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海盗遁走（2/2）

“是诱饵！” 沈砚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想拖延时间，掩护首领逃去渔寨！加快速度，冲去水道口！”

战船冲破芦苇丛的阻拦，终于抵达水道口。此时吴峰的小艇队已在那里设伏，正与几艘海盗小艇缠斗。“大人！首领就在那艘小艇上！” 吴峰指着远处的一艘小艇，黑袍首领正挥着弯刀，试图突破阻拦。

沈砚纵身一跃，跳上一艘小艇，手中绣春刀寒光一闪，劈开一艘海盗小艇的船桨：“首领，哪里走！”

首领见沈砚追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依旧不肯投降：“沈砚，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拿到贝勒爷的秘密！” 他说着就要往腰间摸什么，沈砚眼疾手快，剑锋直指他的手腕，迫使他后退。

就在此时，芦苇荡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 楚瑶带着盐商护卫从陆路赶来，堵住了渔寨的出口。“首领，你无路可逃了！” 楚瑶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首领看着前后夹击的明军和盐商护卫，知道大势已去。他狠狠瞪了沈砚一眼，突然纵身跳进太湖，朝着芦苇丛深处游去。沈砚刚要下令追击，却见吴峰摇着头跑来：“大人，芦苇丛里的水道太乱，而且水底下有暗桩，追进去太危险！”

沈砚望着首领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他知道，此刻追击确实凶险，而且海盗的主力已被击溃，首领就算逃了，也成不了气候。“罢了。” 他转身对众人道，“先清理战场，收缴海盗的兵器和粮草，派水兵在芦苇荡周边巡逻，防止他们回来报复。”

水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清理水面上的海盗小艇，有的收缴散落的兵器，还有的去渔寨搜查 —— 渔寨里空无一人，只留下几袋发霉的粮食和十几门废弃的火炮，炮身上依旧刻着 “东厂造” 的字样。

楚瑶走到沈砚身边，看着渔寨里的火炮，眉头微皱：“这些火炮，和之前在蒙古营里缴获的一模一样，看来阉党余孽和女真的勾结，早就开始了。”

“嗯。” 沈砚点头，目光落在那枚建州令牌上，“这令牌上的女真文字，我认得几个，是‘先锋营’的意思。首领是女真贝勒的先锋，说明女真已经开始往江南渗透，我们得尽快把此事禀明陛下，让朝廷早做准备。”

“我这就去写奏折，连同令牌和火炮的证据一起送回京城。” 楚瑶说着就要去准备，却被沈砚叫住。

“等等。” 沈砚从怀中掏出那枚 “建州” 玉牌，递给楚瑶，“把这个也一起送去，玉牌是首领的信物，比令牌更有说服力。另外，让盐商们留意江南的女真细作，若发现有人携带类似的令牌或玉牌，立刻禀报锦衣卫。”

楚瑶接过玉牌，郑重收好：“沈指挥使放心，我定会办妥。对了，徐望山那边，吴峰已经追到了，据说他正往杭州方向逃，想投靠那里的阉党余孽。”

“让吴峰继续追。” 沈砚语气坚定，“徐望山知道太多女真和阉党勾结的秘密，绝不能让他跑了。等抓住他，江南的乱局才算真正平定。”

夕阳西下，太湖水面泛起金色的波光。沈砚站在战船上，望着渐渐远去的芦苇荡，心中满是感慨。这场太湖鏖战，虽然没能生擒首领，却重创了海盗，拿到了女真勾结的铁证，也让江南的盐运暂时恢复了平静。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 女真的野心、阉党的余孽、东林党的暗流，还有那笔不明去向的盐利，都等着他去查清。

他摸了摸怀中的解毒瓷瓶，又想起苏清鸢缝的软甲，心中默念：清鸢，再等我几日。等我抓住徐望山，查清女真的阴谋，就回京城见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京城的桃花，一起去太医院看苏伯父，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心。

水兵们清理完战场，战船缓缓驶离芦苇荡。沈砚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扬州城，眼中满是坚定。他知道，前路依旧凶险，但只要守住初心，护好百姓，护好身边的人，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此时，吴峰派人送来消息：徐望山已被围困在杭州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很快就能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