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四象演真我，玄武证永恒（2/2）

“这，才是……真正的，四象之首么……”

陈凡看着自己那布满了裂痕的右拳，看着那片依旧平静如初的黑色海洋，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非但没有丝毫的沮丧与气馁，反而，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的，战意！

他想起了前世。

当他登临仙界之巅，以为天下无敌，前路已尽之时，那深入骨髓的，永恒的孤寂。

而此刻，他，终于，在这方小小的玄黄秘境之中，在这尊陨落了不知多少纪元的战斗烙印面前，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棋逢对手，全力以赴，甚至……不敌的，久违的，快感！

“哈哈……哈哈哈哈！”

他竟仰天，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无尽快意的，畅快大笑！

笑声，在这片死寂的天地间回荡。

那巨大的蛇首，那双仿佛黑洞般的眼眸，似乎是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渺小的，已然落败的生灵，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再来！”

陈凡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他没有再用那融合了三才之力的混沌之拳。

因为他知道，在“防御”与“承载”这两条道上，他，不可能，胜过眼前这尊，走到了此道极致的，始祖！

想要破开这绝对的防御，唯有……用一种，它，无法防御，也无法承载的，力量！

陈凡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他体内的三方洞天，再次，轰然运转！

只是这一次，它们，不再是融合！

而是……演化！

“青龙，主生！”

他身后的虚空之中，一株……仿佛扎根于混沌之海，其枝叶，足以覆盖诸天万界的，通天彻地的“世界树”，缓缓浮现！

“白虎，主杀！”

在他的面前，一柄……其上铭刻着宇宙间，一切“赏善罚恶”的天条秩序的，暗金色的“审判之剑”，凝聚成形！

“朱雀，主轮回！”

在他的头顶，一朵……其内，仿佛有亿万生灵，正在经历着生、老、病、死，不断循环往复的，赤金色的“涅盘火莲”，静静绽放！

创生，审判，轮回！

这，并非是力量的叠加，而是……一个，完整的，宇宙循环的，雏形！

“玄武！你的道，是‘终结’，是‘归藏’！”

陈凡的声音，如同天宪，在这片天地间响起。

“你，是这宇宙循环的，最后一环！”

“但，终结，并非结束！”

“你，亦是……下一个‘创生’的，起点！”

“今日，我，便以我之‘四象’，来补全，你之‘大道’！”

“玄武！还不归位？！”

轰——！！！

随着他那最后一声，如同大道纶音般的爆喝！

陈凡体内的，那方一直沉寂的，玄武洞天，在这一刻，轰然，洞开！

他没有去攻击那尊玄武道躯。

他只是，将自己所演化出的，那包含了“创生”、“审判”、“轮回”的，完整的“宇宙循环雏形”，毫无保留地，向着那尊，代表着“终结”的玄武烙印，“展现”了出来！

嗡——！！！

那尊万古不动的玄武道躯，在“看”到这幅，它从未“想”过的，完整的道之画卷时，竟破天荒地，剧烈地，震颤了起来！

它那由纯粹战斗本能组成的烙印核心，在这一刻，仿佛是被注入了一股，全新的，更高层次的“逻辑”！

它，那巨大而又威严的蛇首，竟缓缓地，低了下来。

那双仿佛黑洞般的眼眸，第一次，倒映出了，那株世界树的“绿”，那柄审判剑的“金”，那朵火莲的“红”！

它，仿佛，看到了……在它所代表的，那永恒的“终结”之后，一个……全新的，“开始”。

咔嚓……

一声……仿佛是冰层开裂的，清脆的声响，自那面，挡下了陈凡全力一击的，绝对防御光幕之上，响起。

那光幕，竟主动地，缓缓地，消散了。

那尊玄武道躯，竟以这种方式，认可了陈凡的“道”！

它，收起了自己的，防御！

陈凡看着这一幕，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他缓步上前，走到了那巨大龟甲的最中央。

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那片，烙印着宇宙间，“防御”与“归藏”终极奥义的，先天道纹之上。

没有吞噬，没有炼化。

他只是，将自己的神魂，将自己的意志，将自己那方，早已渴望了许久的玄武洞天，与那片，浩瀚如宇宙星海的道纹，缓缓地，融为了一体。

一场……跨越了时空，跨越了生死的，道与道的，传承，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