要尽快练起来,不然可扛不住他折腾。】
抱着她的时鑫,尽管对时颜卿口中的新奇词汇不甚了解;
但并不影响他透彻领悟她话中的含义。
他的脑海中猛然间炸开了烟花,一声轰鸣,脸颊瞬间绯红如血。
第五章 家人
时鑫快步走到时颜卿的卧房,二话不说就将时颜卿扔到床铺上。
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的停留,便匆匆地向外奔去。
时颜卿……
【特么的,脑子有病吧!又没鬼追你,跑那么快干嘛!
该死的大直男,也不知道弄点吃的来!我都快饿死了】。
时颜卿感到无语至极,决定先睡觉休息;
待恢复些许精神力后,再想办法给自己弄点吃的。
不知过了多久,时颜卿的耳边响起时涵轻柔的声音;
“小弟,醒醒,先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睡。”
“对对对,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身体可遭不住。”
另一道充满关怀和慈爱的声音也在一旁应和着。
时颜卿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只见时母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衣,发髻简约挽起,几缕银丝夹杂在青丝之中,显得格外显眼。
这些年的艰苦操劳,让细密的皱纹悄然爬上了她的眼角与额间。
但那份温婉与从容,还是从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时颜卿看着这个倾尽所有,为原主付出一生的女人,感慨地轻唤:“娘”
“哎!”
听到这久违的一声“娘”;
时母微微一怔,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原主在十岁之后,就再没唤过时母一声“娘”。
要么喊她“喂”,要么就“老太婆”地叫;
最过分的时候,还直接喊“老不死的”!
让时母心寒不已。
时颜卿故作轻松地说道:
“娘,我无事,你扶我起来吃点东西就好。”
时母赶紧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扶起时颜卿;
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鸡汤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时颜卿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家里已穷得揭不开锅,还有鸡汤给她补身体。
想必这只鸡,又是他们在万般无奈下,忍痛割舍家中稍微值钱的物件换来的。
时颜卿慢慢地喝完这碗鸡汤,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这时,时涵体贴地将一只水碗递至她的面前;
“小弟,来,喝口水漱漱口。”
时颜卿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这样一个眸含善良,一颦一笑都透着温婉气息的人;
却因原主遭遇那般惨痛境遇。
回顾书中描写她的坎坷经历,被卖入烟花之地后;
因长得貌美,被迫频繁接客,不幸染上花柳病,又无钱求医;
最后老鸨将她扔出,沦为乞丐。
毒医恰巧经过,将她捡回去当药人。
经历无数次惨痛的试药后,她的坚韧赢得毒医的认可。
毒医不仅治愈她的花柳病,还收她为徒,传授给她一身精妙的医毒之术。
从此她能用医术救人于水火,也能用毒药轻易地置人于死地。
成为让人又敬又怕的“千魅毒女”;
时涵见时颜卿注视着她发愣,连忙问道:
“小弟,怎么了吗?”
时父急匆匆地赶过来,恰好听到时涵的声音,心中顿感焦急;
“卿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时颜卿见大家过分紧张,将“哪哪都疼”的话咽回肚中;
正准备说几句让大家放心的话。
时轩嘲讽的声音突然响起:
“爹,他能有什么事,你没听过那句俗语吗?祸害遗千年;
我们家这个小痞子,估计活个万年都不成问题,你担心他干嘛。”
时父见时轩这种态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胡说八道什么?他是你弟弟,是你要护着的人,你怎可如此诋毁。”
时轩听见时父语气中的责备,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你就惯着他吧,难道你不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吗?”
时颜卿见时父的脸色黑了下来,连忙出言缓和气氛;
“爹,四哥说我几句也没关系的,他也是为我好。”
随后,她转向时轩,喊了一声“四哥”。
时轩听见时颜卿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小痞子看到他都是两个鼻孔朝天,理都不待理的。
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道小痞子经过这一遭,变得懂事了?
时颜卿注视着她的小童养夫时轩,眉间紧锁;
就很难与书中描写的三元及第状元郎、未来的首辅大人联系在一起。
想着书中描绘他的词语,容止端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才思敏捷,睿智博学。
再看眼前这个眉目间透出一股青涩稚气的人,心里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特么的小说也虚假宣传,好想让作者大大自己来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
真想把他踹回他娘肚子里回炉重造。
作为一个读书人,本该具备的温文尔雅、沉稳内敛的气质没有不说;
还毛毛躁躁的,一点城府稳重都没有。
这脾气更不用说,像串连环炮仗,一点就着,毫无耐心和冷静可言。】
时轩听到时颜卿的心声,条件反射地质疑道:
“你在说谁……”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刚刚进来的时鑫一把捂住嘴巴,拖到了一旁。
时鑫猜到时轩也能听到时颜卿的心声,立即朝他摇了摇头;
时轩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刚刚被小痞子气得不轻,以至于他忽略了自己并没有看到小痞子说话的事实。
那这些话,难道是小痞子的心里话吗?
时轩瞪大了眼睛,向时鑫确认。
时鑫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时轩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用手拧了拧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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