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欢迎宝子们入坑,脑子寄存处,主打一个身心愉悦)(2/2)

那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终于确定,自己并非陷入幻觉之中。

时颜卿察觉到他俩诡秘的行为,也无暇追问。

此时她感觉自己又要陷入昏迷中,于是她迫切地跟时父说道:

“爹,大夫给我开的药多抓几副,还有给我弄些滋补的吃食;

我伤得太重了,要好好调养才能恢复。”

她话音刚落,时母与时涵的面上瞬间充满了愧疚之色。

时父几次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时鑫凝视着时颜卿,厌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

时轩看到时颜卿如此不懂事,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家都被你败光了,现在连白粥都喝不上,你还要吃滋补品,青天白日地做什么美梦呢!”

第六章 惊险

时颜卿闻言,才想起自己之前用画灵之力幻化的银子,还没来得及给他们。

她也顾不上回怼时轩,急忙从床里拿出一个包裹塞到时父的手中。

“爹,你别担心,银子我这儿有呢,咱们可以随便花!”

时父微微一愣,当他解开包裹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当场。

只见包裹内银光闪闪,满是洁白无瑕的银两,粗略估算,大约有一百多两。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十两银子足够一家子用上一年。

这一百多两银子,宛如及时雨,缓解了家中的窘迫。

“卿儿,这银子从何而来?”

时父面露担忧之色,语气中夹杂着紧张与急切。

“爹放宽心,我前几日在河边溜达,碰巧救了一位栽到河里的老爷;

他非要给我五百两银子作为谢礼。

我想着跟你说了,你又得让我还回去,就自个儿收下了,没跟你提。

还了赌债和退了束倏,剩下的都在这了。”

时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时颜卿见大家沉默不语,心中念叨;

【你们最好相信,别逼我编更离谱的故事,免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时鑫……

眼中的寒意更深,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时轩……

该死的小痞子,不仅是个烂赌鬼,如今还学会骗人了。

时父感到这件事有些蹊跷,不安地追问;

“卿儿,这谢礼给得实在太多了,你赶紧从头到尾给我们讲讲事情的经过?”

时颜卿……

这小老头实在太轴了。

她只得使出原主的绝招,装出一副一不高兴就炸毛的性子。

“问东问西的烦不烦,这银子是光明正大得来的,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不拿银子给我买药治伤,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时颜卿一生气,疼她如命的时母就急了,连忙哄着说:

“好好好,不问不问,娘现在就让你四哥去买上好的药给你治伤。”

时涵也紧跟着说:

“对对对,再给你备些上好的滋补品,让小弟快快好起来。”

时颜卿……

心中暗自腹诽,【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白费口舌;

我这么严重的伤,又饿得前胸贴后背,哪有精力编故事圆谎!】

时鑫和时轩,看着一脸宠溺的时母和时涵,眉宇间纷纷透着烦燥。

不过,眼下确实不是追问银子来源的时候。

“可……”时父还想继续追问明白,话刚出口,就被时鑫打断了。

“爹,眼下我们身无长物,不管如何,这银子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即便有何不妥,以后我们挣了银子再还便是,先过眼下这关。”

听到时颜卿心声的时轩,也急忙接话;

“爹,你看小痞子这脸色,惨白惨白的,再不好好治伤,怕是要出大事了。

咱们先别管那些细枝末节,把他的身体养好要紧。”

时父细想,也是这个理。

这药太贵,之前他把祖传的玉佩卖了,才勉强够买三天的药。

不用这银子,家里也没东西卖了换钱买药;

万一卿儿因此有个好歹,他们一家子也活不成了,再说也快花四百两了。

想通后,时父急忙掏出银子,让时鑫快去多抓几副大夫开的药;

又让时轩去买些滋补的吃食回来。

待时父把一切都安排妥帖后,时颜卿后知后觉地发现时月不在家,便开口问道:

“娘,大姐呢?怎么没见她?”

