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态度转变（2/2）

西里斯冷静地坐在炉火旁，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思：“但是詹姆，你注意到最近斯莱特林那些混血看他的眼神了吗？那不仅仅是尊重，更像是...畏惧。”

莱姆斯放下手中的书本，语气平和但坚定：“而且我观察到，罗齐尔他们现在看到斯内普都会主动绕道走。这不是装出来的，他们的肢体语言显示那是真实的恐惧。”

彼得小声补充：“我、我还听说，那五个人在医疗翼的时候，一直在做噩梦，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过来’...庞弗雷夫人不得不给他们用了安神剂。”

詹姆突然一拳砸在沙发靠背上，震得旁边的几个一年级生吓了一跳。“我不相信！那个阴险的斯莱特林，他一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下毒，或者偷袭...”

但就连他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动摇。回想起这些天来他对“无名英雄”的狂热赞美，詹姆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羞耻。

而此时在地下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变化更加明显。西弗勒斯坐在他常坐的角落，面前摊开着一本《高级魔药制作》。几个三年级的学生从他身边经过时，意外地停下了脚步。

“斯内普？”其中一个高挑的女生微微挑眉，“我看了你上次制作的愈合剂。很出色的成品，比很多高年级的都要纯净。”

她的同伴，一个看上去斯文有礼的男生淡淡点头：“如果你在魔药上遇到任何问题，可以来问我。”

这是西弗勒斯入学以来，第一次有高年级的纯血学生主动与他交谈，对于这样的善意他只是点头应和。不远处的几个混血学生交换着欣喜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但在休息室的另一端，新换了一副眼镜的罗齐尔和手上还缠着绷带的穆尔塞伯正与几个面色阴沉的年长学生低声交谈。那是五年级的威尔克斯的哥哥，和他的几个朋友。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年长的威尔克斯冷冷地说，“一个混血，敢对纯血动手...”

穆尔塞伯低声回应：“他很危险，而且...很邪门。”

每当西弗勒斯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个角落，那些纯血至上者就会用淬毒般的眼神回瞪，但其中已经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莉莉坐在格兰芬多塔楼的窗边，回想起那个在废弃教室里冷酷地洒下蚀骨水的西弗勒斯，与在图书馆耐心教她改良魔药配方的西弗勒斯，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也许，都是。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隐隐作痛。她想起西弗勒斯挡在她身前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却也带着令人不安的暴戾。

在教师休息室里，麦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低声交谈。

“霍拉斯，你必须承认，一个一年级生能制服五个同学，这很不寻常。”麦格教授的表情严肃。

斯拉格霍恩圆脸上罕见地没有笑容：“米勒娃，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五个学生会围攻一个同学。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确实使用了违禁物品。”他顿了顿，“不过，年轻的斯内普在魔药上的天赋确实非凡...从现场残留的痕迹来看，他使用了至少三种从未在巫师界中出现的魔药。”

两位教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已经开始在斯莱特林的低年级中正引发深刻的分化——部分混血学生因看到反抗成功开始蠢蠢欲动，而极端纯血主义者则认为他的行为是对纯血统治地位的挑战。

对西弗勒斯而言，这场冲突只是一个开始。他清楚地知道，在斯莱特林这个蛇巢里，展现毒牙固然能赢得一时的敬畏，但也必然会引来更危险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