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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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已久的考试终于结束,林晓也恢复了正常上班。那几天没有她的办公室,日子沉闷得像停了摆的老钟,连一点波澜都没有,生活的无趣简直被拉到了极点。我像闹钟里上了弦的齿轮似的,在机械的节奏里不停转着,家与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规律得刻板,连窗外的云似乎都走得比往常慢了些。
不过这几天里,我心里最牵挂的还是她。周六那天,她起得格外早,七点多微信运动的步数就有了动静,想来是已经出了门。我猜她应该是打车去的考点 —— 长宁区那个,考点又藏在政法校园后面,要是坐公交地铁,得倒三四趟车,路上还得花一个半小时,万一堵车就误了考试,打车确实是最稳妥的选择。可没想到,她上午考试结束得特别早,不到十一点四十,微信运动的步数又更新了,比我预想的快多了,难道题目比想象中简单?中午我坐在办公室里,脑子里忍不住琢磨,她大概在考点附近找了家小馆子吃饭,然后找个地方歇着,等到下午两点进考场,结果下午她又提前交了卷,步数在三点刚过就有了变化。只是考完后她没直接回家,微信运动的步数一直断断续续增加,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停下来,想来是跟谁出去散心了。
一场准备了很久的考试终于结束,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可我心里那点不安却压不住:她是跟谁出去了?是朋友,还是考试的时候遇到合眼缘的男生了?越想越乱,手指忍不住反复刷新着微信运动的页面,直到看到她步数停了,才稍稍放下心来。周日她在家待了一整天,步数寥寥无几,却还是起得很早 —— 毕竟有妈妈在身边,肯定不会让她赖床。从她家阳台的方向望去,能看到晾衣绳上挂得满满当当的衣服和织物,风一吹就轻轻晃着,应该是她妈妈洗的。这倒也能理解,她妈妈一向勤劳,如今跟着女儿住,大概也是精力没处打发,才把劲儿都用在了家务上。
我心里盘算着,要是她愿意让我帮妈妈找份活儿干,我半个月内肯定能办妥。不管是小区里的保洁,还是附近超市的理货员,凭我的人脉都能找到合适的,毕竟这事关系到她,我一定会尽全力。可之前几次主动提出帮忙,她都委婉拒绝了,不肯领这份情,我也只能干着急,没别的办法,总不能硬塞给她。
终于到了周一,她正式上班了。我第一时间就拿起电话,叫她来我办公室一趟,特意把房门大开着,让她不用有顾虑,也免得旁人说闲话。她走进来的时候,带着一阵淡淡的香味,我瞬间有些恍惚 —— 是她常用的那款香水,清清爽爽的柑橘调,配上她眉清目秀的模样,忽然让人觉得,人世间的美好原来这么具体,不是藏在诗里画里,而是就站在你面前,带着温度,带着气息。
跟她说完工作上的事,她转身去忙了,没过多久又回来回复进展。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聊着天,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对方听见,偶尔有同事从门口经过,也只当是寻常的工作交流。我沉浸在她带来的这份美好里,看着她说话时轻轻扬起的嘴角,听着她清脆的声音,连办公室里沉闷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而她似乎也对这份清朗和顺的相处很满意,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多了几分放松。
这样的状态,无疑是我们现阶段关系最好的样子。够了,真的够了。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但愿能一直这样相守下去,不用刻意靠近,也不用刻意疏远,就这么在工作中偶尔碰面,偶尔聊天,人生能有这样的时光,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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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中学时的女生,总以宽大的校服为 “保护壳”。在燥热难耐的盛夏,即便两层布料闷得人汗流浃背,贴在皮肤上难受得紧,也不愿卷起袖子,更别说露出胳膊或腰腹 —— 在她们单纯的认知里,“露” 是需要羞耻的,唯有裹得严实,才能换来内心的安稳,才能不被同学议论。这份对身体的拘谨,像一道无形的惯性,会一路延续到大学。直到毕业前夕,为了适配职场规则,才不得不脱下宽松的卫衣牛仔裤,换上干净利落的衬衫和西装裤,那打扮无关女性的柔美,只为传递 “我能即刻投入繁重工作” 的信号,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被动妥协的意味。