“你大姐今儿个一早就去镇上的陈氏面馆做工了,她说要去挣钱补贴家用。”

时母想到时月的懂事,言辞间既欣慰又感到心酸。

提及“陈氏面馆”,时颜卿脑中即刻浮现出书中惊心动魄的情节。

陈氏面馆东家陈瞎子,幼时被村童恶作剧夺去一目;

自此以后,他便生活在世人异样的目光中,饱受欺凌与冷漠。

到了说亲的年纪,他更是屡屡遭到女子的拒绝与羞辱。

好在他有一手独特的煮面技艺,开的面馆在小镇上声名鹊起,食客络绎不绝。

然而,他内心却阴暗扭曲,以招工为幌子,将多名无辜女子引入面馆,实施奸杀;

并将她们的遗体残忍地剁碎,混入面酱之中。

这起耸人听闻的连环奸杀案,震惊四野,引起轩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陈瞎子,竟是丧尽天良的凶手。

回顾至此,时颜卿惊得一身冷汗。

书中剧情,因原主没还上赌场银子,时月和时涵被抓走卖入青楼。

如今,因她的介入,避开了她们的凄惨命运。

难道,又因此招惹上陈瞎子这祸事了吗?

时颜卿此时心急如焚,急忙对时父说:

“爹,那陈氏面馆东家陈瞎子,不是好东西,你赶紧去将大姐带回来。

要是在面馆里找不到大姐,你就去后院找;

如果后院也没有大姐的踪影,那就立刻去报官。

不要跟陈瞎子啰唆讲废话,也别问我为什么,快去,晚了我怕出事。”

时父虽疑惑不解,但想到时颜卿平日里都在外面瞎晃悠;

她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他看时颜卿那严肃中透着焦急的神情,也不似作假,恐怕真有不妥;

便将口中追问的话生生咽回了肚里,随后疾步离开。

“卿儿,月儿会平安无事回来吗?”

时母从时颜卿的言辞中猜测出几分,心中满是不安与焦虑。

“娘,没事的,爹会将大姐平安带回来,你别自个瞎琢磨。

我三天没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娘快去给我烧些热水,让我好好洗洗!”

时颜卿担心时母胡思乱想,就给她找点活干。

聪慧细心的时涵立刻领悟时颜卿的用意,也跟着说:

“对啊,小弟身上臭烘烘的,得多洗几遍才行,娘,你快点去!”

时母见两个孩子都这么说,也知道她们怕她太过着急,便微微点头,转身去忙活了。

时颜卿目送时母离去后,转头望向时涵,语气严肃地说道:

“二姐,等三哥和四哥回来,你就让他们去陈氏面馆找大姐,我太累了,要先睡会儿。”

话音刚落,时颜卿再也坚持不住地陷入沉睡中。

第七章 安慰

时涵也没多想,以为时颜卿真的是累了,便细心地为时颜卿盖好薄被;

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夜空如同一幅深邃的画卷,点缀着无数闪烁的光点。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使得这宁静的夜晚更添了几分诗意。

然而,如此美好的夜色,却无法驱散时家人心中的阴霾。

前院,时母与时涵不停地朝门外望去。

而刚刚苏醒的时颜卿则沉默不语,只有那泛白的指尖,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忧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时父抱着时月,踏着沉重的步伐踏入了家门。

时鑫和时轩紧随其后。

几人的脸色黑沉得吓人,仿佛随时都会化作狂风骤雨,席卷整个院子。

时母和时涵立刻迎了上去,看着蜷缩在时父怀里的时月,微微颤抖着她那瘦弱的身躯。

她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此刻布满了恐惧;

披散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还有几缕沾着晶莹的泪珠。

她的衣服也被撕扯得有些破烂,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缠斗。

时涵见状,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安抚时月,只能紧紧地握住时月的手;

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时母此时心如刀绞,帮时月稍稍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急切地望着时父,眼中满是害怕。

时父知道大家的担忧,摇了摇头,声音因愤怒而带着一丝颤抖:

“月儿没事,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我们去得及时,没让那狗日的得逞,只是大姐受了不小的惊吓,挣扎的时候受了些伤。”

时轩接话道,脸上写满愤怒与不甘的。

时颜卿闻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尽管无论时月遭遇了什么,家人都是她坚实的依靠;

但万一时月因此轻生,那将是时家无法承受的痛。

“爹,先把大姐送到房里,让娘和二姐和她说说话。”

时鑫作为男子,眼下不好去安慰时月,便安排时母和时涵去安抚她的情绪。

时父沉声回应后,抱着时月疾步而去。

他们一走,时颜卿的眼中闪着一片冷意,她将目光转向时鑫与时轩;

“那丧心病狂的混蛋,你们是如何处置的?”

