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东林拉拢（2/2）

沈砚回头，看向周府紧闭的大门，想起刚才周敬之最后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了然：“陆大人说得对，党争的水太深，我们掺不得。” 他策马前行，秋风拂起衣袍，“先去锦衣卫衙门，将江南的卷宗交给陆大人，再去苏府看看清鸢。”

路过街角的茶摊时，沈砚无意间瞥见周府的侧门走出一人，竟是之前在江南与阉党有牵连的士绅王启年。对方也看到了他，眼神一闪，慌忙转身离去。沈砚心中一凛 —— 东林党与这些士绅竟也有往来？看来周敬之所谓的 “清流”，也并非表面那般干净。

抵达锦衣卫衙门时，陆炳正在书房翻看卷宗。见沈砚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笔，笑道：“我猜你定是拒绝了周敬之。”

“大人如何得知？” 沈砚有些意外。

“你若答应，此刻脸上不会这般平静。” 陆炳递给她一杯热茶，“东林党拉拢你，不过是想借你的军功壮大势力，制衡朝中其他派系。你若入了党，日后查案便会束手束脚，甚至可能被他们当枪使。”

沈砚接过热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属下明白，党争无益于国，只会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就像这次江南的士绅，有的勾结阉党，有的依附东林，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你能想通这一点，便是真的成长了。” 陆炳眼中满是欣慰，“当年你刚入锦衣卫，查案只知凭一腔热血，如今却能看清党争的危害，守住本心 —— 这比破再多案子都重要。”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也要小心，周敬之心胸狭隘，你拒绝了他，日后他怕是会在暗中给你使绊子。”

“属下不怕。” 沈砚语气坚定，“只要我查案公正，护民尽心，陛下与大人信得过我，便够了。”

离开锦衣卫衙门，沈砚直奔苏府。朱红大门敞开着，苏清鸢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手里拿着针线，见他进来，立刻放下活计迎了上来：“沈郎，你回来了！京里的事都安顿好了吗？”

“嗯，都安顿好了。” 沈砚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带着针线的温度，“刚才去了周侍郎府赴宴，东林党想让我加入他们，我拒绝了。”

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松了口气：“拒绝也好，我听爹说，东林党与阉党虽立场不同，却都爱争权夺利。你若入了党，定会惹来许多麻烦，我只希望你平安。” 她拉着他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平安符，“我又给你绣了一个，比之前的更结实，你带在身上，保佑你远离灾祸。”

沈砚接过平安符，贴身藏好，与之前楚瑶送的香囊放在一起。一个是爱人的牵挂，一个是盟友的助力，这两样东西，成了他在京城官场中最温暖的支撑。他看着苏清鸢鬓边的碎发，轻声道：“清鸢，你放心，我不会卷入党争，只会好好查案，等事情平息了，我们便成亲。”

苏清鸢脸颊微红，点了点头，转身去厨房端刚炖好的莲子羹。沈砚坐在庭院里，望着满院的兰草，心中一片平静。他知道，拒绝东林党只是一个开始，日后还会有更多的诱惑与算计，但只要守住本心，守住对清鸢的承诺，守住对百姓的责任，便不会迷失方向。

而此刻，周敬之的府邸内，周敬之将酒杯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李默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大人，沈砚如此不识抬举，日后定要让他好看！”

周敬之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急什么？他现在风头正盛，陛下信任他，我们动不了他。但你看着，用不了多久，他定会遇到难处 —— 到时候，他若想要求助，便只能来求我们东林党。” 他走到窗边，望着苏府的方向，“更何况，他与苏仲文走得近，苏仲文当年可是得罪过不少东林党人，我们有的是机会让他知道，拒绝我们的后果。”

夜色渐深，京城的街道上渐渐安静下来。沈砚坐在苏府的庭院里，陪着苏清鸢与苏仲文吃饭，听苏仲文讲起太医院的旧事，听清鸢说起京城的趣闻。这样的平静，与白天朝堂的暗流形成鲜明对比，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 不涉党争，只做个查案护民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