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四象演真我，玄武证永恒（1/2）

那片由纯粹的“寂灭归藏”法则所凝聚而成的黑色海洋，万古不变，静默无声。

陈凡立于那座由“静止”与“秩序”铺就的石桥尽头，目光，穿透了那足以吞噬一切光与念的深邃，落在了此行的终点——那尊，仿佛自宇宙开辟之初，便已存在的，玄武始祖的，不朽道躯。

其形，大到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形容。

那龟甲，便如同一片漂浮于寂灭之海上的古老大陆，其上，每一道天然形成的纹路，都仿佛是一条正在缓缓流淌的星河，深邃、浩瀚，蕴含着宇宙间，关于“承载”与“防御”的终极奥义。

那盘绕于龟甲之上的神蛇，双眸紧闭，通体覆盖着仿佛由最纯粹的黑暗凝聚而成的鳞片，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然而，陈凡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沉睡的身躯之内，正蛰伏着一股……足以将仙王都拖入永恒虚无的，“归藏”与“终结”的恐怖力量。

这，便是玄武。

龟为盾，承载万物，防御永恒。

蛇为矛，归藏万法，终结一切。

一攻一守，一动一静，完美地，诠释了“玄冥”二字的真谛。

陈凡立于这尊散发着万古苍凉气息的伟岸道躯之前，久久，沉默不语。

他知道，想要获得那烙印于龟甲最中央，那代表着第四道不朽金性的机缘，他要面对的，将不再是考验，也非论道。

而是……这尊即便是陨落了，其烙印于此的不朽战斗本能，依旧足以镇压万古的，无上存在的，全力一击！

也就在他的目光，落在那龟甲中央，那片最为古朴、最为玄奥的先天道纹之上的刹那。

嗡——

那仿佛沉睡了亿万纪元的，巨大的蛇首，竟缓缓地，抬了起来。

它那双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何等样的眼眸！

其中没有光，没有神，没有情感，甚至，没有“存在”。那，是两颗……纯粹的，绝对的，仿佛能将人的神魂、意志，乃至存在本身，都彻底吸入其中，归于永恒虚无的……“黑洞”！

没有威压，没有杀意。

然而，就在那双眼眸睁开的刹那，陈凡只觉得，自己体内的三才循环，那刚刚铸就的青龙、白虎、朱雀三道不朽金性，竟不受控制地，运转速度，骤然变慢！

那股环绕于他周身的，由“创生”、“杀伐”、“涅盘”所组成的，圆融无碍的世界之力，竟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下，开始，出现了一丝……将要“寂灭”、“归藏”的，瓦解迹象！

“好一个玄武。”

陈凡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眼前这尊战斗烙印，其道的层次，已然超越了先前那尊朱雀。朱雀的道，是“循环”，尚在“理”之内。而这玄武的道，却是“终结”，是“归墟”，是……一切“理”的，最终尽头！

他没有再等下去。

因为他知道，与这等存在对峙，每多一息，自己的“道”，都会被其，多同化一分。

“战！”

陈凡的口中，只吐出了一个字。

一个字出，他那古铜色的混沌体，骤然，光芒大放！

他没有再化出那三尊道之虚影，而是……将那“三才循环”所产生的，那股更为高级的，融合了“生”、“杀”、“轮回”的混沌世界之力，尽数，凝聚于自己的右拳之上！

轰——！！！

他一拳轰出！

这一拳，朴实无华，却又仿佛，承载着他毕生所学，承载着那三方已然不朽的洞天世界，承载着一个正在“生”、“杀”、“轮回”中，不断演化的，初生宇宙的，全部重量！

这一拳，是他此刻，所能打出的，最强一击！

面对这足以将一金仙巅峰都打回混沌的一拳，那玄武道躯，却依旧，一动不动。

只是，那巨大龟甲之上，那一片片仿佛星河般的纹路，在这一刻，齐齐地，亮了起来！

一层……并非是由任何能量构成，而是由纯粹的“绝对防御”与“永恒承载”的法则所组成的，近乎于透明的，深邃的黑色光幕，自那龟甲之上，缓缓浮现。

那光幕，看似薄如蝉翼，却给人一种……仿佛将整片宇宙的“重量”，都叠加于其上的，无法撼动的，绝对的“厚重”之感！

轰隆——

陈凡的混沌之拳，与那黑色的防御光幕，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有一声……仿佛是宇宙在哀鸣的，沉闷到了极致的，嗡鸣！

那足以撕裂空间的混沌之力，在那黑色光幕面前，竟被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陈凡只觉得，自己这一拳，仿佛不是打在了一面盾牌上，而是……打在了，另一方，与他旗鼓相当的，完整的，成熟的，早已走到了“终末”的宇宙之上！

他的“创生”之力，被那光幕中的“寂灭”所吞噬。

他的“杀伐”秩序，被那光幕中的“归藏”所消解。

他的“涅盘”循环，在那光幕中，那代表着“绝对静止”的永恒防御面前，甚至，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咔嚓……

他那足以硬撼四阶极品仙器的混沌体，其拳锋之上，竟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一道道细密的裂痕，自他的指骨之上，蔓延开来！

陈凡的身形，第一次，在这玄黄秘境之中，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柔和，却又浩瀚的力量，震得，倒飞而出！

“咳……”

他足足飞出了万丈之遥，才勉强稳住身形，一口……闪烁着混沌光泽的之血，自他口中，喷涌而出。

他败了。

败得，干净利落。

那尊玄武道躯，甚至，连那盘绕于龟甲之上的神蛇，都未曾动过一下！

仅仅是凭借着龟甲之上，那股由陨落了不知多少纪元的不朽战斗本能，所催动的，绝对的“被动防御”，便轻易地，化解了他最强的一击，并震伤了他的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