“我们能怎样?总不能因一时之气,就置大姐名声于不顾,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吧?

只能痛打他一顿泄愤。”时轩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透着无奈的悲哀。

望着他们灰色布衫上斑驳的暗红;

时颜卿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但心中的疑虑仍未消除;

“你们没有报官,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时鑫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和爹碰面时,爹还没找到大姐

我们就把陈氏面馆和那个混蛋的后院彻底搜查了一遍。

最后在后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个隐藏的地下室。

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那扇门撞开,见那陈瞎子正要对大姐欲行不轨;

气得把那该死的混蛋狠狠地打了一顿,这才回来晚了。”

时颜卿闻言,心中暗想:

【竟有地下室,难怪陈瞎子能隐秘奸杀十几名女子;

直至一名身怀武艺的女子逃脱后,才得以曝光,如今他竟敢招惹大姐,哼……】

时鑫和时轩对视一眼,那陈瞎子竟如此胆大妄为,只是她\/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时颜卿未对陈瞎子的恶行做出任何批判,只是淡淡地看向时鑫和时轩。

他们见时颜卿无动于衷,眼中满是失望。

深夜时分,时鑫敏锐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的神经立刻绷紧,迅速从床上起身,警惕地在院中查看。

然而,尽管他仔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迹象。

时鑫的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

第二日时鑫来给时颜卿送药,看到她恢复些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如纸;

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生气,显得异常虚弱。

时鑫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揣测;

“难道昨晚是她?”

自从她坠崖重伤后,他便觉得她宛如换了个人般;

她的身上隐藏着诸多难解之谜。

比如那些银子的来历;

以及为何只有他和时轩能够感应到她的心声;

而他的爹娘和两个姐姐却对此毫无所觉。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的时颜卿强大且神秘。

时颜卿对时鑫的审视毫不在意;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快点把这具破身体调理好。

“三哥,你去买根人参回来,我需要补补才能恢复元气。”

搁在以前,时鑫肯定不情愿,但想到银子是她的,他就点头应允了。

两日后,时颜卿惊讶地望着前来送药的时月,开口问道:

“大姐,三哥和四哥他们去哪了?怎么让你来给我送药?你自己也还受着伤呢!”

时月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时颜卿身上。

“小弟且放宽心,我无大碍了,此番我特地来向你道谢!

多亏了你,让爹他们来寻我,否则……我恐怕再也无颜苟活于世。”

时颜卿闻言,面色凝重地看向时月;

“大姐,不管何种境地,都不准有轻生的想法,你是我们时家的珍宝。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没有任何事,值得让你放弃生命,记住了吗?”

时月听到时颜卿那充满鼓励的话语后,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地扑向时颜卿的怀抱。

时颜卿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时月心灵上的创伤,需要家人的温暖呵护;

便轻轻地回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

“大姐,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你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女子,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你。”

时颜卿心想,曾经沦为风尘女子的时月,都从未放弃过寻找生机。

利用她的美貌,赢得各种有利自己的资源和人脉,不仅让人愿意为她赎身。

还凭借自己敏锐的商业头脑,成为苍霂国显赫的富商,积累巨额的财富。

何况是眼前这个小波折呢!

