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2)

总比阁下这般面目可憎强些。”

说句不中听的,您这副尊容夜里出门,莫要吓着花花草草才是。”

李**话音刚落,性子最活泛的白展堂便笑喷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丝毫不掩饰鄙夷之情。

其他人虽未如此夸张,却也面露讥讽。

宇文述被众人嘲笑的目光激怒,脸色瞬间阴沉。

他攥紧拳头,恶狠狠地朝众人挥舞。

都给老子闭嘴!再笑休怪我不客气!

宇文述摆明了是要找茬。

王猛可不是好惹的主。

他一贯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但若有人挑衅,他必定十倍奉还。

王猛原本轻松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

他冷着脸对面前的人说道:

阁下不是要试断魂酒吗?那就请快些。

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若再这般拖延,莫非是胆怯了?

不敢接受考验,自知过不了这关?

宇文述闻言双目圆睁。

恶狠狠地瞪着王猛,说话时鼻息粗重:

掌柜的,你眼睛长在头顶上了?这般目中无人!

区区几碗酒有何稀奇?

难不成是琼浆玉液,喝了就能飞升成仙?

方才我看也不过如此。”

宇文述大言不惭地说道。

王猛已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冷笑一声。

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很多时候,人总爱自以为是。

愚者从来看不见他人的善意提醒。

更有甚者,刚愎自用到了极点。

宇文述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站对了队。

换作其他朝代,此人断不会有这般成就。

若说他年轻时还有几分血性,

如今早被富贵荣华迷了心窍。

当年铁骨铮铮的汉子,

如今已被酒色腐蚀得不堪一击。

从前王猛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

但现在的宇文述,既无当年之勇,亦无昔日之志,

只知躺在功劳簿上醉生梦死。

晚年的宇文述大肆敛财,

全然不顾百姓疾苦。

利用职权之便,广收贿赂,

从不过问这些钱财背后的肮脏勾当。

宇文述此人,不过是时来运转罢了。

一朝从微末爬上高位,整个人便彻底变了模样。

只是他这般作态,放在当下实在算不得明智。

王猛望着眼前之人,心中并无多少怒意,反倒生出几分怜悯。

一个人若总是沉湎于昔日的荣光,却从不思量未来该如何前行,这般活法,终究难逃败亡之局。

他能得个善终,已是侥幸。

细想之下,能养出宇文化及这等人物,其本性又能好到哪儿去?

世人皆有长短,可悲的是,多数人只见己长,不见己短。

这本是常情。

但若一个人心中阴暗太多,对周遭之人的影响便不可估量。

所谓上行下效,便是如此。

想通这些,王猛神色渐复平静,只对宇文述略一颔首:

阁下请便,莫要耽搁时辰。

既然对这断魂酒心存疑虑,何不亲自一试?道听途说终是虚妄,亲身体验方知真味。”

宇文述素来刚愎,闻言顿时恼羞成怒。

他狠狠瞪了王猛一眼,大步走到桌前,抓起酒盏仰头便灌。

谁知这酒远比想象中烈得多。

一杯下喉,辛辣直冲头顶,仿佛饮下的不是美酒,而是世间万般苦楚酿成的毒浆。

宇文述万万没想到,闻着醇厚的酒液,入喉竟会是这般滋味。

他神情恍惚,一时怔在原地。

王猛冷眼旁观,只见那人眉头紧锁,面容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这般情状,他早已料到。

一个人的秉性,往往在其言行举止间显露无遗。

### 王猛并不在乎一个日后再无瓜葛之人的心思。

对他而言,宇文述不过是个寻常过客。

酒馆中,这类人并非罕见,只是无人如他这般狂妄。

但凡常人,多少对未知心存敬畏,可眼前之人手握生杀大权已久,早已忘却这最基本的品性。

细想之下,宇文述此刻的言行,已能窥见其日后的结局。

隋朝的覆灭,与他亦有关联。

正如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无辜,只是众人皆忘了初心。

王猛望着他,眼中掠过一丝讥讽,神色愈发淡然。

从方才的交谈与宇文述的举动,他已了然于心,对其反应毫不意外。

宇文述极重颜面,即便酒水苦涩难咽,他也只失态片刻,很快恢复如常,还嫌弃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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