可如今,林晓似乎终于迈入了另一个阶段 —— 她分明是意识到,自己这份鲜活的美丽,该被看见、被欣赏了。毕竟岁月从不会停留,青春就像花期,若不抓住此刻尽情绽放,这份珍贵的容颜,说不定哪天就悄无声息地黯淡下去,像未被细赏便凋零的花。她的转变是那样直白,那样让人惊喜:竟已敢大大方方穿着露脐装,将曾经藏得严严实实的腰腹坦露在外。昨天在走廊里第一次见时,我着实惊得愣在原地,脚步都慢了半拍,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 这样的景象,于她而言实在难得,于我而言,也算得上一场意外的 “风景”。
就像昨天,我开了一整天冗长的部门会议,散场时已经快六点,窗外飘着细雨,天色也暗了下来,本可径直回家,却偏偏舍不下那点 “或许能再见她一面” 的期待,鬼使神差地折回了办公室。室内的空调温度并不低,她正坐在工位上,抱着一个监控摄像头,眉头微微蹙着,专注地研究着线路,浑然不觉周遭的目光。她穿的还是前一天那身衣服:上身是件浅灰色的小西服,却没扣一颗扣子,敞着衣襟,里面只搭了件白色的短款 t 恤。
那 t 恤短得刚好,堪堪遮住腰线,一截白皙的腰腹便毫无保留地露在浅蓝色牛仔裤上方 —— 她的肤色算不上极致的白,却在黄种人里透着温润的 “鱼肚白”,像上好的羊脂玉,带着淡淡的光泽。最惹眼的,莫过于正中央那枚肚脐。那肚脐生得格外特别,许是她近来偏爱美食,常和朋友约着去吃火锅、烤肉,身形也丰腴了些,肚皮上带着薄薄一层软乎乎的脂肪,反倒让肚脐陷得更深,像一枚小小的酒窝,远远望去,内里像是藏着一点朦胧的暗,不似寻常那般一眼望到底。
可这份 “深邃” 非但不难看,反倒像一片微微蜷起的花瓣,将原本承载着生育与生命能量的部位,衬得生出一种别致的美感。我竟忍不住出神,目光在那截腰腹上停留了许久,脑子里甚至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想细细描摹那肚脐弯曲的弧度,想触摸那柔软的肌肤纹理。刚意识到这个念头的唐突,我便慌忙移开视线,耳尖也跟着发烫,生怕被她发现我的失态。
她大抵是察觉到了我反复落在她腰腹上的目光,却依旧泰然自若地摆弄着摄像头,偶尔抬头跟旁边的同事说句话,笑着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反倒是我,被她这份坦然衬得有些局促,手里捏着文件夹,指尖都微微泛白。匆匆又看了两眼,我便假装整理文件,转身离开了她的工位附近。
可没走一会儿,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张哥,等一下,有个数据想跟您确认下。” 我停下脚步,转身时,却见她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身上的小西服竟已经一颗颗扣好了扣子,那截惹眼的腰腹、那枚别致的肚脐,瞬间被严严实实地藏回了布料之下。我心中竟莫名掠过一丝失落,像错过了一场短暂的烟火,方才那惊鸿一瞥的 “奇妙”,终究是再难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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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回应她之前的冷落,我咬着牙做了个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她考完试回来上班,我便一直对她不理不睬,她主动打招呼,我只淡淡点头;她来汇报工作,我也只是公事公办地听完,连多余的话都不肯说一句。可这招终究是 “杀人一千,自伤八百”,于我而言,更是种煎熬 —— 我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焦灼不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近来手头的事情又少,没法靠忙碌转移注意力,只能在漫长的等待里心神不宁,总觉得情绪随时会崩盘。万幸的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一次又一次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把想找她的冲动压下去。
她该是真切感受到了这场冷战,偏偏这几天部门里没什么需要我们协同处理的事,没什么能让我们不得不碰面。于是我们就这么 “闻其声,不见其人”,明明办公室只隔了十来米,却各自过着别扭的日子,像两个赌气的孩子,在比谁更能沉住气、不为所动。
这期间也不是没有交集:有次我去茶水间接水,路过她办公室门口时,忍不住咳了一声,想引起她的注意。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想来她是听见了,似乎也想出来,可我刚好进了卫生间 —— 等我出来时,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一周里好几天,我们都这么 “错开” 了,像两条平行线,明明离得很近,却始终没有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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