第八章 赌场

只要保持对生命的敬畏与珍惜,无论未来遇到多大挑战,她都能挺过去。

“小弟放心,我会时刻记住你的话;

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我放弃生命,以后我都会好好活着。”

时月因时颜卿的话,又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勇气,哽咽回答的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

再次抬头时,眼中感激之余还蕴含着些许爱意。

她和时涵被时家收养,本就是为了照顾时颜卿,所以,自小她们就默认是他的妻妾。

从前对他好,仅是为了履行护他一生的诺言。

然而,经历此番波折后,她对时颜卿的情感已悄然生变。

但凡时颜卿感情经验丰富一点,就能看懂时月眼中的深情。

可她这个反派专业户,只会打嘴炮图个爽,哪懂什么情情爱爱。

转瞬间,又过了一个月;

时颜卿在全家人悉心照料下,身体已大为好转,她也将为原主报仇的计划提上日程。

镇上长乐坊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刺激的气息。

赌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每张桌上都围满了或紧张或兴奋或沮丧的赌客。

他们或凝神静气地掷骰子,或目不转睛地盯着牌面;

或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筹码,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胜负的渴望与执着。

时颜卿化身为奇丑无比的小乞丐,挤到其中一桌;

结果被人粗鲁地推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臭要饭的,给老子滚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老子就说,怎么输了,原来是你这个臭要饭的,坏了老子的好运;

你他妈再不滚,老子打死你。”

赌输了的家伙恼羞成怒,猛地把她撂倒在地;

她手中的破碗滚落一旁,几枚稀少的铜板撒落开来。

时颜卿犟着劲,满是不服气;

“赌场咋了,我就不能来逛逛?

你们等着瞧,我就凭这几个铜板,就能让你们输得只剩裤衩子。”

赌客们闻言,纷纷嗤笑起来,仿佛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他们轻蔑地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瘦弱不堪的小乞丐,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一个满脸横肉、面带嚣张之色的赌客放声大笑,

“就凭你?哈哈,真是大言不惭!”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嘲笑声此起彼伏。

时颜卿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视了一圈围观的赌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作以小搏大。”

随后,她捡起地上的破碗和铜板,大步走到一张空置的赌桌前坐下。

赌客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

打算在时颜卿输得精光时,再狠狠地嘲笑她一番。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们鄙弃的小乞丐在赌桌上连连获胜,她手中的铜板逐渐增多;

赌客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最终,时颜卿用那几个稀少的铜板,赢得了整整一大袋银子。

她站起身,将银子收入包裹中;

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赌客,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各位,承让了。”

时颜卿客气地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长乐纺。

就在这时,赌场管事笑脸迎上前;

“这位小公子,我们主子对你的赌技颇为欣赏,想跟你切磋一番,不知小公子可敢应战?”

时颜卿将银子搂得紧紧的,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地胆怯,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要不咱们改天吧!我今日手气不错,要再赢了你主子的银子,怕是走不出这屋子了。”

管事未曾料到,时颜卿会如此直白地将此事公之于众,连忙笑道:

“小公子多虑了,我家主子是长乐坊的东家,自然不会将这点银两放在心上。

你若真有能耐,将这家赌坊赢下,我家主子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真的吗?”时颜卿将信将疑地问。

管事自信满满地点头;

“当然,我们长乐坊向来以公平着称,绝不恃强凌弱。”

时颜卿故作犹豫,然后像是被说服了一般;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斗胆一试。”

赌场内顿时一片哗然,赌客们纷纷议论起来;

有的认为这个小乞丐不过是运气好,有的则期待着一场好戏。

赌场管事闻言,连忙引着时颜卿向赌场深处的一间雅室走去。

雅室内装饰奢华,与外面的喧嚣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宁静别致。

时颜卿步入雅室,只见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个更加宽敞赌桌前。

而他正是将原主逼下悬崖的领头壮汉,长乐坊的东家,人称“赌王”的霍飞。

他见到时颜卿,便站起身来拱手道:

“在下霍飞,听闻小公子赌技高超,特来讨教。”

时颜卿微笑着回礼,怯懦中带着讨好;

“霍东家客气了,我不过略懂皮毛,还望霍东家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敢问小公子擅长何种赌技?” 霍飞客气地询问。

时颜卿傻愣愣地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

似乎没想到霍飞会以她为主,一时之间有些窘迫。

想了想,她才节节巴巴地开口;

“就、就赌大小吧,咱们、咱们就简单地玩上三局,霍东家以为如何?”

她那副初入江湖、略显青涩的神情,不禁让霍飞心中暗自发笑。

他见过太多像这样初出茅庐的新手,他们或许偶尔凭借一时运气赢了些银子。

但在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赌王面前;

运气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无法抵挡他那深不可测的技巧和经验。

霍飞见这个小乞丐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捞,只想快点将银子赢回;

便使出激将法轻蔑地说道:

“那就依小公子所言,但你那出神入化的赌技,可不适合小打小闹;

咱们一局定胜负,如何?”

