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苗疆秘术 金蟾内炼(1/2)
离开苍茫辽阔的西北戈壁,王文韬一路向南,气候逐渐变得湿润闷热,地形也由无尽的黄沙转为连绵起伏的群山与深不见底的幽谷。根据陈艾阳手札的指引,以及沿途多方打听,他深入湘西与黔贵交界处的茫茫苗岭,寻找那支传闻中传承有《金蟾钓蟾功》的古老苗寨。
此地山高林密,瘴气时隐时现,毒虫猛兽潜藏,寻常人寸步难行。但对王文韬而言,这恶劣环境反倒成了验证自身所学、锤炼感知的绝佳场所。他丹劲运转,周身毛孔似开似阖,将那些许瘴气毒素排斥在外,精神意念如同水银泻地,清晰把握着周围数十丈内的一切风吹草动,毒蛇虫豸皆提前避让。
跋涉数日,翻越数座险峰,终于在一片云雾缭绕、瀑布如练的山谷深处,找到了那座依山而建、以吊脚楼为主的苗寨。寨子古朴宁静,与外界的喧嚣隔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和潮湿的泥土气息。
王文韬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在寨外观察了半日,注意到寨中族人步履沉稳,气息悠长,尤其是一些老人,眼神清澈,筋骨强健,显然有独特的养生法门。他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一个迷路的旅人,以诚恳的态度向寨子边缘一位正在晾晒草药的老者询问。
他并未直接提及《金蟾钓蟾功》,只说是慕名前来,想寻访寨中精通医理、善治内伤的长者请教。或许是见他眼神清澈,气息平和(虽已极力收敛,但那份源自生命本质的纯净仍能被敏感者感知),又或许是他随口点出的几种草药习性颇为在行,老者打量他片刻,竟真的将他引荐给了寨中一位辈分极高的老苗医——麻阿公。
麻阿公年逾古稀,头发银白,脸上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能看透人心。他穿着靛蓝色的苗族传统服饰,坐在火塘边,手里正在捣弄着一些黑乎乎的药膏,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药香。
王文韬恭敬行礼,说明来意,坦言自己习武,对调理内腑、化解暗伤之法颇感兴趣,听闻苗疆有独特传承,特来请教。
麻阿公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王文韬,半晌,才用略带沙哑的汉话缓缓道:“后生仔,你气血旺盛得像头小老虎,内里却圆坨坨,沉甸甸,像块被河水磨平了棱角的石头。你身上的‘伤’,不是寻常药石能治的。”
王文韬心中微凛,知道这老苗医眼力非凡,虽未必能看穿他丹劲本质,但已察觉他体内劲力圆融、曾经经历过剧烈冲突与融合的痕迹。他坦诚道:“阿公慧眼。晚辈此前确与人激烈争斗,虽侥幸突破,却也留下些细微隐患,对脏腑劲力的运转,亦觉尚有不足之处,故想寻访古法,以求圆满。”
麻阿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对王文韬的坦诚和追求圆满的态度有些意外。他沉默地捣着药,火塘里的火光在他脸上明灭不定。
良久,他才放下药杵,缓缓道:“我族确有一门祖上传下来的吐纳法子,叫《金蟾钓蟾功》,不是打人杀人的功夫,是养自己身子,钓体内‘三尸虫’(喻指内部隐患、杂念、异种劲力)的法子。但这法子,不传外姓,更不传外人。”
王文韬并未失望,只是平静道:“晚辈不敢奢求传承,只愿以诚心换取阿公一二指点,或能以他物交换,或可为寨中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接下来的日子,王文韬便留在了寨子边缘一处废弃的吊脚楼。他没有再主动提起功法之事,而是每日帮着寨民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劈柴、担水、甚至凭借对气血的精准掌控,帮几位受伤的猎人正骨化瘀,手法精妙,见效极快。他还将部分得自戈壁遗迹、对强筋健骨有益的矿物粉末,以及一些通用的解毒草药知识,与麻阿公交流。
他的真诚与能力,渐渐赢得了部分寨民的好感,也让麻阿公对他的观察愈发仔细。
一日,寨中一位年轻猎手在山中误触毒瘴,又被毒蛇咬伤,抬回来时已是气息奄奄,面色青黑。寨中巫医束手无策,麻阿公也眉头紧锁。王文韬上前查看,发现其体内毒素复杂,已侵入心脉。
他不再藏拙,请麻阿公准备了几味特定的草药辅佐,随即以自身精纯无比的丹劲元气,护住猎手心脉,同时模仿《龟蛇吐纳诀》中引导异力的法门,结合自身对气血的入微掌控,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一点点将那复杂的毒素与瘴气从猎手主要经脉中剥离、引导至体表,再配合草药外敷,将其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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