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周逆反扑(2/2)

沈砚知道,周启元是个硬骨头,想要让他招供,并非易事。他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大牢。他吩咐狱卒,加强对周启元的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防止他与外界联络。

回到临时据点,赵虎、吴峰等人早已等候在此。“沈佥事,周启元已被收押,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赵虎问道。

“接下来,我们有三件事要做。”沈砚说道,“第一,加强防备,防止周启元的党羽劫狱或制造混乱;第二,派人潜入士绅老宅,夺取私银与密信,彻底查清周启元的罪行;第三,等待吴峰从京城带回消息,以及江南锦衣卫的援军。”

“沈佥事,士绅老宅的守卫都是东厂番子,武功高强,潜入难度极大,我们要不要等江南锦衣卫的援军到了再行动?”吴峰担忧道。

“不必。”沈砚摇了摇头,“夜长梦多,周启元的党羽随时可能采取行动,我们必须尽快夺取私银与密信,拿到完整的证据链。我已经让楚小姐绘制了老宅的详细布防图,还请张、李二位老板提供了一些关于老宅的线索,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

他顿了顿,补充道:“赵虎,你带人加强对大牢、盐仓、周府的守卫;我与吴峰带着几名精锐校尉,今夜潜入士绅老宅,夺取私银与密信。”

“是!”赵虎与吴峰齐声应道。

夜色渐深,扬州城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大牢、盐仓等要害部位依旧灯火通明,守卫森严。沈砚与吴峰换上夜行衣,带着几名精锐校尉,趁着夜色,朝着城南的士绅老宅疾驰而去。

士绅老宅位于城南的僻静巷弄,青砖黛瓦,高墙大院,门口站着两名身着黑衣的东厂番子,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沈砚与吴峰等人躲在巷弄拐角,观察着老宅的布防。

“沈佥事,老宅的大门守卫森严,我们很难从正门进入。”吴峰低声道。

沈砚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老宅的后墙。后墙较高,上面布满了碎玻璃,墙角有一棵老槐树,树枝延伸到墙头。“我们从后墙进入,利用老槐树翻墙入院。”

众人悄悄移动到后墙,沈砚率先爬上老槐树,借着树枝的掩护,纵身一跃,落在墙头。他快速扫视了一眼院内,院内漆黑一片,只有几间房屋的窗棂上透着微弱的烛光。他示意众人跟上,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跳入院内,躲在墙角的阴影里。

吴峰与校尉们也纷纷翻墙入院,跟在沈砚身后。按照楚瑶提供的布防图,老宅的假山后有一条暗道,直通地下银库。沈砚带着众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假山的方向潜行而去。

一路上,他们避开了几名巡逻的东厂番子,顺利抵达假山。沈砚按照布防图的指示,转动假山石上的一个凸起,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假山的一块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道入口。

“就是这里。”沈砚低声道,率先钻进暗道。暗道狭窄,仅供一人通过,里面潮湿阴暗,弥漫着一股霉味。沈砚点燃随身携带的微型火把,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了约莫十几步,暗道尽头是一扇石门。沈砚按照布防图的指示,按动石门左侧的第三块墙砖,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地下银库。银库内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数十个木箱,里面装满了铜钱与银票。银库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想必就是周启元与魏忠贤的往来密信。

沈砚心中一喜,正准备上前夺取密信与私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心中一凛,知道被东厂番子发现了。

“不好,有埋伏!”吴峰低声道,拔出腰间的长刀,警惕地盯着身后。

几名东厂番子手持火把,从暗道中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魏忠贤派来的亲信刘公公。“沈砚,果然是你!竟敢闯到老夫的地盘,抢夺公公的私银与密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砚眼神一凛,握紧手中的绣春刀:“刘公公,周启元已被收押,通敌叛国的罪行即将败露,你还敢负隅顽抗?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刘公公冷笑一声,“沈砚,你太天真了!公公的势力,岂是你能想象的?今日,老夫便让你葬身于此!”他挥手示意,东厂番子们纷纷拔出兵器,朝着沈砚等人冲来。

沈砚等人立刻迎了上去,银库内顿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火把摇曳,金银珠宝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沈砚的绣春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刀刀直指要害,东厂番子们虽然武功高强,但在沈砚等人的默契配合下,渐渐落入下风。

刘公公见状,心中一慌,转身想要逃跑。沈砚岂会容他逃脱,快步追上,绣春刀一挑,挑飞他手中的兵器,随即刀背一沉,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刘公公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解决掉所有东厂番子,沈砚走到紫檀木盒前,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周启元与魏忠贤的往来密信,还有一份魏忠贤的谋反计划书,上面详细记录了阉党的谋反步骤与部署。

“太好了!拿到了!”吴峰兴奋道。

沈砚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有了这些密信与谋反计划书,阉党的罪行便彻底坐实了,魏忠贤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抵赖。

“快走!”沈砚说道,带着众人,带着密信与部分私银,沿着暗道快速撤离。

回到临时据点,沈砚将密信与谋反计划书仔细收好,心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这场与阉党的较量,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只要将这些证据送往京城,陛下定会震怒,下令彻底清除阉党势力,还朝廷一片清明,还百姓一个安宁。

而此刻,京城的东厂大殿内,魏忠贤得知周启元被收押,私银与密信被沈砚夺取,气得浑身发抖,将手中的玉如意摔得粉碎。“沈砚!这个小杂种!竟敢坏我的大事!”

刘公公的亲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公,刘公公他……他也被沈砚擒获了,恐怕……恐怕会招供。”

“废物!一群废物!”魏忠贤怒吼道,“沈砚,周启元,你们都给我等着!老夫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他转身对身边的亲信道,“立刻传旨,让宣大边关的刘参将提前动手,起兵反叛!另外,派东厂精锐番子前往扬州,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沈砚,救回周启元与刘公公,销毁所有证据!”

“是,公公!”亲信应声退去。

魏忠贤走到窗边,望着扬州的方向,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沈砚,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赢了?太天真了!老夫的势力,遍布天下,你很快就会知道,与老夫作对,是什么下场!”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沈砚坐在临时据点的密室里,看着手中的密信与谋反计划书,心中充满了沉重与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凶险,刘参将的反叛,东厂番子的追杀,都将是对他的严峻考验。但他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心中有正义,手中有铁证,身边有并肩作战的盟友与兄弟。

他抬手摸了摸胸前的平安符,心中默默念道:“清鸢,等着我,胜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