说完,他见时颜卿有些迟疑,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便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小公子要是没有魄力将你手中的银两全押,那就算了。

毕竟,一旦你输了,就再也没机会翻身了;

又要继续过那种四处乞讨,靠别人施舍过活的日子。

不过,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情分;

到时我或许会大发慈悲,施舍给你一些残羹冷饭,哈哈哈。”

第九章 报仇

时颜卿听出霍飞言语中地鄙夷之音;

双眸赤红,仿佛失去理智,她怒声向霍飞挑衅道:

“谁说我不敢?我今日就和你比一下谁更有胆识。

我把全部身家押上,那霍东家是不是也得把你的全副身家都押上?

毕竟现在咱们对赌的可是男子魄力,可不是银子这么简单了。”

霍飞被时颜卿的猖狂之语激怒;

全然不顾之前刻意维持的虚伪形象,露出真面目。

“臭要饭的,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了?

就凭你那点碎银子,就妄想与我的全部家当对赌?做啥白日梦呢!”

“喔,那好吧,既然我不配与霍东家对赌,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霍东家财大气粗、家大业大,不会输不起要将我留下吧?”

时颜卿轻蔑地嗤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霍飞被时颜卿不知死活得倔劲气笑了;

心想,想玩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臭要饭的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权当是给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打发时间。

也好让臭要饭的知道人间险恶,赢了他一千两银子,还敢嚣张地挑衅他;

霍飞脑中已闪过好几种弄死时颜卿的办法。

在他的示意下,管事取来两万两银票及长乐坊的地契,随后转向时颜卿说道:

“冲小公子的血性,我就跟你对赌了;

这是两万两银票和长乐坊的地契,小公子来验验货。”

时颜卿忽略他眼中浓浓的杀意,直勾勾地盯着那沓银票,手控制不住地伸了过去。

拿起那沓银票,她用舌头舔了舔手指,一张一张地数着。

那小家子气的模样,让霍飞和管事没眼看;

就在他们转移视线的刹那,时颜卿拿起这沓银票,身形一闪,疾驰而去。

霍飞惊愕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这弱不禁风的小乞丐,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抢劫。

他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地命令手下全力追捕。

黄山山顶,悬崖峭壁旁;

时颜卿凝视着步步紧逼的霍飞及其手下们,身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霍飞见状,气焰十足地叫嚣道:

“臭要饭的,你真是好得很,敢抢老子的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我把钱还你。”

时颜卿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声音颤抖着;

同时偷偷地观察四周,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机会。

“呵!晚了。”

霍飞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手下们立即上前将时颜卿团团围住;

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就在霍飞的手下们即将抓住她时,时颜卿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粉末,朝着他们撒去。

粉末在空中迅速扩散,随即所有人纷纷瘫倒在地。

众人惊愕地仰视着时颜卿,只见她的双眸中除了冷酷的杀意,哪还有半点恐惧之色。

霍飞这时才明白过来,他被这个小乞丐给算计了,他很识时务地赶紧求饶。

“小公子,好兄弟,大哥错了;

不该追着你不放,银票你拿去用,大哥不要了;

不够用了随时来长乐坊拿,大哥给你备着。”

“呵,晚了!”

时颜卿嗤笑一声,将先前霍飞说的话回敬给他。

她戴着手套的手,默默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一步步朝着霍飞逼近,每迈出一步,都带着浓重的杀气;

仿佛是对霍飞发出的催命符,让人不寒而栗。

霍飞竭尽全力想要逃跑;

但奈何药性太强,除了能说话以外,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在这绝望的时刻,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慌,故作镇定,试图说服时颜卿对他网开一面。

“别呀,咱们没仇没怨的,有啥事咱们好好说,行不?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咱们这情况,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小兄弟今日放过我,以后长乐坊就是你的,我们所有人都唯你马首是瞻。”

时颜卿对霍飞的话充耳不闻,她不带一丝情感,声音冷若冰霜;

“霍飞,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霍飞闻言,眼睛转动向四周看去,随后瞳孔扩张,惊呼道:

“黄山,你是时家那小子?”

时颜卿没有回应,她蹲在霍飞面前,匕首的尖端轻轻抵在他的喉咙上;

霍飞顿时脸色大变,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乞丐,是时家那小子,他是来复仇的。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长乐坊的东家,杀了我,你走不出长乐镇。”

霍飞的声音颤抖,试图用威胁来换取一线生机。

时颜卿听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们能活着走出黄山算我输。”

说完,她的视线扫向地上的打手们;

打手们知道时颜卿是来复仇的,吓得鬼哭狼嚎的求饶;

空气中顿时多了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小兄弟,饶了我们,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兄弟,不怪我们,是老大让我们逼你要银子的;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再说、再说也是你自己跳崖的。”

“对,我们没推你,而且你不是没死。”

……

“真是死不悔改。”

时颜卿听到这些人的推托之词,眼中满是鄙夷和愤怒。

这些霍飞的爪牙,他们或许没有动手杀死原主;

但没有他们的逼迫,原主怎会跳崖。

对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时颜卿懒得与这些人废话,动作熟练地挑断了他们的手筋和脚筋;

再在他们身上撒上引兽粉,而后再将他们逐一推到山崖之下。

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仿佛做了成千上万次。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悬崖边上,喃喃自语,仿佛是与空气对话。

“苍霂国时颜卿,我让害死你的人来给你陪葬了;

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你安心地去吧!”

语音刚落,她顿时感到全身轻盈。

此时,她与原主的羁绊已解,她的灵魂与这副身体才彻底融为一体。

解决了该解决的人,时颜卿也开始一些基础的锻炼,来增强自身体质。

然而,令她费解的是;每当她运动时,时鑫就如今日这般脸红地滴血;

时颜卿忍不住在心中开黄腔。

【我的亲亲夫君脸皮也太薄了些,我不过是做俯卧撑而已,他就脸红成这样;

要是哪天我骑在他身上做运动,那他不得爆血管?】

时鑫……

脑中轰的一声,如烟花悄然绽放。

完了,今晚的梦又是带色的,明日的床单又要重洗了。

第十章 时鑫带颜色的梦

最近不知为何,时鑫只要听到时颜卿心中的孟浪,她便会入他的梦;

与他在梦中抵死缠绵。

她的心声说:【他的嘴唇好性感,想亲。】

梦中,她目光涟涟地望着他;

在他心神动荡之时,她缓缓俯下身来;

用她那粉嫩柔软的唇瓣,轻轻地覆在他冰冷的唇上。

她的舌尖在他的唇边轻探,挑动着他的敏感神经;

他如被唤醒的雄狮,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动;

带着炽热与激情,狠狠地深吻索取……

她的心声说:【他的腹肌好性感,想摸。】

梦中,她缓缓地褪开他的衣衫;

用她那如葱般莹白的玉指,一点点轻轻滑落在他紧致地腹肌上;

那轻柔的触感,引得他一阵战栗酥麻。

他强压心中的欲.望,她便如同妖精般朝他魅惑一笑,手指再度滑向他的下腹。

霎时间,他紧绷的身体如火般燃烧。

他再也无法隐忍,欺身而上;

将她压在自己强健的身驱下,放任自己与她疯狂勾缠……

她的心声说:【他的腰好有力的样子,不知道能做多久?】

当晚的梦中,他在她的身上驰骋了一夜……

回忆起梦中的情景,时鑫的耳根又是一阵发烫,他感觉他的心快从胸膛中跳出来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亲眼目睹她的变化,感受到她对家人的真挚情感。

他对她的态度因此也发生了显着的转变。

即便如此,他也不至于有多喜欢她。

他不明白,为何听到她心中的猛浪,便控制不住地在梦中与她……

时鑫觉得自己被时颜卿折磨的快要疯了。

可这个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面对她那因剧烈运动而布满水雾的眼睛;

一股可耻的热流在他的体内涌动。

她泛红的眼尾、因汗水而湿透的发丝,以及她急促的呼吸;

都像是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时鑫的喉结滚动,手指微卷,抑制着心中的燥热,准备逃离之时。

时轩兴冲冲地从外面跑回来;

“爹娘、大姐、二姐、三哥、小痞子,你们快来,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众人闻言,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在前院;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轩儿,瞧你这副开心的模样,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要急着告诉我们?”

时母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宠溺,眼中闪着好奇。

时轩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也不再卖关子,急忙说道:

“我从夫子家回来,听说那人渣死了。

据说,一个月前他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

皮肤由红转紫,继而溃烂不堪,而后大块大块的连皮带肉地掉落。

痛得他每日都嗷嚎不断,受了不少的折磨,今日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真是恶有恶报。”

官府对这诡异的病症追查,居然在他封存的面酱罐中发现人肉;

如今,陈氏面馆已查封,相关人员也被收监。

时父听闻后,难以置信地再三确认;

“此事可当真?”

时轩斩钉截铁地回道:

“确凿无疑!街坊邻里传得沸沸扬扬;他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没死也会被缉拿归案,处以极刑。”

时涵紧紧抱住泪流满面的时月,激动地说: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大姐,那个人渣得到应有的报应,真是老天有眼,在为你鸣不平。”

“对对对,涵儿说得对,真是上天眷顾,你们快来跟我一起拜谢老天爷。”

时母泪光闪烁,紧紧拉着时月和时涵的手,向四方虔诚地跪拜。

时颜卿看着这一幕,心里默默地想:

【拜什么老天,明明是我给大姐报的仇,要拜拜我!

额,算了,我也承受不起她们的跪拜,她们高兴便好,也算解了她们的心结。】

时鑫和时轩,听闻时颜卿的心声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她。

时鑫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而时轩则是一脸震惊与诧异。

时颜卿见大家激动热切地讨论着,便陷入沉思之中,也是时候开始做她的任务了。

没错,作为快穿者来说,她是有任务的。

原主是导致男主黑化的源头,她穿到原主身上,她的任务便是;

阻止男主龙冥墨黑化篡位称帝,成为残暴无道的昏君。

进而引发启云大陆其余五国,对苍霂国贪婪的争夺,导致生灵涂炭的惨烈。

要问原主,为何会是男主黑化的源头,那就不得不说原书中的剧情了。

原主这个苍霂国七公主,被皇后接回皇宫,享受养尊处优的生活。

皇上和皇后因对原主的亏欠,对她更是极尽宠溺,

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原主在这样的娇宠下,更是骄横跋扈,无法无天。

当她得知男主替换了她在宫中长大,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一直过着颠沛流离、贫穷困苦的生活。

遭受了无数人的轻溅与欺凌。

而代替她的人,却在宫中过着奴仆成群、奢华至极的日子,享受着本来属于她的一切。

因此,她对男主滋生出强烈而扭曲的恨意。

她利用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和权利,对男主进行各种欺凌与侮辱。

比如,在炎热的夏日里,她让他穿着厚重的棉衣跪在烈日之下,忍受着酷热的煎熬;

在寒冷的冬天,她让他赤身泡在冰冷的雪水中,忍受着刺骨的寒冷。

她甚至把男主绑在马后,让他跟在马蹄后奔跑。

更不用说把男主殴打成重伤不准医治、逼迫男主吃令人作呕的搜饭;

以及尖酸刻薄的言语侮辱这些日常小事,犹如家常便饭。

总之,原主回宫后,不断使出各种卑劣下作的手段;

日复一日地搓磨男主,让他在宫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皇帝和皇后,知道原主在宣泄心中的愤恨;

但由于对她的亏欠,原主又是唯一一个健全的孩子;

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肆意妄为。

最终导致男主黑化。

男主暗中启动了无妄阁所有势力,逐渐架空了皇帝的权力。

而后他给皇帝和皇后下毒,用整个皇室人员的性命威胁皇帝,迫使他将皇位传给自己。

当他登基为帝后,他将时颜卿囚禁起来;

每日亲自对她施以酷刑,再让太医用药吊住她的命,让她在无尽的折磨中挣扎。

当他对她用尽了各种刑具后,才让她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